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家事三则（1/2）

十九

1莫名的迁怒

“你们不能总这么惯着你妈！家里人总要顺着她意，不然就不消停，这样很让人憋屈的——”赵春梅又被耿大娘训斥了一顿，气咻咻回到房间对着耿光明抱怨。

“好啦好啦，你做媳妇的让着点婆婆嘛，不跟她一般见识啊……给你家带的米我早就装在一边了，待会儿就给你妈她们送去……”耿光明的安慰体贴终于让赵春梅展颜笑了。

“我就不喜欢她教唆着光明，好好的老师不当，偏要跟着二伯学修理，三天两头往家跑，还怎么学？你也不管管。”耿大娘也跟耿大业抱怨。

“光明不说了吗？二伯说他学的不错，他这次也就是回来拿厚毛衣而已，你操什么心？”耿大业摇摇头。

“每次回家都是往丈母娘家跑，不是送米就是送肉，还得去帮着干活，这赵春梅好在哪里，光顾着娘家了！在我家怎么没见这么勤快?”耿大娘心疼儿子，看着儿子媳妇亲热，再看着耿大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就堵的慌。

耿光明和赵春梅刚走，耿大娘就情绪不高的走了出来。

耿小鱼正在屋檐下看书，抬头说：“妈，我的作业完成啦？”

耿大娘脸色阴沉，随口说：“哦，你乖！”

耿小玉跟着耿大业在腊梅树下，看腊梅枝丫。

“看到没？在上半年对枝条进行了修剪，将那些老弱病枯枝剪掉，到了冬季不修剪，它就会长得很好，会有很多花苞，快到春天的时候，腊梅开花，只要光照稍微充足一点，满院子都是淡淡的清香，非常的好闻。”耿大业耐心地给耿小玉讲解这种花草的奥妙。

“爸，你真牛——”耿小玉满脸崇拜，骄傲地对老爸竖起大拇指。

“耿小玉，你作业完成了吗？就知道贪玩——看你妹妹在干啥？学着点——”耿大娘的嘴又开始机关枪开始扫射了！

“早做完了——谁要学她？书呆子一个——哼——”耿小玉不服气地顶了一句。

耿大娘的第一发打了个哑炮，她憋着火，看到晒在花台边架子上的一双布鞋，那是她昨天教耿小鱼刷的。

耿大娘眉头一皱。

“这洗的什么鞋？鞋帮子都是脏的，妈教了你那么多，你记不住吗？——拿去重洗——一点小事都做不好，长大了还怎么做大事——”说着耿大娘提着那双布鞋直接扔到耿小鱼面前，她的火好像发的顺理成章。

猝不及防的耿小鱼愣了，她实在不明白妈妈的坏情绪坏脾气怎么来的？

2姐妹夜话

又一个周末，难得的冬日暖阳。

耿小燕缠着耿光明带她回老家，她想和姐妹们聚一聚。

耿光明跟着赵春梅回娘家了，耿大娘看不惯赵春梅用水浪费，赵春梅又和她顶了两句，临行前耿光明对耿大娘说：“妈，你以后少说两句行不？别每次都弄的一家人不开心。”

晚上耿小燕和耿小玉挤在一间床上，耿小桃带着小鱼睡耿光明那屋。

“他们都不在，咱俩好好说说话！”两个姑娘依偎在床上。

“你不是很烦妈吗？干嘛还要回来？”

“我是想你们，大哥，大姐，你和小鱼，还有爸爸——我觉的爸爸很可怜的——”

“是呀！咱爸太老实，总被那个妈欺负——”耿小玉愤愤不平。

“咱爸那是不愿意引起争吵，免得伤害孩子——有一次我听到大有爸爸和玉芳妈妈聊天——说咱爸容忍，就是不想伤害你们，说这个妈太强势，得理不饶人还胡搅蛮缠，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过咱爸说她从小就没有妈，也是可怜人，不跟她计较——”

“反正我长大后是肯定要离开这个家的——”耿小玉说到。

“你还好，懂反抗；大哥性子急，不会拐弯，容易引爆战争；大姐胆小，不敢反抗；小鱼还小，傻乎乎的，很多事情不明白。就你和我最像，不过我是燕子我是要飞走的，你们就受着吧——哈哈哈——”

姐妹俩的悄悄话说到深夜，耿大娘骂了几回，两个女孩子停一会儿又继续聊。

耿小燕和耿光明要赶回D城。

等车的时候，耿光明和赵春梅依依不舍。

“光明，你快点学会，咱俩出去单过吧，我实在受不了你妈的阴晴不定——”

“哎好像是妈在跑”大家顺着耿小鱼的手指，看到耿大娘手里提着一个袋子，哼哧哼哧跑来。

“幸亏我跑的快，给——你爸做的腌菜还有豆瓣——都是你们喜欢吃的——”耿大娘流露出爱意，这回没有带着任何情绪。

正好车来了。

耿小燕和大家道别，唯独没有看耿大娘一眼。

“燕儿，好好跟着你哥啊？光明，照顾好你妹妹啊？”耿大娘略微颤抖的声音在寒风中被吹散。

车要开走了，耿小燕在车窗边，举起那个袋子，微笑着朝耿大娘喊：“妈，谢谢了！”

这脆生生的一声“妈”让耿大娘有些猝不及防。

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