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上掉下个祖师奶奶（1/3）

“醒醒，姑娘，醒醒，千万别睡啊！”

“喂，人民医院吗？有人溺水了，在九溪上游，这儿有一棵千年古树，对对，就是那儿！”

阳光很刺眼，照的眼睛都睁不开，一个不认识的人拼命地按我的胸口，好想给他一巴掌，可我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三界还在吗？这就是建木陨落之后的凡间吗？

这个人肥头大耳，力气不小，活得挺滋润啊……

“姑娘，有啥事想不开啊，跟哥唠唠。”

哥？这个凡人胆子真大，靠我这么近，也不怕煞气缠身。

我睁开了眼睛，看见了建木，它的叶子全都黄了，像金灿灿的蝴蝶，这个世界真要完蛋了？师父，对不起，我没能守住建木……

铃铃铃……我被人抬上了一个不知道叫什么、有点儿像马车又比马车快的东西，然后又有人按我的胸口，我就晕过去了。

再醒过来时，我躺在一张软和的床上，

“你是谁呀？”一个小姑娘举着个花花绿绿的雪球问我，她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舔了一口雪球，低头想了一会儿，把雪球伸到我嘴边，“你吃不？可好吃了。”

我也学着她的样子舔了一口，真甜。

小姑娘又问，“你为什么跳河呀？”

为什么跳河？我也记不清了，大概是为了拯救苍生吧。我看着眼前穿着奇装异服的小姑娘，应该成功了吧。

我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世界，洁白的，干净的，陌生的。

这就是建木陨落之后的凡间吗？

看上去不赖啊。

“医生们说查不到你的身份信息，你从哪里呀？”小姑娘头上裹着厚纱布，脸色有点苍白，但并不影响她俏皮的小眼神，“你是不是神仙啊。”

这小姑娘有点儿慧根啊，我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就听见一阵喧嚣……

“她，她，是我们的人！”一个道士模样的人闯进来，挡在我和医生之间。

道士？是文昌神官的信徒？还是帝君的信徒？

我还没想明白，他就揽着医生的肩膀走了，等他再回来，抓着我的手，十分激动，“九溪！古树旁！溺水！还是个美人儿！我们要找的人就是你！”

“祖师奶奶，祖师爷留下古训，让我们守着三清观等一位落水在九溪里的姑娘，八百年了，你敢相信，九溪里没有一个落水的人，这回终于等来了！祖师奶奶，我们要找的人就是你！”

祖师奶奶？我一头雾水，我没收过徒弟啊，哪来的徒子徒孙？

吃雪球的小姑娘跳起来，“你果然是神仙啊！”

小道士忙捂住她的嘴，“可不敢乱说，小姑娘，赶紧找你妈妈去。”

小道士给我讲了半天，我才知道这个世界已经是千百年后了，现在没有永乐朝，也没有西岐国，现在是中华人民共和国。

小道士还告诉我，这是个灵力衰弱的世界。上古神明早就陨落的差不多了，只剩我们这些道士啊、和尚啊、风水先生啊，还守着旧世界的秘密。

“新世界好吗？”

“咳，怎么说呢，不好不坏，反正饿不死、冻不着了。祖师奶奶，等你身份证办好了，我带你去外面看看，你就知道新世界什么样了。”

“身份证？”

“就是证明你是谁的凭证，祖师奶奶，咱们都是老百姓，你可别到处说你是神仙啊，会招来祸端的。”

“放心，我懂。”

我在人间游荡的那些年，常常以凡人自居，装起凡人来得心应手。

第二天，小道士递给我一张硬梆梆的卡，上面写着“张九黎”

我一脸疑惑，小道士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祖师奶奶，凡人都得跟个姓，委屈您跟我师父一个姓了，他今年六十八岁，有您这么一个二十多的大姑娘正合适。”

“你师父怎么不来见我？”

“我师父去外地道观交流去了，一听说您来了，赶紧买了机票赶回来，这会儿正在飞机上呢。”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长顺，我是长字辈。”

长顺？长字辈，怎么听起来有点儿耳熟。

“祖师奶奶，我给您办了出院，咱们回道观吧。”

“好。”

这回我们又坐了那个跑得飞快的东西，长顺小道士说这叫汽车，不需要马拉，喝汽油。

“新中国有法律，大家都得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杀人放火的事肯定是不能干的。”

“新中国听起来很不错，再也不会有冤假错案了吧？”

“合着您前世是判官？”

“差不多吧。”我不打算与这个小道士多说，反正他也捋不清神仙关系了。

“不过啊，新世界的人也有他们的烦恼。”

“怎么讲？”

“祖师奶奶，您不知道，咱们仙门已经没落了几百年了，但是最近又火起来了。现在的年轻人啊，有一句话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