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女孩也可以上学堂吗？（1/2）

晌午，日头当空，天气逐渐炙热起来，用过午膳后，尝了点许都特色佳肴，周姒也平复了情绪。

一行人自如意酒楼出来，一路往城西的慈济堂而去。

慈济堂占地颇多，原先是前许都郡守的府邸，修建的庞大宽敞，许都城找不出第二座。

去岁那场许都夺权之战，异常惨烈，城中孤寡妇女、失怙稚童便被裴煊下令安排暂住郡守府，后来人越来越多，郡守府就彻底变成了慈济堂。

慈济堂是由老夫人从裴府调来的几个老媪暂管，她们一早就收到裴煊的口信，今日要带女君来巡视，是故，早早地就等在了门口。

领头的老媪姓钱，见周姒下马车，钱媪领了其他几人，忙迎上来行礼问安，“老身见过将军，见过女君。”

“钱媪不必多礼。”周姒落地站稳后，隔空虚扶了她示意。

一行人随即入内，钱媪边走边介绍，“慈济堂目前登记在册有三百一十九人，其中稚童有二百七十四人，妇女四十五人。”

“除了老身外，还有四个管事。”钱媪补充道。

周姒到的时候，入目便是成群的稚子，年龄大些的便帮忙照顾年纪小些的，见到生人到来，纷纷停下嬉闹，怯怯地打量来人。

她询问钱媪，“这些孩子们都是许都的？”

“不是，其他几个城郡的都有，有些是将军打仗回来路上捡的，还有些是百姓扔在门口的。”钱媪如实作答。

周姒疑惑地转头望了一眼裴煊，两人冷不防地视线交汇，裴煊握拳掩了掩唇，解释道：

“连年征战，许多百姓连饭都吃不起，不知从哪听闻了慈济堂的存在，就把孩童送来图个温饱。”

“原来如此。”周姒点头，她明白了。

周姒以前在云阳家中时，因云阳离建康近，算作天子脚下，每当有天灾祸患时，朝廷赈灾不力，大批流民也会逐渐途经云阳涌入建康城。

朝廷见状，一般都是武力镇压民愤，绝不会让流民进城，再多便是在城外搭棚施粥，遇上那些个幼年失沽的孩童，以及无家可归的妇女，父亲便会奏请皇帝搭建房屋安置，如现下看到这般。

一行人进屋落了座，钱媪令人上了茶，继而递上了一应账册，接着道：“现下，许都得赖于将军与一应裴家军护佑，自是一切安稳，这些孩童也逐渐显露天性，只是......”

“只是什么？”周姒问。

钱媪想了想，说：“只是人越来越多，每月开支不是小数目，老身请示过老夫人，能否允许一些妇女出去寻些活计做，好手好脚的，只要勤快，图个温饱不是问题，孩童们便罢了。”

周姒了然，“老夫人如何说？”

钱媪为难道，“老夫人说，兵荒马乱的世道，妇女出门不便，暂驳了老身的提议。”

她是个好心，自慈济堂开办以来，短短一载，人口日渐庞大，每月开支不少，全都归裴府出，钟夫人执掌中馈时又多有克扣，是以，她才想了这出。

“我明白了，祖母她老人家慈爱，自是怜悯她们失去亲人，再不能出了别的岔子。”

裴煊听了一会子，他想知道若是周姒，会怎么处理，“夫人可有更好的法子？”

“有是有，只是实施起来有些困难。”周姒说。

裴煊蹙眉，接着问：“夫人不妨说说看，有何困难？”

“罢了，容我再想想吧。”她摇摇头。

周姒确实有法子，但是颇有些麻烦，且实施起来不易，她一时还没想好。

“夫人不说，怎知这困难没有解决之法？夫人只管大胆的说，不管是何困难，为夫都替你解决，如何？”裴煊见她为难，着急打消她的顾虑。

慈济堂这事可大可小，这大大小小几百口张嘴吃饭，一时拖着没有解决之法，祖父祖母急，他也多少愁闷。

见裴煊坚持，周姒再不好推托，想了想，道：

“我想，既然许都都有这么多孤寡老幼，想必其他几郡也有，不如把这些人全部集中在一起？”

裴煊蹙了蹙眉，不明所指，“为何要把他们集中在一起？他们并非来自一个地方，多有不适的地方。”

“这点我考虑到了，与其把他们养在此处荒废时日，蹉跎人生，不如把所有人集中在一起，于几座城郡之间折中择一个地方安置他们，按人头造屋分田，置办学堂，请夫子。

孩童们入学，妇女劳作，一应收成除了生活所需外，由裴家军统一管理。我想，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他们倘若能够凭借双手自食其力，自然也耻于嗟来之食，

将......夫君以为如何？”

周姒一口气说完，抬眸望着裴煊的脸庞，观察他的反应。

裴煊极为认真地听她诉说，深怕错漏了哪句，随后与她对视一眼，细细思考她的话，确实如她所说有些困难，这么多妇女孩童，势必要挪一队亲兵保护。

但困难是有，好处也是有的，如此一来，军需也有了其他来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