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山村恶习（1/2）

站在高处的老头扫视着人群，目光移动到几个被捆绑的女人身上时略微停顿了一下，随后又很快移开。

“今天召集大家来，是因为吴老三家没有看管好自己的媳妇，差点跑下山去。”

被点名的吴老三在人群中瑟缩了下身子，不敢抬头。

“现在就将这个逃跑的女娃沉塘，也给那些怀着心思的提个醒，不守村子里的规矩是什么后果。”

老头拿脚踢了下地上的少女。

“嫁到我们吴家村就是我们吴家村的人，吴家村的规矩就是最大的。”

“沉塘。” 老头下了命令，那几个押着少女的人立刻抓住她的手脚，高高举起。

少女不停地挣扎怒骂，然而还是敌不过这几个男人的力量，“噗通”一声，被绳子绑的紧紧的少女被扔进了河里。

李俊惊恐地睁大眼，虽然看过那么多新闻小说，但是真正面对这样的屠杀，还是第一次，他嘴巴微微张着，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了。

旁边已经有女孩开始哭泣，声音低低的，像是被压在了嗓子眼。

白泽拽着李俊的衣袖，“冷静，是幻境，不是真的死人了。”

李俊这才猛地喘了一口气。

老头还在石台上站着，他冷冷地看着水花消失不见，才继续开口，“吴家村的规矩延续了千百年，跟吴家村的规矩作对，就是跟我作对。”

河边的男人和上了年纪的婆子们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跟着振臂高呼，“规矩就是一切！” 一声响过一声，诡异，狂热。

老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很满意的样子，“回去吧。”

村民三三两两散开，摸着黑往自己家赶。

王一川和白泽夹着李俊走在自家婆子的前面。

“是他吗？”

白泽稍稍侧头，“是。最后那下就是在接受村民的供奉。”

墨守成规是供奉，祸乱纲常也是供奉。

将李俊再次锁回柴房，婆子交代两句就匆匆进屋了。

白泽用口型示意李俊，夜里他们再过来找他。

山村的夜很黑，王一川和白泽的屋子里没有灯，两人安静地坐在床边听着隔壁的动静，直到均匀的鼾声响起，他们才小心地打开房门，朝柴房那边走去。

李俊一直大睁着眼等着他们，见他们进来就要嚎，被王一川一拐肘给打了回去。

“别出声。” 李俊委委屈屈地坐了回去，“那我们现在干嘛？”

“出去探探路，摸摸情况。”

白泽给李俊松了绳子。

李俊活动了下被捆得发麻的手腕，“哥，我饿，真饿。”

王一川想要翻他白眼，想着太黑看不见，索性作罢，“等着。”

他从怀里摸出了个馍馍，丢给李俊，看他三两口吃完，才站起来准备开门。

门刚一拉开，一道疾风就从他头边掠过，那婆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着柴刀站在了门口。

要不是白泽拉了他一把，这会就得见血了。

婆子双眼直愣愣地看着他们，跟魔怔了一样，挥着柴刀不停劈砍，嘴里还叫着不停，“叫你们破坏规矩，叫你们破坏规矩。”

白泽怕她的叫声引来别人，连忙上前去捂她的嘴。

那婆子力气大得出奇，白泽压不住她，王一川赶紧上前帮忙，两人费了半天劲才将那婆子制服。

“还等什么，来吃啊。”

王一川用全身的力量压在婆子身上冲着李俊说。

“不行，不行”李俊连连摆手，“我不吃人肉。”

“这不是人！”

李俊还是不敢上前。

王一川见状只能夺了婆子手里的柴刀，朝着她的胳膊狠狠砍了下去。

一刀下去，婆子的一条手臂就被斩断了，断口整齐，冒着丝丝缕缕的黑气，并不见血。

他将胳膊扔给李俊。

“看吧，不是人，赶紧吃。尸体摆在那被发现不好处理。”

见果然没血，李俊这才大着胆子拿起断臂，但还是克服不了心底的恐惧和恶心，只伸出舌头在那断口上舔了一下。

嗯，挺好吃，好香。

吃完了胳膊，李俊肚子里的馋虫被那香味完全勾出来了，不用王一川再去招呼，就自觉地凑过去啃咬。

这婆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变的，入嘴就化成一股香甜的气体。

李俊哼哧哼哧忙了半天，终于把那婆子吃了个干净，他高兴地舔舔嘴唇，真好，就是没吃饱。

“东屋里头是不是还有两个？要不我把他们也吃了？”李俊跃跃欲试。

“先别，明天这两人还有用。”

这村子七拐八绕，梼杌还不知道住在哪，明天还得靠他们带着过去。

本来还想着晚上探探路，现在好了，现成的借口送上门，也不用摸黑做事了。

那婆子的两个儿子精都有点不好，王一川也不怕他们发现什么，带了李俊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