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灵魂触须（2/3）

都试图杀死活物，那只乌鸦就是这么做的。”

“风险的确很大。”荼明看着常有书说道，“不过我想这也是我真正能做的，你可以给我抓一些活物吗？我似乎还拥有灵魂感知，毕竟我能在失去一部分灵魂后仍然生龙活虎。”

“你是说有可能感觉到身体以外的灵魂？”常有书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荼明点头确认。

常有书无奈地说道：“好吧，我想我只能勉强抓住一些老鼠什么的。”

常有书开始在四周抓起了老鼠，荼明则继续尝试着用人类的语言命令那只僵尸一样的乌鸦。

荼明猜测自己和亡灵之间存在某种感应，更准确地说是建立一种灵魂链接。

不过他并没有获得任何进展，每当他尝试时，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的灵魂试图伸出触须一样的东西去触摸乌鸦。

然而，触须伸展得还不够远。

不一会，常有书用两根手指夹着一只失去知觉的老鼠走了过来，将老鼠递到了荼明面前。

他盯着那只在指间晃来晃去的老鼠，说道：“给你，它还活着，试着施展你的元术。”

荼明手里的乌鸦贪婪地盯着老鼠，抖动了一下身体。

荼明意识到它想做什么，赶忙警告道：“别想动我的东西。”

乌鸦瞬间不动了。

荼明接过老鼠，扯出一块自己的灵魂碎片，试着将其放进那只昏厥的老鼠体内。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灵魂碎片无法放入活物体内。

此外，就算他触碰老鼠，也几乎感受不到老鼠的灵魂。

当然，如果他愿意的话，他完全可以将老鼠的灵魂扯出来。

他迟疑了，暂时没有扯出老鼠的灵魂，摇了摇头，垂头丧气地站在常有书面前。

“没办法做到，是吧？”常有书说道，“其实我很高兴你不能做那样的事，控制死物已经够让人害怕了。如果你还能控制活物，我觉得那对你来说可能会更糟糕。”

“我刚才只是想试一试！”

“行吧，把你手里那只该死的小僵尸处理掉，好吗？”常有书盯着荼明手里那只始终对他抱有恶意的乌鸦，说道，“我们该离开这里了。”

“我会处理好它的。”荼明说道，“不过在此之前，我想问一下，白狸是如何感知到身边那些危险的？她之前感应到我对她存在威胁。”

常有书歪了歪头，说道：“白狸并不是一个元师，她能感知到危险是因为她学习了各种各样的伪元术。有学者认为像白狸这样的人，施展伪元术的能量似乎也来自灵魂。如果这些学者的理论是正确的，那么我猜白狸能够模糊地分辨她的灵魂和其他灵魂之间的能量差距。实际上，你或许可以学习如何做到这些，作为一个起灵师，你可能会更容易地感知到灵魂之间的能量差距。当然，除非我猜错了这一切。”

荼明点了点头，扯出老鼠的灵魂塞进了嘴里。老鼠的灵魂太小了，比乌鸦的灵魂还要小。

他扔掉老鼠的尸体，将乌鸦亡灵中的灵魂也扯了出来，然后同样将其塞进了嘴里。在吃下灵魂后，他产生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满足感。

在那两个小家伙的灵魂完全融进他的灵魂之后，他将两具小小的尸体都扔进了垃圾堆里。

他能感觉到，在吞噬灵魂后，精神变得充沛了许多。

“这真是太诡异了。”常有书目不转睛地盯着荼明，嘴里咕哝着。

“不好意思，可是不吃的话确实太浪费了。”荼明嬉皮笑脸地回道。

“没关系，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尽量不要养成这种习惯。”

“其实这对我们来说也有好处，如果我们没有足够的食物，真到了挨饿的那一天，我想我可以靠灵魂来裹腹。”

常有书奇怪地看了荼明一眼，将一只手搭在荼明的肩膀上，说道：“你不用为了食物的事情发愁，那是我和白狸的分内之事。你没有必要为了给大家省下吃的而专门去吃灵魂。”

“嗯！”荼明点头回答。

常有书收回了手，问道：“那我还能帮你做些什么吗？”

“如果我感觉到什么不对劲，我会告诉你的。”荼明摇了摇头，说道，“谢谢你今天帮了我。”

常有书笑道：“你这孩子，这不是废话吗？我们是一家人。”

“可是我认识你还不到两年。”

常有书耸了耸肩，说道：“那又有什么关系！两年已经足够我了解你了。我们一起挨饿，一起在大街上骗人，我有麻烦的时候你小子也曾经挺身而出。你甚至帮着我和白狸一起养活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如果我现在就要回报你的话，那么最好的方式就是将你藏起来，永远不要让赤甲禁卫发现你。”

荼明内心泛起了涟漪，他知道常有书说的这两件事根本没有可比性。

常有书替他保守秘密的代价无疑比收养他的代价更大。

“我应该早些帮忙的，毕竟我比其他孩子都要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