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上面的上面还是上面（1/2）

头发下面并不是头皮，而是编织的毛线。交错纵横在上面，隐隐一晃，便消失不见了。

殷肆的心脏跳动加快了一瞬，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姚钥，给我点你的血”殷肆淡淡开口道，姚钥的血有一种附魔的效果。她的血抹在任何东西上面会为其附魔，“哦，好”

姚钥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划破左手掌。血液溢了出来，殷肆从姚钥手里拿过那把小刀，把手掌上伤口的皮挑了起来。

“你干什么，老大”姚钥吃痛的收回左手。“没干什么，看你的手”殷肆无辜的耸了耸肩，示意姚钥看从她手里钻出来的蛆虫。白白嫩嫩的虫子在手掌的伤口里扭动着，有了鲜血的喂食，格外的活泼好动。

姚钥瞳孔出现了一点毛线格，她死死盯着殷肆。“你知道了是不是”她尖叫着，“知道什么？”殷肆费解的问着她，那张俊秀的脸庞如果是在平常是赏心悦目的。但在姚钥眼里，格化成了魔鬼。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姚钥不断的后退着，“玥玥，你在怕什么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殷肆认真的说道，脸上满是苦恼。

姚钥忽然看到，殷肆背后有着一个穿着红衣的男人正在搂着他的脖子，男人样貌看不清，但那男人有一双细嫩的脚飘在空中，细嫩的脚上铃铛轻轻的晃动着。发出铃铃铃的声响。

姚钥的后背隐隐发凉，额头上却全都是汗。那男人温和的笑着说，“小木偶，可别说错话啦”姚钥惊恐的看着男人，疯狂的点着头，瞳孔全格化成了毛线格。

姚钥闭口不言了，即使殷肆再怎么问都不在说一句话。他们还在耳的空间里！

姚钥泡了好久好久，身体的温度很低很低了她听见有人说话。

“哎，你说老王家可真够心狠的。这么好看的一个媳妇都舍得让她冲喜。”

“那谁让，老王家儿子是个傻子”

“那不就便宜我们俩了嘛？”随着两个男人的奸笑声，姚钥又听不见了。她感知到了一股强烈的恨意，“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一个女子的啼哭声萦绕在姚钥耳边。

“我恨你，恨你们所有人！王长安，为什么骗我！”究竟发生了什么，让这个女子这么痛苦。姚钥开始长大了，但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她的耳朵能听见什么了。

她还是溺在水里，这个空间在走动着。里面的水随着走动晃来晃去的，姚钥突然一瞬间的窒息了，她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耳长了出来，那些新长出来的耳每一个上面都镶嵌着一个眼。殷肆看到了之前那个被他踩爆了的眼，那个眼冲他笑着。这不是一个好消息，他皱着眉。想像上一次一样把这些耳勒下去，但这次那根线只是在上面留下浅浅的痕迹，更坏的消息了。

那些耳上面的眼跟那颗复生的眼转动着，笑着。无数的耳扇动着，无数的眼笑着。

殷肆道:“我能踩爆你一次，也能踩爆你第二次”

青年踩着姚钥的肩膀，跳到了耳上，修长的手一把抓住那颗复生的眼。复而跳了下来，眼球一直被他紧紧的拽在手上。拉扯长一个宽宽的眼球，眼球充满了弹性，即使是殷肆这么拉扯都没有断。耽搁太久了，

在这个空间停留太久了，“四哥，王长安。去上面找到王……”姚钥轻飘的声音出现在殷肆的脑海里，他似有所感，低头向下看。

下面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但殷肆总觉得下面有什么在呼唤着他。姚钥在水里抓住了一个椭圆形的骨，她紧握着，在心里面说话。有什么在拽扯着这个空间的外壁，让她得以喘息一口。

话说到一半，姚钥突然又失去了意识，再度有意识时，她能看见外面了。

一个女子把她温柔的抱起，嘴里哼着温柔的调子。哄着她，调子温柔亲和。让人忍不住沉沉睡去，那女子好像发现了姚钥的眼睛睁不开。开始癫狂起来，“孩子，我的孩子怎么看不见了。剪刀，剪刀！”

女子手持剪刀，嘴里开始温柔的轻哄。“孩子啊，孩子啊乖乖睡。娘亲抱着你哟。娘亲哄你睡喔”女子的声音温柔，姚钥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失去意识。

就在姚钥意识模糊之际，那美丽女子用剪刀将怀里孩子的眼皮剪了开来。她哼着调子修着怀里孩子的眼皮，谁料，孩子的眼皮跟眼球黏在了一起。

美丽女子丝毫不在意，她将孩子的眼球一并剪了开来。剪开后，她紧紧抱住孩子，“我的乖乖喔，长得真是俊俏。娘亲只有你了，你可不能离开娘亲”

“姚钥，姚钥，姚钥，起来了”姚钥好像听见了林哥跟四哥一起喊她的声音，她想到了从前。四哥总会骂她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起床，林哥总会抱起四哥，阻止四哥打她。

这里啊太冷了，但是没办法了。没办法了……“姚钥”姚钥抱起了自己，柔声说道，“相信四哥一定能唤醒林哥，姚钥，你还有我”

是啊，相信四哥。姚钥攥紧了骨，要相信我们能骗过它。姚钥将自己的意识继续藏进了那块骨，浑身青紫的娃娃在睡梦中感受到了疼痛。啼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