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进京（1/2）

到了飞机场才发现飞机原来就是一只大铁鸟，凡人钻进铁鸟的肚子里，就能跟铁鸟飞上天了。

有点儿像神官们的坐骑，我想起了太清神官的青鸟，不过青鸟瘦小，只能送信。

而这铁鸟呆头呆脑的，连啼鸣都不会，更别说开口讲话了，比坐骑还差得远。

长顺让我坐在里面，他把一块儿小板推上去，就露出了天空，我忍不住惊呼一声，看见另一只铁鸟从两朵云彩中间飞过去了。

长顺：“不用惊讶祖师奶奶，咱们现在都能去月球和火星了。”

月球？嫦娥仙子的府邸？火星又是哪里？

长顺掏出手机给我看登月视频。

这……几千年不见，嫦娥仙子的府邸怎么还是这么荒凉？

我忍不住朝窗外看，看一朵朵云彩擦肩而过，看地面上一个个小盒子。

我转头问长顺，“坐飞机贵不贵？”

长顺说，“您又担心钱，咱们三清观不差钱。”

“其他人也能坐得起飞机吗？”

“嗨，您问飞机的价格啊，不算贵，也不算便宜，肯定不是人人都能坐得起，但大部分人咬咬牙狠狠心都能坐得起特价机票。几百块钱就够了。”

“不过咱们还有比飞机便宜的交通工具，火车啊、大巴车啊，也能到目的地，就是得多花点儿时间。您问这干嘛啊？”

“随便问问。”

真好，凡人都能腾云驾雾了。如果他也能看见该多好啊。

到了北京，我被结结实实震惊了。

北京太大了，从机场到医院走了整整两个小时。路上全都是烧汽油的汽车。想当年，永乐朝的皇城也不过方圆十几里……

看病的人也太多了，我在门口等长顺，等着等着他就不见了，淹没在汹涌的人海里，只听见一声，“祖师奶奶，别乱跑！门口等我！”

我们排了一上午队，又是拍片子，又是抽血，最后长顺左手拎着一袋子片子，右手拎着我，从电梯里挤出来，他一脸生无可恋，“我还真是自讨苦吃……不过终于到最后一步了，找医生看完片子就解脱了。”

大夫拿着我的体检报告，看了好几遍。

我伸出胳膊，“不用把脉？”

长顺赶紧把我的袖子放下来，在我耳边解释，“咱们看的是西医，西医不用把脉。”

医生摘了眼镜，“二十八岁？可体检报告不像二十八岁的，体重偏低，血压血脂都偏高，心脏功能不大好，得经常复查。”

嘿，这北京的医院还真有两把刷子，竟然知道我心脏不好。

医生停顿了下，眉头紧皱，一脸严肃，“不过，最关键的问题是，片子显示你曾受过多处内伤，还有多处增生，像是……”他酝酿了半天，终于，“像是刀剑伤口……”

“嗯，怎么了？”

我好歹也是武神，不说天天打仗，十天半个月得打一次，也不是每次都能凭实力碾压，碰上势均力敌的、有两把刷子的小鬼，受点儿伤不是很正常吗？

医生的两条稀疏的眉毛更皱了，反问道，“怎么了？”

长顺朝我使眼色，他的眼珠子滴溜溜转着，似乎在想该如何措辞。

难道我又说错话了？

长顺陪笑道，“医生，不瞒您说，我祖……姐姐，年轻时遇人不淑啊……”

医生：“年轻时？”

长顺：“早几年，没读书，嫁人早，遇到了个家暴的丈夫，别提了，一喝酒啊，就拳脚相加，还动刀子，我姐姐没少受罪，好在没有生命危险，现在离婚了，我带她来大医院检查检查。”

医生挑了挑眉，“依我看，这家暴程度高低得判几年啊。”

长顺：“嘿嘿，我姐姐大度，没追究。”

医生貌似也懒得多管闲事，“行吧，多复查。”

长顺拉住医生，“需要吃药吗？”

医生：“速效救心丸常备着，平时不用吃，生气的时候吃一颗就行。最好不要惹她生气。”

长顺，“那不会，我们都当祖师奶奶供着。”

“祖师奶奶？”

“嘿嘿，辈分高，辈分高。”

从医院出来，长顺就挨个打电话了，“喂，师父啊，检查完了，心脏有点儿小毛病，医生说不用吃药，常来复查就行。”

“喂，长殊啊，没啥大事，小问题，心里踏实了……”

我站在一旁，等他挨个打完电话，叫住他。

我对他刚才对我的描述十分不满，遇人不淑？拳脚相加？没少受罪？

“我好歹也是个武神，怎么被你说的天天受人欺负？我那些伤都是跟恶鬼们缠斗厮杀的时候留下的，才不是什么被男人打！”

长顺赶紧捂住我的嘴，“哎呦，我的祖师奶奶啊，您刚才这话要是让旁人听去，恐怕得喜提银手镯了。”

“咱们新社会啊，不让打打杀杀，要坐牢的，没听医生说嘛，就您身上那些伤口，又不是缉毒警察、边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