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鸿蒙初始（1/2）

孟涂呼吸一滞，很快又神情一松，脸上带出微妙的笑意，“还是白泽大人厉害，狌与我结伴多年都未曾看出来。”

苏玄觉得孟涂的语调莫名熟悉，连忙转头去看，孟涂的身形渐渐变得模糊散成一团烟雾，烟雾很快散去，逐渐显现出一个男子的身形，风姿绰约，正是在巫山消失的青丘九尾。

苏玄瞪大眼睛不明所以，又看旁边的白泽似乎早有所料。

九尾上前捏住苏玄的脸颊，“小玄鸟，等我把你帝俊哥哥带回来再跟你慢慢说。” 他坐到王一川身旁，右手两指伸出并拢从额前向下划到胸前，向前用力刺出，“梦，入。”

然后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动也不动了。

王一川自一片混沌中醒来，睁开双眼，四周漆黑一片。

他伸手探去，什么都摸不到，感觉自己飘浮在这片黑暗中，几乎与其融为一体，分不清上下东西。

他摊手摊脚地的浮在虚无中，觉得什么都不用思考，什么都无需在乎，只想和这虚无长久相伴。

正当他沉沦于黑暗中时，不远处撕开了一道口子，有细微的光钻入。

王一川觉得这光甚是扰人，不耐烦地想伸手挥散，却听见耳边有人轻笑，“神尊该起身啦！”

“九尾，”王一川蓦然睁开双眼，九尾正倒悬着漂在他上方，发丝凌乱扫过王一川的脸庞，“像个女鬼”，他记得在巫山九尾就已经失踪，现在看到也只当是在做梦，不想过多理会。

直到九尾的手握住了他的，他才生出一种这是现实的荒谬的感觉来。

“不是做梦？”，王一川回握住九尾，将他拉到身前仔细打量，“那你如何在这？”

“我如何在这不重要，”九尾拖着他往裂口光亮处漂，“我够不着那，你带我去。”王一川看着光亮，心念一动，不知怎得两人居然就来到裂口处。

“这是鸿蒙之初，鸿蒙孕育出神，神与鸿蒙本是一体，无思无感，不知哪一天开始，神有了自己的思维，他开始想要挣脱这片虚无，创造自己的世界。”

九尾推着王一川往缝隙钻，缝隙不大，钻得十分费力，“能力不够，口开小了，”他多加了几分力，“你也用点劲啊，太胖了，我都能进来，出去你减肥吧！”

王一川看了看自己，183的身高140的体重，也不算胖吧，然后他又看了看九尾纤秾合度的身材，顿觉有些心虚。

好容易把王一川推出去，九尾轻轻松松就钻了出来。

王一川假装没看见九尾轻松的模样，别过脸打量起来。

与之前的黑暗虚无不同，这里已经俨然是一片世界的模样。 上有蓝天，下有黄土，山川河流，奇花异草，各种异兽奔腾翱翔。

王一川和九尾正站在最高的山峰上向下俯瞰。

“这是神尊着盘古化山川大地后的模样。在此之前，神尊用灵气孕育了十方空间，灵气在里面又生成无数奇珍异兽，说我们皆是神尊的子民也未尝不可。与神尊一起生在虚无中的其他大神和神尊一起共掌这十方空间。”

九尾看着下方，他凝视的那片正有一群白狐在嬉戏打闹。

“神尊与虚无有何纠葛我们并不了解，只知道这万物生灵后没多久，虚无就开始了对十方界的侵袭，黑暗之处越来越多。”

王一川的神色越来越凝重，只觉得遥遥传来争论之声，四周的景色逐渐模糊不清。

“就是分了这天地，从十方界跳出又如何？”

“又如何？难道等着虚无侵袭？”

“呵，虚无侵袭，好笑，帝俊你和虚无本为一体，究竟是虚无想要这十方界，还是你帝俊想要一人独享这万灵？”

“为万灵也好，为独占十方界也罢，帝俊着我去，我便去。不过是开辟天地，化身山川河流，万灵从此以我为根，有何不妥？”

盘古，盘古，盘古......

王一川觉得自己血脉倒行，撕心裂肺，疼痛不已。

“神尊，天地已开，当有日月。”

是，当有日月，日为昼，月为夜，日为阳，月为阴。

十方界，应有十日，金乌，去.......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是如此来的。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上神，上神，神尊.....”

耳边的呼声急切，王一川睁不开眼。

九尾叫了半天，也没叫醒王一川，急得团团乱转，绕着王一川转了几圈，才终于停下。

他一狠心一跺脚，“罢了，就当还你孕育青丘一族的情了！”

他拽过自己的一根尾巴，以手为刃，斩落下去。

九尾是青丘狐族的灵力窍门所在，如非意外，从不肯损分毫。如今这一斩，九尾元气大伤，几乎要现出原型。

他咬着牙从怀中摸了把草药，不管不顾地咀嚼起来。

过了片刻勉强止住眩晕，便拿着被斩落的尾巴，灵力催动，那断尾化成光剑朝前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