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剿匪（1/2）

那天夜袭后，敌军又攻城两次都没成功，还有深潜在护城河底绕过铁栏入城的出水面被截杀，逃脱的也是冻的半僵，“昌王”军队不再攻城，再次洗劫周围几乎全空的村镇。

腊月初八，张长长在灶房闻着香甜的八宝粥看厨房切各种酱菜丝，杂粮馒头个大喧腾，老曹伤好的差不多正四平八稳的站在灶前料理一道青鱼，这时外边传来高呼欢腾的大笑声，不一会儿有兵卒跑进来喜气洋洋的说敌兵退了，他们大营开拔了。

众人一听都欢呼雀跃，忍不住想亲自上城楼去看看，老曹咳嗽一声，都冷静下来乖乖回原位做饭，等青鱼炖上老曹拿钥匙开库房让搬出两大篓熏鱼，切段蒸制掺在酱菜里。

张长长送饭时上城墙看到了远去的大军，没能攻下“苏城”，他们继续往南掠夺，大雪纷飞，山林之间白茫一片。

围城之危解除，征招的兵士没有遣散，张长长还在厨房拉菜送饭顺便补充空间食物，小丐不轮值守夜后提出回城隍庙，张长长没让，骡子在军营跟牛羊马待的欢实，小院也不开火有几分阴冷潮湿，张长长回来就睡觉，还不如小丐住这闹腾闹腾涨点人气。

过了腊八就是年，正逢年节又是大胜，整个“苏城”喜气洋洋路上见到人笑容满面，敌军一走藏在山里的百姓也纷纷回家，即便家里被抢的一干二净。

张长长最近日子过得滋润，拉菜时遇到好的顺一点进空间，一日三餐大锅饭还有老曹时不时单开小灶，回小院小丐早早烧好洗脚水还每天包揽各种杂活，担水洗衣倒夜香扫院子。城门盘查后可以进出，挑篮卖担走南闯北返货的又涌进“苏城”，繁华的像张长长第一次见到那样。

在欢欣雀跃浓郁的过年氛围内流传两则消息，一个“昌王”攻占“杭城”兵败如山倒，带领亲信人马和掠夺的金银财宝返回西北。另一个哄散的败军一支几十聚集返回“苏城”旺山，占山为王欺辱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请求剿匪的公文一件件飘落太守案头，又一件件石沉大海。

百姓不知就里骂两句天杀的贼子，扭脸欢喜过年。张长长倒是在城中发现几个面带凶煞的面生之人，心里有些不好的猜测，提醒小丐平日小心。

除夕之夜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官衙豪富逢年祭祖规矩繁多，通宵达旦夜不能寐。张长长和小丐早早就回了小院，七碗八碟也摆了一桌，两人吃的狼吞虎咽，老曹做的响油鳝糊好吃的拿馒头抹盘子酱汁。两人吃饱喝足杯盘碗碟小丐收拾洗刷，张长长拆开几包点心干果，轻抿着碧螺春应景守岁。

小丐洗完碗碟回来扒拉干果继续吃，要么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胃口好的觉得他饱了吧，他还能再吃点。两个人一人品茗一人吃零嘴，看窗外鹅毛大雪都不说话。

这是张长长来到这个世界第三个“年”，第一次山洞里窝居，第二次毁坏的庙宇里安身，现在江南小院对雪独酌。

梆子一响满城爆竹声声争先恐后，张长长和小丐也走到巷子里燃几个爆竹，一惊一炸笑语晏晏，欢闹过后回房睡觉，张长长躺在楼上温暖干燥的被窝里什么都不想，这一觉睡得格外沉格外长……

次日直到半晌午张长长才睡眼惺忪的起来，楼下床榻被褥整齐，小丐早早去城墙当值，他找老曹告了假，春节还加班有没有人性。

外边闹哄哄的也听不清，索性不管，正洗脸，思考吃大馄饨还是小馄饨，院门突然被人推开跑进来，张长长以为出事了连问“怎么了”，这时小丐脸上忽明忽暗精彩纷呈，咽了咽口水艰难的说：“昨夜旺山匪盗潜在城内抢杀几家富户，有擅盗者偷盗豪绅家财，连太守府私库都被开了锁丢了几箱东西，全城惊怒，正请太守下令清缴匪患。”

原来那群匪贼早几天扮做货郎挑夫，走街串巷踩点打听，除夕守夜人困马乏方便他们行事，一个时辰得手数次信心大涨，雄心勃勃撬了太守私库，途中惊动了人事迹败露，仓皇出逃把抢来的东西运到约好的河边，渔网一兜丢进河里有假扮渔夫的人摇船带出城去，其他人分散各处趁机出城。

要说跟小丐有什么关系？还真有点关系，年前征兵小丐替一家体弱的独子顶了役，拿了钱对外说是养子，这家有个铺子家境还算殷实，新年穿新衣，一家几口簇新绸缎衣裳招了贼子的眼，惨遭罹难。衙门对照户籍找到小丐，混乱的小丐刚到那家门口就被满堂族亲赶了出来，这个说收养的乞儿不配进门，那个说祖宗旧例无子家财归于族田，小丐没上家谱无权承继。

张长长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用布巾擦脸，又抹了女子用的香膏才问：“你怎么想的？”小丐颓然蹲在灶房门口挠挠头：“我没想要家产铺子，就，怎么也得去上炷香。”

上了楼换一身黑绸棉袍，素缎灰鼠皮斗篷带着小丐出门，路上有开门的店买了烛纸奠仪，到了那家温文尔雅的说明来意，那些族亲也不再为难。小丐上前燃香三拜，出来后跟张长长说想把户籍改成自己的名字，张长长只说了一句好也不多问。正月初十衙门开衙，张长长小丐带着银两上下打点把小丐户籍另设，改名“李望，望子成龙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