第9章 个体户（1/2）

刘经纪人追上去，但没能说服陆霜，还被她硬塞回了平板。

回到车里，他问薛措：“你们以前有过矛盾？”

“嗯……算是吧。”薛措说，“高中的时候，我逼她替我写作业，扔掉她的东西，上课揪她的头发，弄坏她的衣服，不允许全班任何人和她说话……”

刘经纪人：“……”

薛措说：“那时候小，太幼稚，我现在知错了，正在追她。”

“请您下车吧，”刘经纪人说，“我得冷静一下。”

薛措：“哈？”

刘经纪人：“谈了几天的好苗子因为突如其来的外界因素跑走了，我现在很沮丧，很悲伤，很无助。”

薛措：“哄哄她就会回来嘛。”

刘经纪人推开车门下去了。

薛措：“老刘你去哪？”

刘经纪人背对着他往外走，边道：“我去吹吹风。”

刘经纪人掏出手机，打开自己的电子报告，上面罗列着陆霜的资料以及评估。

姓名：陆霜。

性别：女

年龄：18

S级特质：五官（浓淡皆宜，可塑性强），独立创作能力（天赋型）

A级特质：观众缘，话题度（敢质疑，不怕事）

B级特质：整体形象（身材比例好，够瘦，头发和皮肤缺乏护理，时尚敏感度低）

C级特质：个性两极化（与美貌并不匹配的低调和自我怀疑，隐藏在沉默中的尖锐）

扣分项：家庭条件差且不和睦，无人脉关系，无专业培养，无服务意识。

建议发展方向：歌手、演员。

建议签约等级：A

他在最后一行添加了一句话：

备注：因曾被薛措霸凌骚扰，恨乌及乌，抗拒签约。

……

没有签约，陆霜决定不去录制了。她和舍友们商量后，开通了抖音账号。

舍友说：“趁这波热度，可以接点广告赚外快！”

她随手拍了个自己在回去小路上，对着影子一个人唱独行者的视频，发了出去。

或许是她的嗓音太干净，歌声太清冷，氛围太有感觉，没想到这条随手拍冲到了百万赞。

不断有人拿着背景音乐做各种分手或独居emo的视频剪辑。

营销号们也紧跟热点，用捏细的配音把直播那次的瓜给翻了出来：

“家人们谁懂啊，独行者这首宝藏Bgm差点就被偷走了！在天籁新声选秀的一次直播中，名叫星期九的选手竟然……”

“抖音，不愧是当下国内最好的打歌平台。”陆霜算是见识到了。

闲着没事，舍友们还和她一起拍宿舍里的段子。

女大学生妙语如珠，发癫效果极强，数据越来越好。

靠新媒体有了些收入，陆霜感觉压力没那么大了，但有时候她又觉得有点可惜。

她的歌正在火起来，但她没有公司，各个音源一团乱麻，很多盗版。

“如果不是因为薛大狗比，我现在只需要经纪人去操心这些吧。”

陆霜心里想着，又给薛措添上一笔罪行。

这天舍友忽然对她说：“微博上最近有黑你的，你知道吗？”

陆霜摇摇头：“我不玩微博。”

舍友翻了翻，将手机页面给她看：“还没发酵起来，但应该是有人在推波助澜。”

陆霜接过手机，一眼看到令她火大的话：

瓜教父：最近抖上火起来那个网红，是枕星太子的人，直播是精心设计的剧本，后续宣传效果也很好，现在属于业内典型营销案例，只能说在炒作捧人方面枕星依然是业界top1。

这个什么狗枕星太子，不会是指薛措吧。他不只是个老总表弟吗？

陆霜比吃了学校食堂的辣炒月饼还难受。

点开评论区，博主偷偷放了两张模糊的图。

一张是校门口，男生看向车窗外，一副等人的样子。一张是女生拉开车门站在那里。

陆霜一眼认出这是那天她拒绝签约的场景。

又是薛措！

薛措是路边乱咬人的野狗，薛措是马桶里冲不掉的脏东西，薛措是世间第一罪大恶极之人。

薛措是陆霜命中一道劫。

陆霜简直想跟他同归于尽。

第二天前往兼职的路上，她远远看到薛措的身影。

高大的男生叼着烟，面无表情，被一群人簇拥着。看到她他面露喜色，吐了烟蒂，鞋子一碾，丢下众人凑上来。

“不讲文明、乱丢垃圾的臭狗。”陆霜看到他的动作喃喃道。

薛措隐约听到这句话，笑嘻嘻地说：“又骂我呢？”

陆霜说：“离我远点。”

薛措充耳不闻，道：“下周是不是要决赛了，我去给你捧场啊！”

陆霜：“我说请你别来，你会不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