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找旁的大哥去（1/2）

几人再次愉快上路，尤其是褚明毓和季惟青，快乐地就像撒欢的野狗。

褚明毓忽怪笑了声：“这还是我第一次去上阳宛，参观三弟的寝屋。”

“那大哥你就差了点，”季惟青侃侃而谈，“三弟在北厢的寝屋，还是我帮着布置的。”

褚明毓失落：“只可惜如今都烧成灰了，我至今还记得我们在北厢度过的点点滴滴。”

季惟青很是理解他的心情：“改日可以去故地重游，缅怀一番。”

褚明毓郑重点头。

齐钦的神色一言难尽，他怎不知那劳什子点点滴滴？

倒是陆谌若有所思地皱紧眉，插了句话：“北厢走水是何时发生的事。”

他那时还在府中，没太在意此事，如今看来，其间倒是有几分可疑之处。

褚明毓和季惟青不动声色对视一眼，又默契移开。

看来北厢着火不是陆谌动的手。

试探出了结果，褚明毓也不想和陆谌多言，于是敷衍了几句：“不就是书院开学没几天么，听说那蟊贼还偷了圣人袍，着实可恨。”

“什么圣人袍？”陆谌不解。

褚明毓不耐烦道：“你不会自己去打听么。”

在场除了齐钦，大抵无人注意到季惟青的身形有多僵滞，表情有多彷徨无助。

齐钦心生好笑，替他解围道：“大哥，我们还是换个话题吧。”

季惟青当即朝他投来感激的目光。

莫名其妙被瞪了眼的褚明毓满头雾水，心中嘀咕，怎得季老二年纪轻轻，眼神就不好使了，明明该是要瞪陆谌，怎的瞪到他身上了。

就这么到了上阳宛门前，褚明毓和季惟青盯着陆谌，久久不说话。

饶是陆谌，也多了点不自在。

齐钦猜到了他俩在打什么主意，也不阻止，就这么倚在旁侧的墙柱上，由着二人胡闹。

“怎么了。”陆谌皱眉。

季惟青沉沉叹了口气：“大哥，你们今日来得忒晚，食宿都没有桂香饼了。”

“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褚明毓嗤了声，“某些人还没饭吃呢。”

季惟青又重复了遍：“哦！某些人啊。”

两人指桑骂槐，眼神却从始至终没从陆谌身上移开过。

陆谌：……

忽意识到，他在食宿时忘了买自己的吃食了。

季惟青一惊一乍，佯装惊恐：“那大哥，我们的饭菜不会不够吃吧。”

“你，我，还有三弟，再加上空青、松蓝，正正好。”

话说到这里，但凡陆谌是个脸皮薄的，就该无地自容，主动告辞了。

可陆谌却依旧不为所动。

不是他脸皮厚，恰恰相反，原因正是，他的皮不够厚。

被褚明毓二人呛声挤兑算什么？他但凡现在离开，回去他皇表弟就能再找他好好“切磋”一番。

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能真跟他弟动手么？还不是只得由着人发脾气。

陆谌：冷嘲热讽和冷枪热棍，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陆谌，”褚明毓见人不接招，忍不住指名道姓，“你可知某些人为何意么。”

陆谌冷冷道：“我不饿，”所以，不会蹭你们的饭食。

他的脸色算不上好看，毕竟他先前从未和傻子打过交道，不想会是这样。

褚明毓诧异地瞪大眼：“谁关心你饿不饿了？”

他震惊地对季惟青说：“如此自作多情之人，我生平还从未见过。”

“我亦然。”季惟青默契接茬。

齐钦无奈摇头，能将陆谌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可见褚明毓二人的嘴也是够损了。

“都别闹了，进屋吧。”

季惟青率先一步踏入屋门，褚明毓痛失第一个进入齐钦寝屋的宝座，当即就嚷开了：“季老二，你竟趁我不注意耍诈。”

季惟青得意道：“大哥，我只是天生机敏了些。”

齐钦听得好笑，任由二人闹去了。

“陆小将军，”齐钦抬眼看向陆谌，轻声道，“他们二人是为我打抱不平。”

陆谌懂了，当即冷哼一声，等着齐钦说好话、服软求情。

齐钦却转而道：“你要记账就记在我身上，莫要为难他俩。”

语罢，齐钦施施然入了屋，还不忘了让松蓝关上门。

被关在门外的陆谌：……

他骂了句脏话。

屋内，褚明毓和季惟青眼神发着亮，直直盯着齐钦。

“三弟～你对我真好，嘿嘿。”

这是笑得不值钱的褚明毓。

“三弟，你方才真是英姿飒爽，从今以后，我就改抱你的大腿了！”

这是当场爬墙的季惟青。

齐钦：就当我不曾说过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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