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出城（1/3）

白狸没有再拥抱着荼明，她放开手，皱起眉头说道：“荼明，你应该更小心一点，镜鬼堂能够控制这一切并非偶然。”

荼明点了点头。

“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你真的会成为一名猎人，而且马上就要出城狩猎了。”那个傻乎乎的笑容又回到了白狸脸上，“我不能再哭了。你知道吗？孩子们都已经开玩笑说我是他们的妈妈了。”

荼明认为她完全是一个母亲，但他不知道要不要将这个想法告诉她。

白狸几乎抚养了这里的所有孩子，即使荼明只和她在一起两年半左右，她也是荼明最亲近的家人。

“老实说，我一直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荼明问道，“你所做的一切就像是慈善，这对大多数人来说都很奇怪。”

白狸的脸颊微微鼓起，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问题很蠢，不是吗？那你呢，你为什么也要这么做？”

荼明被问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些，就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那是因为我欠你的。”荼明想了一会，最终说道。

“不，不是这样的！”白狸摆了摆手，说道，“荼明，你从来不欠我什么，不用给自己压力。这就是做好事的意义。我会接受你的帮助，但如果你再也不想回到这里，我也不会对此感到惊讶或失望。你知道吗？实际上没有人能阻止你留在这里，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

荼明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提到这一点，这就像是一种试探。

“我从来没问过自己这样的问题。”荼明严肃地说道。他不想回答白狸。

“你的答案也是我的答案。”白狸有些得意地说道，“孩子，你应该告诉我。”

“我不是个孩子了。”荼明像一个女孩一样嘟囔着。

他很清楚，白狸就是他做这些事情的全部原因，也是他活着的全部原因。

这看似是一个愚蠢的问题，然而很难回答得清楚。

“我只是觉得如果我失去你……你和孩子们，我就失去了自己。”荼明最终说道。

“这就是做这件事的核心。”白狸点头说道，“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灵魂上，我们都不能失去自己，否则我们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你知道的，我是一个小偷。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永远做一个小偷，但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智取别人的东西并跑到黑夜中更好的事情了……”

她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说实话，我有思考过一个问题，我是一个坏人吗？我想不是。我是一个罪犯吗？我想肯定是的。我靠偷窃别人的东西谋生，当我开始偷窃时，我痛恨自己。于是，我后来开始从我认为‘应得的人’那里偷东西，他们是那种混蛋、拥有无数财产的资本家，还有那种让底层小人物失望的人。但我同样痛恨自己，因为我仍然是一个只会偷窃的小人。所以，如果我能把这些偷来的东西用在贫苦的人们身上，我会更加好受一些。”

她指了指荼明，指了指窝棚，指了指孩子们。几乎每个人都在全神贯注地关注着这个故事。

白狸并没有过多地谈论她的过去，所有人都没有。

“说实话，当我看见孩子们不用饿肚子时，我感觉很好。”白狸微笑着说道，“我觉得自己很酷，比那些被我偷窃的人都要优越。你们这群孩子，就是我原谅自己的一个小借口。”

“但你很关心我们，对吧？”

“当然，这比世界上任何事情都重要。”白狸认真地回答道，“我愿意为了你们这群傻孩子做任何事情，我是说任何事情。这时常让我感到奇怪，我没想到我会如此依恋于照顾你们。”

荼明咽了口唾沫，忍住了再次拥抱她的冲动。

“我也一样。”荼明有些哽咽，说道，“我走了之后，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荼明，这是我的台词。”白狸笑着说道，“我不知道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

荼明眼神中露出深深的担忧，他在想如果白狸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他该怎么办。他真的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

白狸的笑容收敛了许多，说道：“没必要做出那样的表情，我不会有事的。”

“嗯！”荼明点了点头，环顾着四周，说道，“有书呢？”

“我不认为他会在你离开之前回来。”白狸说道，“等他回来，我会跟他说的。”

“行吧，等我回来再找他好好叙叙旧。”荼明说道，“白狸，谢谢你为了蚁窝做的一切，我只想说……”

荼明走开了，有些话卡在了他的喉咙里，他不知道该如何向白狸表达。

他思索了好一会，最终说道：“我们都知道，我和孩子们不仅仅是你的借口。你是个好人，也许我不是评判这一点的合适人选。但你是我认识的最好的人，一定不要忘记这一点。”

惊讶的表情偷走了白狸的笑容，然后笑容很快变得比之前更加灿烂。

白狸再一次拥抱了荼明，笑道：“你这小子，我必须得抱抱你，你真是所有男孩中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