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攻城战车（1/2）

努尔哈赤在兆佳城赌赢了。

城墙不高，兆佳城人的战斗力也没有想象当中的那样强。

在额亦都、安费扬古这样如狼似虎人物的带领下，虽然城里人早有防备，兆佳城仍然被攻了下来。

努尔哈赤的下一个目标是马儿敦寨，这当然是出于复仇的考虑，噶哈善哈思虎这笔债必须血债血还。另一方面，拔掉马儿敦寨这颗钉子，也可以加速苏克苏浒部的整合。

最近，从董鄂部传来消息，说董鄂部的头人已经留意到苏克苏浒部最近的内乱，正准备趁机报二十几年前的仇。

在这种情况之下，整合苏克苏浒部以便对付董鄂部即将到来的攻击更显得迫在眉睫。

但是，想要攻取马儿敦寨绝非易事。

马儿敦寨在一座山上依险而建，山寨三面是壁立的悬崖，只有城南一面山坡与外界相连。

可以说，马儿敦寨是建州一等一易守难攻的山寨。

若想攻城，只能通过马儿敦寨唯一城门前面的山坡。

这个山坡很特别，下宽上窄，及至到了城根，其宽度几乎与城门等同。

并且，山坡长度达到半里之多，士卒无法用一个快速冲锋来到城下。

换句话说，通过这条进攻线路，士卒不得不承受城上箭矢以及滚木礌石的攻击，而且越接近城门被命中的几率越高。

为了想出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努尔哈赤带着额亦都、安费扬古、常书等几个在议事厅耗了三整天。

“马匹可以解决冲锋的速度，也可以减少伤亡，但是骑兵来到城根底下却无法有效地对城池构成威胁。总不能用马刀去砍城门吧，况且聚集在城下定然会成为滚木礌石的目标。”

常书名如其人，他的分析也像书本一样条条是道，“藤牌手可以最大限度地避开城头的箭矢，也可以阻挡部分雷石的攻击，但是藤牌手只能携带短刀，无法同时携带云梯。其效果与骑兵相似，无法有效地攻城。”

舒尔哈齐被常书提出的问题弄得脑缺血，恶狠狠地说：“不行就硬拼！”

努尔哈赤瞪了舒尔哈齐一眼，说：“我们一共四百名士卒，够拼几次的？”

常书又说：“有没有可能可以把马儿敦寨先放一放，等苏克苏浒其他城寨的问题解决之后再想办法。”

“怕是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董鄂部动手之前必须先解决马儿敦寨的问题，不然我们会非常被动。”

……

第三天晚饭前，讨论仍然无果。努尔哈赤宣布休会，坐了半天的几个人利用晚饭前的一点时间走出议事厅，活动活动筋骨。

常书一个人来到了城头，想要缓解下疲惫的心情。

城外是一片绿油油的田野，庄稼已经长了老高。夕阳里，在通往城门的一条道路之上，一辆牛车拉着满车的柴草正由远及近地向城里慢悠悠地走来。

常书不自觉地将注意力集中在那辆牛车上，慢慢地，牛车逐渐在眼中幻化成了一面巨大的藤牌。

常书心中一阵狂喜……

五天之后，在常书亲自督造下，三辆攻城战车已然建成，随时可以投入到攻城战之中。

所谓的战车不过一个巨大的藤牌，下面装上了轮子。所谓“藤牌”便是用人腿粗的原木用榫卯做成骨架，骨架之上绑上藤条，最后上面再敷以牛皮。

进攻马儿敦寨的日子是夏六月的一天，天气闷热。

进军的前一天，沾河城、瑚济寨、嘉木胡寨等各路人马在菠萝蜜城集结。当晚，在菠萝蜜城外安营住宿。

第二天一早，众人吃过早饭，努尔哈赤协同额亦都、常书、舒尔哈齐、安费扬古等将领，率领四百人马，杀奔马儿敦寨。

人马花掉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才来到马儿敦寨城南的横岗。横岗下去，迎面便是通往马儿敦寨那条唯一的山路。

努尔哈赤命令部队原地立起营寨埋锅造饭，等吃过午饭后再进行攻城。

努尔哈赤一进入马儿敦寨地界就被游骑发现了，城寨的四位头领萨木占、纳木占、讷申、万济奴在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反应，督促城中士卒登城，严阵以待。

守城人的午饭也是在城头解决的，保护城寨这档子事不用动员，因为城寨一破家就没了。

马儿敦寨的人对于守城很有信心，这么多年打打杀杀，城寨就从来没有被攻破过。现在马儿敦寨准备得也是相当充分，不仅城寨易守难攻，并且滚木礌石早在十几天前就已经准备就绪了。他们知道对于噶哈善哈思虎之死，努尔哈赤不会善罢甘休。

午时刚过，在夏日明晃晃的太阳底下，攻城战开始了。

城上马儿敦寨的人惊奇地发现，在通往城门的山路上出现了三个怪物，它们排成一排缓缓地向城墙下蠕动。

当这三个怪物推进到离城一箭之地时，萨木占下令放箭。箭像漫天的飞蝗一样遮天蔽日飞向三个怪物，但让马儿敦寨人感到绝望的是，箭矢只在生牛皮上留下无数的斑点便滑落在地，只能三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