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跟踪（1/2）

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仿佛一切都安静了。

荼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定定地看着常有书，他的表情仿佛在问这是不是真的。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是说真的。”常有书说道，“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发现我和镜鬼堂有关系的。老实说，开始我以为他们只是在虚张声势，我怀疑他们在试探我。但随着他们说出我和白狸为镜鬼堂的摩丘亚人工作，我确定他们真的发现了。我们欠了摩丘亚人的债，不得不为镜鬼堂从事那些危险的工作。我不想冒这个险真的去当卧底，但那个赤甲禁卫很希望我接受他的建议，向他们汇报镜鬼堂的情况。”

荼明一脸担忧地问道：“你可以选择拒绝吗？”

“我不知道，也许可以吧！”常有书回道，“但他们是赤甲禁卫，是神殿的人。只要他们愿意，可以通过各种手段让我的生活变成地狱，而且他们很可能会这样做。虽然他们派来的那个人很和善，但我还不至于愚蠢到相信他能做出实际的决定。我现在很纠结，他们给我开出的条件非常诱人。”

荼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尽力帮助你。我想我大概会在一两周之后出城，那将会是我第一次狩猎，不过在那之前我会一直在，你随时可以找我。”

常有书心不在焉地拍了拍荼明的肩膀，说道：“谢谢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当卧底太危险了，但拒绝赤甲禁卫同样危险。”

“除了钱之外，赤甲禁卫还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好处吗？”荼明问道，“钱的问题我现在已经能解决了。”

“没有太多好处。”常有书皱着眉头说道，“赤甲禁卫或许可以让所有孩子都过上好日子，可如果我们突然被第三方帮助，那么我卧底的身份很可能会暴露，那时候我对他们就失去作用了。这个窝棚是镜鬼堂的人租给我们的，他们很容易注意到这一点，只是……”

“赤甲禁卫和摩丘亚人相比，谁更可怕？”荼明帮他说道。

“他们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常有书说道，“答案显然是赤甲禁卫，他们要危险得多。但如果我对他们置之不理，他们会认为我在藐视神殿。他们或许不会像摩丘亚人一样将我拖到偏僻处直接打死，而是不断地为我们的生活制造麻烦。”

“那你还纠结什么？”

“我不喜欢赤甲禁卫，我害怕他们。但同时我也憎恨摩丘亚人，我只想杀了他们。”

荼明微微一笑，安慰道：“没有风险就没有回报，对吧？只要你坚持活下去。”

“没错，我相信我会活下去的。”常有书笑了。

荼明点了点头，想起了白狸。

“白狸呢？她去哪了，他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吗？”

“她出去工作了，显然她跟我一样犹豫。”常有书回道。“不过你别告诉她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她和我一样讨厌摩丘亚人，他们的队伍中有很多有权势的人。哪怕是白狸，在里面也算不上什么角色。如果让他们发现我和白狸背叛了他们，那么孩子们就会失去一切。他们会将这一切看作我们欠他们的债，他们真正掌握的，其实是孩子……”

荼明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荼明，不得不说你成长了许多。”常有书说道，“你知道吗？当我再次看见你时，我多希望所有孩子都能有你这样的机会。”

“嗯！”荼明点头同意道，“猎人公会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

常有说拍了拍荼明的肩膀，说道：“好吧，那你最好回到你的世界去，人总是要往高处走的。”

他说完将寂静术收回，叫上荼明一起离开了密室。

此时孩子们正围在嘉维身旁，问着各种各样关于猎人公会的问题。

“好了，孩子们，我们得回去了。”荼明说完才意识到“回去”一词似乎不太合适。

此时嘉维终于从孩子们围成的圈中走了出来，说道：“走吧，荼明！”

荼明想着不久前他还是这群孩子中的一员，于是微笑着说道：“嘉维，检查一下你的口袋再走吧。”

外城边缘距离内城非常远，俩人开始了跋涉。

步行对荼明来说本身就是一种很好的训练方式。

每走一步，他都会尽量注意街道的每一个细节。

他将那些看起来很复杂的事物想象成常有书用来骗人的戏法，然后试图找出这些事物中的可疑之处。

他认为这样的训练或许有助于在战斗中发现敌人布下的陷阱，而不是只能依赖灵魂感知发现威胁。

“你知道吗？我们都在笑你做的事。”嘉维突然说道。

荼明有些恼火，嘉维几乎是在他注意力最集中的时候打断了他。

不过他很快认为这是战斗中也会遇到的问题，早点发现问题总比在战斗中受影响好。

“笑我做什么？”荼明淡淡地问道。

“当朱彦邦告诉我们你是怎么拿走所有食物逃跑的时候，就连裴妮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我们觉得你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