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嘞个亲娘啊（2/3）

既然他不愿挑明了，那自己便假装不懂便是，反正她对那些也不是很感兴趣。

“。。。。”这些时日的了解，妙善当然也知道顾青烟是说道做到的一个人，顾青烟话音一落他便停住了口，只是，俗世间有些事情，却并不是像他这般说停便停的。默默跟在两人身后，看着那个纤瘦的白色身影，眼里有的不止是关心更多的是担忧。

只是，因为中毒时间太长，加之身体本就有常年顽疾所有很是累弱，顾青烟终究还是没能将白衣女子的性命救下来，这些日子在乱葬岗上救治的那几个人后，她甚至以为自己快无所不能了，可是她用尽各种自己知道的方法和研制药物也只是帮白衣女子延长了几天的性命，好好的一条性命，明明如花一般的年纪，就被这样消磨殆尽。

顾青烟同妙善将白衣女子埋在了乱葬岗的一处角落，这是顾青烟上乱葬岗来埋葬的唯一一座与众不同的坟，和山上众多坟冢不一样的是她有名有姓，看着那个坟墓墓碑上的名字“卿白雪”多美的名字啊，可是为什么最后是这样的结果，她抬头向周围看去，四周的小土堆高高低低鳞次栉比，才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这周围的坟冢竟是这般的多了。

顾青烟看着卿白雪的碑，原来被埋在这里的那些人果真和她想的一样，也和她想的不一样，他们确是中毒而死，只是他们却是挤着自愿喝下那些明知可能让自己失去性命的药，只为以此换得更多的钱财，他们把更多活下去的机会留给了自己的家人。顾青烟也算是明白为何那些尸体都是年老病弱的人，还有一些强壮的男子，他们也想挺过去的吧，只是没想到最终还是没能挺过去。

因为卿白雪的死和她临了前说的那番话，顾青烟一直很是沉默，下山后也没有跟妙善说一句话，一直安静的坐在院子里默默的喝酒。

“你怎么了？”妙善看得出顾青烟情绪不对，他还没见过她这副模样。

“你坐。。。”顾青烟抬头看了眼妙善对他说道。

“我。。。”妙善看着顾青烟手中的酒有些犹豫。

“你只要坐在这陪着我就是，没让你喝。。。”顾青烟边说着仰头一杯酒已入肚

“好。。。。。”妙善随即坐在顾青烟旁边，看着她一杯一杯的往嘴里灌酒。

“。。。。。”顾青烟看着妙善片刻后收回了视线，她又想起了卿白雪，虽说自己没有救回她，但是心中却异常的平静，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日子在乱葬岗长时间对着白骨和尸体，见惯了死亡的模样所以便已经麻木了，但她好像也明白了爹爹说的话她要向前看，只是想到卿白雪，顾青烟还是觉得心着憋着一口闷气。

夜很静也很长，之后顾青烟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不停的喝酒，一壶接着一壶，直到将院里的那些酒全都喝光方才停下来。然后，她晃晃悠悠的走进寺庙大堂，在佛前那样静静的跪着，妙善看着顾青烟的背影，也静静的跪在一旁陪着顾青烟。

没人知道顾青烟这一晚是在想什么，更是不知道她为何会如此，寒山寺师徒三人只是以为她无法接受有人死在自己面前的事实，因为自责才会如此。顾青烟看着端坐在自己上方的佛像，心中有无数的疑惑解不开，为什么有人能如此堂而皇之的草菅人命，她在卿白雪临死时说的话，终于知道她身上的毒到底是谁人所下，原来这一切的幕后竟是那个标榜仁义道德的顾家世家，他们用钱让这些人去试药，罔顾这些人的性命致使这些人就此枉死，原来所谓的名门正派仁德无双的家族背地里竟是这般污糟模样！

顾青烟在佛前跪了许久，是直至第二天午时方才起身。

“小和尚，你说这世间人的善恶到底该如何区分，坏人真的是一直躲在黑暗里吗？。。。”顾青烟出了佛堂站在门口台阶上看着房檐上泻下来阳光，声音软软的对妙善问到。

“。。。。。。”妙善没有说话，顾青烟的问题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阳光照射下来被房檐拦住了脚步，妙善看着顾青烟一半身子在阳光里，一半身子被隐藏在阴影里，她缥缈的眼神看着远方，似乎刚才只是她的喃喃低语。

“小和尚，这世上真的有因果吗？”顾青烟突然又问道。

“凡所有道，皆是因缘际会，世间万物一切皆有因果。。。”妙善缓缓开口说道。

“嗯。。。”妙善说完后等了许久，顾青烟终于是点了点头。

顾青烟心中对这样的医药世家是嗤之以鼻，只是她却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即便是看见妙善探寻的眼神，她也故作视而不见，而后在万人坑里是更加细致的查看被送上乱葬岗的尸体，只希望可以哪怕有一丝能将那些人救回来，无论是那些穆家侍卫送上来的凶神恶煞的人，还是半夜被神秘送来的尸体，因为顾青烟心里知道以她现在的力量能做的也只是这些，其他的她也无能为力，只是想着多做一些或者那些人便可以活下去。

而自从上次卿白雪诈尸事件后，好多天穆家侍卫都不敢将尸体送到到乱葬岗来，最后义庄实在是堆放不下了，才逼不得再次将尸体往乱葬岗送，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