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妖狐九尾（1/2）

王一川的手正要放开，白泽动了。

他压下了王一川持弓的胳膊，“你射不中他。”

白泽环视四周，“他不在此处，不必浪费神力。”

“那你倒是猜猜我在哪？”

“你猜呀！”

白泽脸上又挂起了笑，“声如婴孩，善蛊人心。鹿吴蛊雕，我说的是也不是？”

怪声戛然而止，再没动静。

白泽懒懒地转动玉笔，“我虽神力不复之前，但要识你这种小妖还不简单？”话到最后已带凌厉，“是我白泽久不来山海，你等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妖邪之物，也敢近我的身！放肆！”

说着就打开明照，又持着玉笔在上书写起来。

王一川探头去看，一行行字随着玉笔的移动显现出来。

“鹿吴蛊雕，鹰头鱼尾，有角无足，声似婴孩，善蛊人心。栖水泽，好食人。”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蛊雕的画像赫然出现在书页左侧。

白泽收起笔，指尖轻点明照，“明照，收！”

远处传来一声婴孩凄厉的啼哭，倏然又停下，仿佛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发不出声响。

“不过是再收服你们这些妖物一次而已。”白泽脸上还是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就是费点时间。”

“你收这些妖邪这么简单，为什么它还要来送死？”

“是啊，为什么呢？”白泽没有回答，是来试探我还有多少神力，还是......

“拖延！” 两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异口同声。

九尾那边定是遇到了什么。

二人不再说话匆匆赶路。 好在这一路再未遇见什么怪事，好像蛊雕的出现只是一个再偶然不过的偶然。

可是越临近丹山西峰，王一川心里越是不安，到他们赶到西峰脚下，这种不安已经达到了顶峰。

西峰脚下倒是一片平和，绿草成茵，溪水潺潺，放眼望去，并没有九尾和孟涂的身影。二人顺着溪流而上，

“丹山此处怎么没有异兽？”

“不止丹山，”白泽注视着溪水，“山海众山怕是都没有什么异兽了。”

“当年得知大荒即将遭变，开了智的像你见过的九尾和狌，大多想法子去了现世，没开智的除了被我收录的，剩下大多随着浩劫消失，侥幸活下来的也都是躲躲藏藏，不会露面。”

白泽口中解释，脚步也未曾慢下。 “这尚且算好，成神的，成神的大多被封印神力遁入世中，然后任人随意书写，搓扁揉圆，降了神格。”

王一川没了帝俊的记忆，对那段历史不甚了解，“既然众神神力能通达天地，为何不奋力一搏？”

“搏？拿什么搏？拿万千子民的性命？拿同袍战友的身躯？拿这拼死开创的天地？拿混沌宇宙再无大荒？”白泽看着王一川，满面嘲讽的笑，“我忘了，你现在还不是帝俊，你体会不了。” 说着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是我错了，你尚未觉醒，不能怪你！”

他重新挂上温润的笑，转身面向王一川，想再说些什么，却看到王一川紧紧盯着溪流对岸，满脸惊疑不定。

溪流对岸，孟涂倒在水边，生死不知，九尾站在他身旁，脸色冷凝，身后的九根尾巴都显露出来，手成利爪就要抓向孟涂的胸膛。

王一川顾不得其他，搭弓就射向对岸。

这一箭并不凌厉，也未裹挟灵力，只是想阻止九尾单方面的杀戮。

“噌”地一声，箭矢扎在了孟涂身边的石头上。

九尾猛然抬头，看向王一川，“你要杀我？！” 说完眼睛红光毕现,再次抓向孟涂，“今日我要杀他，谁也阻拦不得！” “九尾！”

白泽大喝一声，飞身过河，手持玉笔点向九尾胸前。

九尾没有防备，被白泽点中胸口，口中狂吐鲜血，委顿下来却是化作了原型。

那是一只极为漂亮的白狐，胸前的长毛被鲜血浸湿，更添一份妖异之美。 白狐口中呜咽不停，一步步后退，退到林子边缘，掉头钻了进去。

白泽目露不忍，却什么也没说。

王一川上前扶起孟涂，孟涂身上并无伤处，只是昏死过去，不多时，又幽幽转醒，看见王一川就要下拜，“神尊，可见那青丘九尾？”

王一川扶住他的胳膊，没有回答，“你们怎么弄成这样？”

孟涂看着王一川的神色，紧缩眉头：“神尊大人可还记得青丘九尾是何样妖物？性情狡诈，善使诡术。且看他在现世所为便可知一二。”

孟涂一边撑起身子，一边继续说道：“下神和九尾踏入此地，不见神尊和白泽大人，就按白泽大人所说一路西行，九尾的迷榖不知所踪，此来山间又多迷障，我们磕磕绊绊才行到此处。”

“就在这条溪边，”孟涂手指溪流，“下神想要修整一番，静待神尊，九尾这厮却突然迷昏了我。”

王一川没有做声，并不全信。

孟涂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