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求道路漫漫（2/3）

‘服炁’异术中所说的炁，灵气是炁的熵变，是炁于有序和无序之间的演化，犹如阴阳鱼一般相生相克，生生不息。

而源能近乎于炁的焓变，总体的质量在没有发生变化的情况下，依靠体系内的转化来达成施法者的目的。

二者，真的是相似的东西吗？

……

“他可以汲取源能了。”

不愧是不知活了多少岁的老怪，秦川只是摆了个姿势，就有人看出了端倪，这是秦川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

也不只是谁突然说了一声，意识空间中迅速爆发出一种恐怖的几乎要令人窒息的意念，但是短短数秒之后，这种意念就迅速滑落。

意念再强，也如无源之水，三鼓而竭。

没有炁相助，他们就如同离水之鱼，缺楫之舟，空有经历却不能将之转化为相应的能力。

“能吸收灵气又如何，某修行百载才堪堪破入筑基之境，一个境界卡上百载千年也是常有之事，某身为分神大修也不能堪破天地玄机，他又能胜吾几何？”

一言既出，激动的声音顿时少了大半，独有为数不多的凡人疑惑不解，不知意志空间中为何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合道也看不透。”忽然有个苍老的声音悠悠说道，听声音正是石林中痛诉命运不公的老者，却是秦川能汲取灵气这件事，把他这个潜水多年的老怪物都炸出来了。

意识空间中又是一阵震骇。

“不知分神、合道是何意？”齐氦问道，诸多修士纷纷不答，反倒是之前高冷的幽居然为他解答了一二。

“分神、合道，尽皆是修仙境界的划分，但仙道渺远无算，又有谁能踏到真正的尽头呢？”幽叹息道。

“仙，也不算吗？”忽然有人问道。

“仙，也不算…”

“我等脱囚之际，遥遥无期矣……”

幽没有再回话，反而凝神看向眼眶外的世界。

源能者不知发现了什么，大都保持着缄默，没有开口。

夏修行未久，但毕竟在归墟中失了岁月之感，也不知是过了数日还是数年，又从幽与米歇尔二人的感悟中参悟出了什么。

总归是比不得任何一个降临的修行者的。

丹田中那细弱的一缕炁，已经足以支持秦川施出一个心念已久的法决秘术，若不试试，岂不可惜？

他手捏‘坎字诀’，使一指向天，一指对地，拇指与无名指做拈花状，有决曰：水！

却是一个简单的聚水咒。

意志空间中的一众真灵也不经仰长了脖子，一动也不动的盯着秦川的手心，无论合道老怪，还是凡人游侠，全都期盼着天地的回应。

“啵~”

空间壁障好像动了动，存储在秦川丹田中的那一缕元气瞬息就化去大半，才将半滴水唤了出来，轻轻砸在秦川的指尖。

“哎——？”

起初无果，已经有人情不自禁叹起气来，以为又做了场无用功，白浪费了寄托，但是等到水滴被唤出来了，众灵却又齐齐失言。

无他，这也太小了吧？

沉凝如墨，漆黑阴冷，说是水，却更像是半滴粘稠的沥青，甚至于让秦川有些怀疑自己法决是不是使错了。

若用金莲煮药用了这水，怕是连买砒霜的钱都能省了。

“那是……玄冥重水？！”忽然有人惊叫道。

半滴水从秦川掌心滑落，轻飘飘的像是一滴雨。

但随着它的下落，空间都仿佛不堪重负似的，冥河上凹下去一个丈许的大坑，待到水入河中，又激起数十丈高的巨浪，把秦川都吓了一跳。

怎会如此？

稍作犹豫，秦川又捏‘巽字诀’，吐出一口清风，这风呈苍青色，飘渺清逸，不似法决所说‘淡不可查，可以去除几分暑气。’

之前那人又倒吸一口凉气：“无源之风！”

这风稍稍一吹，就撬动了归墟中的天象，卷着尚未散尽的玄冥重水，掀起了狂风暴雨。

“好神通（法术）！”无论是修士还是源能者齐齐赞叹，徒然觉得离开归墟（冥土）的几率又大了几分。

以炁催动的法术显然迥乎于灵气，哪怕只是聚水咒、唤风咒这种基础法术，唤来的也是玄冥重水、无源之风这等凶残之物。

也是，元炁的厚重程度是灵气的千二百倍，威力远超灵气也是应有之理，只是这动动手就耗尽了几个月继续的元炁，实在是有些受不住啊。

或许威力异常，汲取困难也和身处此地有关系，秦川打量着周遭荒凉凄冷的环境，

归墟之际，冥河之岸，某种无形的壁垒似乎随着秦川抽取天地元炁，缓缓变淡了。

若以熵论灵气，那源能定然酷似焓变。

“最开始，有人称呼魔法师为‘炼金术士’，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说的似乎也没错。”米歇尔如是说道。

略去通过冥想汲取源能的这一步骤，正统法师大多通过构建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