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车速（1/3）

整个午自习，陈翊确实认认真真复习了功课，只趴在桌上眯了一小会儿。

司宁也在自己座位上复习，但是没看多久就睡着了，还是陈翊敲她的桌子把她叫醒了。

司宁跟着陈翊踩着点儿爬上了五楼，路过卫生间的时候陈翊想洗把脸。

“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洗把脸。”

司宁抬头看到男厕所的标志牌，点点头，然后往前多走了几米贴墙等着。

陈翊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女生拽着左右两边的书包带子，低着头，两个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地，好像在罚站一样。

陈翊觉着好笑。

“走了。”他出言提醒。

司宁闻声抬头，顺势跟在后面走。

男生同早上一样，脸上和额头垂落的发丝上全都挂着水，显然是没擦过。

司宁从书包侧兜摸出一包纸巾递给他：“给你。”

陈翊缓步，低头接过：“多谢！”

是一包全新的纸巾，他打开包装从里面抽出一张，简单地在脸上擦了几下。

纸是香的，好像是茉莉花香，沁人心脾。

用完的纸巾被他随意地揣回裤兜，然后将手里剩下的包装好还给了司宁。

两人进教室的时候老师已经在分发试卷了。

监考老师显然认识陈翊，瞪了他一眼，厉声道：“抓紧回座位坐好！”

虽然这话不是针对司宁，但是司宁还是像被点了名似的红了脸，毕竟她也是踩点中的一员，尽管事出有因，却也算不上无辜。

考试时间过半，右边那个想抄袭的男生终于得到机会将小纸条飞到司宁的桌子上。

正埋头算题的司宁被这从天而降的小纸团吓了一跳，顿时乱了思路，她慌张抬头，发现老师并没有注意到男生的举动。

司宁将纸团偷偷收起来没有理会他。

过了一会儿，那个男生显然放弃，冲着司宁“噗呲”一声后又扔过来一个小纸团。

司宁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正无措之时，坐在她前面的陈翊举手示意了下，朗声道：“老师，有苍蝇。”

他并没有特指谁，甚至全程没有抬头，但老师就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似的，在后面的考试中，一直频繁地往他们这边溜达。

想作弊的男生没了机会，暗骂了一声：“我草。”

之后的考试司宁都是和陈翊一起的，俩人一起来一起走，同考场的很多学生都认识陈翊，知道他是什么脾气，考数学那次已经算是提醒了，也就再没发生扔纸条的事。

考完试当天是周五，不用上晚自习，好不容易可以放松，学生都回各自班整理个人物品后早早回家了。

司宁和陈翊从考场回来时，教室里还有零星的几个同学正在收拾座位。

走廊的书大都被取走了，司宁的书箱挺重的，她搬不动得靠挪，正准备挪书的时候，被同学告知刘老师叫她去办公室。

司宁停住手上的动作。

“你去吧，我帮你搬回去。”陈翊接过她的书箱。

书箱没什么分量，就是材质不好，书又多，搬起来的时候要托着底部，否则容易散架。

陈翊一只手托着箱底，一只手半抱着箱身，用劲的时候手背上凸起几根青筋。

“多谢你啊！”司宁没有马上去办公室，而是伸手搭上点力气和他一起搬了书箱。

重量被分担了不少陈翊还挺意外，想起她中午吃光的餐盘便忍不住逗她：“还挺有劲儿，看来饭没白吃。”

司宁认真点头：“嗯，我还挺能吃的。”

陈翊失笑，他觉得这女生脑回路跟别人不太一样，这要换了别的女生大抵是会生气的。上次丰秉承和一个女生开类似的玩笑，还是一个挺熟悉的人，说人家吃得多，就被追着打了一路。

司宁还没来得及去办公室，老刘自己先过来了，拎着一包校服。

“刘老师，我正要去找您的。”司宁说。

“也没什么事，你订的咱们附中的校服到了，周一开学记得穿，这是硬性规定，学生在校必须穿校服。”

“嗯，我知道，谢谢老师。”司宁接过校服。

刘峰瞟了一眼一旁的陈翊：“还没走啊，今天不着急？”

陈翊无辜道：“马上走，不碍您的眼。”

“哼！吊儿郎当，你们考试考得怎么样？”这才是老刘最关心的话题。

“您准备好奖品就行。”陈翊拎起书包没打算久留，背冲着刘峰招了招手，“走了，老刘。”

刘峰看着他洒脱的背影暗骂了句：“臭小子！”

又转头看向司宁，脸上立刻挂上笑。对待男女生的态度显而易见的不同。

还未等他开口，司宁就背上书包抱着校服从他身旁掠过，急匆匆道：“我也走了，老师再见！”

提到成绩这种事最好还是先跑为敬。

老刘被孤单地留在原地，看着一大一小两个背影，只得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