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学艺（1/2）

“老爷爷眼前出现了一棵七匹叶的大人参，盯着红艳艳的花。老爷爷高兴极了，但他不敢稍微放松手里的红绳。”

“为什么呀？”

“人参长到千年就有了灵魂，会变成小男孩。用红参拴住他，他就不会在地下逃走了。老爷爷得到了一棵大人参！”

“好厉害啊！”孩子们吵着叫着，好像他们挖到了大人参。

她还给孩子们讲《卖火柴的小女孩》，讲《后羿射日》《女娲补天》。

孩子们着了迷，夜凉如水时，还不肯去睡觉。在他们小小的心里，姑姑真是有学问！

嫂子下班很晚，她在国营饭店工作，起早贪黑也不容易。林玉洁拿出两个月的工资交给嫂子。

嫂子高兴得笑成一朵花：“我就说吗，玉洁真是能干！你这些钱就帮我解决大问题了。家里花销大，我和你哥这点钱也不够用，过了暑假，小兰，小丽都要上学，有好些地方要花钱呢！”

她絮絮叨叨地跟林玉洁算账，不停地抱怨哥哥无能，妹妹不会干活又不会说话，妈妈老了，有些糊涂等等。

林玉洁明白她的意思：嫂子是让她把自己的工资多拿回些。嫂子还让她想办法解决妹妹的事。说着说着，话题转到林玉洁的身上：

“玉洁呀，不是嫂子说你，你长得跟天仙似的，找个好男人嫁了，好好过日子呗。拖到现在，你也眼眶太高了吧，差不多就行。再耽误就成老姑娘了。你看我，像你这个年龄就生两个孩子了。”她咽了口唾沫，试探地说 “要不嫂子给你介绍一个？”

林玉洁心中如同翻倒了五味瓶，这段时间的苦难经历，还紧紧的缠绕着她，她哪有心思去谈对象。她苦笑了一下：“嫂子，我自己会解决的，谢谢你了！不过，嫂子，我倒是想求你个事，你能帮我找个裁缝店，我趁着放假去学点手艺。咱家人多，穿的衣服也得有人做呀。”

嫂子一听来了劲头：“好哇，我明天就去找。我认识的人多，这就小菜一碟！”

嫂子挺有本事，第二天早上，带着林玉洁来到镇上一家缝衣店。

裁缝师傅是一位老头。人很瘦，穿着一套中山装，带着围裙，干净利落。头发黑白相间，皱纹在脸上画出一道道沟壑，戴着一副老花镜，正在整理布料。

嫂子一进门就笑着说：“李师傅，我给你领来一个徒弟，她叫林玉洁。”

裁缝师傅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淡淡地说：“ 好哇。”

“师傅好！”林玉洁弯下身鞠躬行礼。

这李师傅点点头：“你不是有工作吗，还学这个干什么？”

林玉洁笑着说：“师傅，我喜欢做衣服，趁着放假，我跟您学学。您是这镇上有名的裁缝师傅，我能跟您学习，三生有幸呢！”

嫂子也跟着恭维：“是呀，李师傅是老把式，镇里讲究点的都找他做衣服。”

裁缝师傅听了，脸上的严肃缓和了些。嫂子看着手表：“李师傅，我得上班，林玉洁就交给您了。她要不好好学，您骂他打她都行啊。”

裁缝师傅被她的话逗笑了：“多大人了，还打她骂她？不学就回家吧。”林玉洁笑着说：“师傅我一定好好学！”

嫂子乐颠颠的地走了。

拿起抹布擦桌子、凳子，把落满灰尘的缝纫机擦得漆光照人。拿扫帚把地面和缝纫机下的布料碎屑扫出来，收进簸箕里。屋子里清清爽爽，阳光照进来，店铺里亮堂堂的。

林玉洁把店铺整理得井井有条：“师傅，我刚来，不知道要做什么，您就吩咐我做事吧。” 李师傅看她做事麻利快速，有眼力见，心中喜欢，脸上却还是很严肃。

李师傅拿起一件白衬衫，叫林玉洁过来：“你先把这件衣服的扣子钉好。给衣服钉扣子要看扣子是几个洞眼，四个洞眼可以十字钉，也可以平行钉。线不能太紧，太紧扣上很呆板的。”

“师傅，我先钉一个您看行不行。”林玉洁穿针引线，钉好第一个。师傅看看，就说“可以接着钉了。”

师傅拿出来几件衣服，有外套，有衬衫，还有各种扣子，让她把这些不同的衣服的扣子分别钉好。林玉洁一样照做，林玉洁仔细地缝好扣子，拿给师傅看。师傅看了看，拉拉扣子的松紧度，师傅满意地笑了。

“你会鎖扣眼么？” 李师傅问林玉洁。

“林玉洁说：“我妈教过，但我做的不怎么好。”

“给你一条布，你鎖几个给我看。”

林玉洁拿起布条，先剪出扣眼的形状，再反向穿线，针穿得细密，线拉得均匀。师傅看着她安祥专注的样子，露出赞许的神色。

有人来做裤子，师傅量尺寸，边量边告诉林玉洁量的方法。林玉洁虚心地听着，细心地看师傅量各个部位的尺寸，把尺寸记录下来，把师傅说的要点记在心中。 她看着师傅划线，不时地问师傅一些问题，师傅详细给她解答。

师傅让林玉洁按照画好的线裁布，林玉洁小心翼翼，贴着画线的外侧，剪下裤子的前、后片。师傅看着这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