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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谁家质子爱八卦(1/2)
大幅云锦龙纹的屏风上绣得一簇吐蕊含苞的牡丹两面双彩锦,正面花朵大红,反面橙黄,颜色鲜活如生,宛若刚从园里移裁来,承恩带雨的“露华浓”。
看绣工确是件精品,不过这对于皇家御苑,这点国礼也不知拿不拿得出手?
一面埋怨出门时父皇王兄们的小气,一面低首叹气的青年悻悻往太师椅上一靠,随手扔了屏风罩,无精打采的喝茶。
他仔细瞧两眼屏风,又抬眼打量等候觐见的朝室,四面金碧辉煌,风格华丽铺张,光这偏殿就这么豪阔,就可想而知,这国朝廷富庶,家底丰厚,后悔怎么没带个纯金镶宝屏风来,带这么个破玩意,万一被人家皇帝看扁,今后的日子会不会难熬?
想到这,他手上的牙骨扇轻轻往瓷玉茶碗上一敲,再看那屏风,左看右看一百个不顺眼,索性挑起那罩子又蒙头盖上去。
这当口,黄梨木殿门“吱呀”作响,探头进来一个机灵鬼脑的小内侍乐颠颠跑近他身侧,一开口透着阖家升官发财般的喜气:
“殿下,小的刚刚去打听了,还要再等等,国主有要事未完,咱们大概今天是见不着了!”
坐在椅上的青年合扇往小内侍头上一敲,不悦道:
“白等这半日,好歹我千里迢迢辛苦赶路到此,如今见不着,还得在驿馆再闷一晚,贡品献礼搬一回不用说,我这堂堂皇子的面子往哪搁?你……居然还笑得出?”
小内侍被扇敲头继续陪笑,心知主子是嫌闷才会如此,比起觐见国主,主子恐怕更愿意遛鸟逛大街,若不是两国交往重大,怎会在此处憋屈?
因此揉揉额头,拢着手故作神秘的报信:
“嘿嘿嘿,殿下可知这国主是为了什么事耽搁了咱们见面?”
玩折扇的青年兴致寥寥,随口发问:“什么事啊?有比两国交好还重?”
“若真论起来,也算是件大事,虽比不得两国交好重要,但也是这国皇帝的终身大事?”
“嗯?”
八卦之魂雄雄燃烧,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一句话如一石激水,顿时让闷坐了一上午的人来了精神,弹簧般从坐椅上直起身,一脸兴奋的追问:
“在哪儿?是挑选后妃佳丽吗?”
他在自己国家便听说安国国土辽阔且佳丽甚多,横跨从南至北,由东向西,可谓美人遍布,特色不一。曾有人形容“东都妙姬,南国佳人,蕙心纨质,玉貌绛唇”,何况国主选妃,自然是万里挑一,美人中的美人。
这么好的事儿,也让他给碰上了?
那这个热闹他是不是也可以凑一凑?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这副色咪咪的样子落在他的小跟班眼里,脑海只弹出两个字
——危险!
这位满脸兴奋的青年不是旁人,正是梁丰国送安国出使的质子,他是梁丰国皇帝膝下第二子,人称二皇子的符悦。
而他来安国的目的只有一个,做人质!!
也得亏他运气好。
之前挑选质子,上有皇兄受重用,下有弟弟们正受宠,还有各宫的娘娘们心疼自己儿子的,不愿为质子,挨个使出浑身本领,在宫里摆迷魂阵,闹得梁国后宫里一片鸡飞狗跳,闹得他父皇整整三日没上朝。
虽然各闹各的,这质子的人选也没轮到他头上。
而这出国为质的把戏,追根溯源,有赖于朝中一帮老臣子们的“出谋献策”。
梁国与安国一直修好,早就不用互送质子,前安国的质子也在二十年前就送回安国,只是这些年安国逐渐壮大,梁国却与北戎纷争不断,梁国想要动用举国兵力解决北戎后患 ,又怕安国势力庞大,一朝兵力空虚引起后院失火。
不知道哪位积古的老臣岀这馊主意,把两国前前前皇帝结盟时的契约搬了出来,说什么“十年为约,皇子为质,互保城邦”,此议一出,举朝哗然,不少臣子纷纷附议。
朝中动向,一向是说风就雨,瞬间所有目光齐刷刷都落在他们一众皇子身上。
然而质子的人选迟迟未定,前朝后宫亦成了众皇子为此各展手段的竞技场,不比别的就比谁没资格当质子。
他父皇每每目光扫向他一群哥哥弟弟们身上时,全都一副如临大敌,战战兢兢的模样,唯有他在上朝时,因前一晚赌输了银子心不在焉,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打了个呵欠。
于是在他父皇百般思虑下,就将这光荣的重担交于他肩上了。
而他运气好的不止这点,来安国的途中连下大雨,走水路洪水暴涨,走陆路泥泞难行,他本是带着礼物冬月时离国,陆陆续续走了两个来月,快到安国时候都到开春的时候了。
走到半途,又听说老皇帝病重,等到安国之后,就已经是新皇帝即位了。
安国皇宫里新旧更替,朝堂上下也是一片忙乱,礼部接待下他,给他安顿人马,又张罗能住的馆驿,忙忙碌碌又是半个月过去,他还没见到新皇帝。
不见皇帝,他便没有被当成真正的质子,在驿馆一无打扰,二无圣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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