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破绽（1/2）

刚出芳华的门千阳察觉洛曦晨兴致不高，走近身旁并没有询问原因：“大小姐还想去何处？”

思索一下之后洛曦晨脑子里都是刚才在芳华里看到的那一幕，没有其他心思，错身走两步，眸子里闪过一丝冷笑：“回去吧。”

“是，大小姐稍等。”

在千阳去寻车马等待途中，宛晨抬头看着洛曦晨的背影出神。

她服侍洛曦晨也有五年之久，当初还存善意的女孩为生活所迫活成柳氏所愿的样子。

渐渐失去了本心，她如何劝谏都无用，身旁忠心的人也慢慢因她心胸狭隘被逐出府。

只有她念着洛曦晨当初的救命之恩死活不肯离开，况且，她离开此处也无去处，洛曦晨救下她之前的事情因为重伤忘记了。

得洛曦晨赐名，省出一口饭吃才能存活至今。其实在宛晨心里，洛曦晨从来不是一个大恶不赦之人。

若非将军夫人早逝，洛曦晨不会那么命苦。当初明明洛曦晨都没有饱腹的食物，都会躲在房中与她分享。

她不常回忆起当初最艰难时抱团取暖的时候，落水后的异常让宛晨明白一个事实，当初的洛曦晨确实不在了。

洛曦晨不是一个多么好的人，相反六年来她每天都是京都饭后余谈的人。她也从未听过生死一遭竟然能让一个人变得完全不一样，从内到外。

一样的脸上她再也看不到曾经的害怕，焦躁和小心翼翼。眼眸中也不是对生的渴望，反而淡然得仿佛世界上一切都与她无关。

飘浮不定的释怀不过是展现给别人的坚强。

“宛晨，你在想什么？”一个人的目光太强烈，只要稍微注意一点就会被发现。

何况洛曦晨前世作为金牌特工之一。

宛晨被冷声提醒，入了迷的眼眸转向洛曦晨的眼睛，被漆黑眸子中深藏的冷意冻得激灵一下。

急忙垂头道歉：“回小姐，奴婢失态了，请小姐恕罪。”

洛曦晨知道宛晨没有恶意，刚才失神的时候更多的是透过她看向另一个人。

她垂头时洛曦晨在她眼中捕捉到一抹眼泪，虽然对上她的时候有些无法掩饰的害怕，但以原主的记忆看来她的确忠心耿耿。

回头看到千阳过来了，侧身伸手示意她起来：“回府再说。”

“谢小姐。”外边总有诸多不安全，但其实自宫宴那天暴露了之后放在她身上的目光多了起来。

这些天蜗居府中除了养伤，也是为了防止发生意外。

坐上马车，洛曦晨闭着眼陷入沉思。

那日南宫钰楚因为听了她的一句话那么激烈的反应，那说明宫中确实有人害过他。

不是绝对的恐惧，又怎么会那么拼命往外赶。当时洛曦晨拿这件事做局让不知安危的人明白南宫钰楚存在对泠曦国的意义，顺便洗白一下自己。

洛严源刚回京都便赐婚封赏两不误，戚家大小姐却有才能，但戚丞相最近未有大的功绩，又怎么沾光封为郡主之尊？

若是其他两国异动不得不以和亲安抚，边境战乱未定，洛严源又怎么会那么快就能归朝？

而南宫钰楚……

“大小姐，前方遇到戚府的车马，此处狭窄是否靠边让行？”

洛曦晨眸光闪动，她们所行方向必定与芳华背驰，且将军府与丞相府分居两处，定然不会遇到戚扬雪。

“靠边吧。”让一让也没什么，千阳正要驾马车靠边，就听到外边一女子得体温柔的声音，“洛大小姐，我们郡主说行进路上有柱子挡路不便通行，便请洛大小姐先行。”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洛曦晨也不能推辞，示意宛晨掀开帘子，想要下马车去道谢。

那位女子又道：“郡主让大小姐不必拘礼。”

站在车帘处，洛曦晨朝旁边马车行了一个礼道：“多谢郡主。”

那边车帘伸出一只纤细修长的手掀起车帘，紫色朝服的人，轻起丹红的唇，嘴角挂着一抹疏离的笑，点头算是回应。

看了一下平阳郡主的样子，比之前见的时候多了几分漠然。

还真是逃不过墨菲定律，想到谁谁就出现了。

“宛晨，你了解这位平阳郡主吗？”坐回车上，还是忍不住掀开车帘看，她的丫鬟正在上车看到洛曦晨的动作行了一个得体的礼，洛曦晨笑着点头放下车帘问。

边为洛曦晨调整靠背的角度边回答：“奴婢对郡主也知之甚少，只是曾听闻郡主七岁时外出游玩遭遇绑匪，是路过的楚王殿下救回来的，从那以后平阳郡主才学逐渐显露，与当初楚王殿下名誉比肩。坊间都传平阳郡主与楚王殿下乃……”

“乃什么？”

确认洛曦晨没有别样神色，宛晨坐在旁侧继续道：“天造地设的一对。”

“平阳郡主喜欢楚王殿下吗？”

“并未透露过，有人公然如此调侃过郡主，但郡主当时只是无所谓地笑着说，这天下二郎不止楚王殿下一个，何不放开眼界。不久之后楚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