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抉择（1/2）

石墙凿了八十公分，小丐带着防风眼罩拿小锤一下下砸，忽然一声脆响墙体被凿通了，张长长赶紧把小丐拽出来，给大家拿加厚的口罩，又用轻纱罩住头脸，接过小丐的防风眼罩，让众人后退几步，用撬棍插在石缝中，手持大锤，站在墙外使劲往里砸。

当啷，咕噜噜，嘭嘭几声石墙被砸通石块滚地，张长长拎上大锤赶紧躲到一边，火把的火焰炸出几个火星，随后归于平静，等了一会过去把墙洞砸大，又躲在一边，往返几次三尺厚的石墙凿出供人爬入的洞口。

点了个小蜡烛放在洞口地上，烛火左右摇摆没有熄灭，几人对视张长长率先爬进墙洞，打开大手电筒，空旷的平台看着像庭院，正对大门的地方有一青铜鼎，长宽一米有余，高不到两米。两侧各有几辆车马，车像青铜造型别致，地上的马侧躺在地，毛皮不复只剩骨骸。不远处高低错落的巍峨宫殿，石雕木刻庄严肃穆，等小丐三人进来后，拿下头上的轻纱，看着墙内封存千年的离宫。

误打误撞进来就是偏东向的门，里边空气稀薄又戴着厚口罩，高快两丈，殿上屋檐抵着石墙顶端，压抑的很。张长长打手势几人走到宫殿处推开木制大门，殿内略显空荡，正中桌案后有石雕巨屏，大殿两侧摆排着编钟鼍鼓竽缶，殿中就放着几个雕刻着纹路的箱子，打开看看，放的都是铜器石器玉器，还有一些彩绘陶器。

几人没有多作停留，穿过巨型石屏来到一个院子坑洼盆洞预示着当年花草繁盛如今化为尘土。进入后面的宫殿又是床榻桌案几个箱子，瓷器漆木器还有海贝金箔一些饰品。再往后走一方干枯的水池，池边奇石怪木，池底鱼骨龟壳。走过左廊只见屋内有三具棺椁，走到正廊屋内也有三具，张长长拿着手电筒去右廊果不其然也是三具。

周边院子房屋都没看，直接顺着中轴线走到离宫最后一处门朝正东较大的宫殿。推开门，房徒四壁空无一物，倒是地上一大一小南北两个深坑，口大底小阶梯型方形竖穴，东边长斜坡向下直通底层，“甲”字形墓，南边主冢，北边小的是祔冢。

张长长他们看着方形体育馆似的深坑，手都在颤抖，每一层阶梯上都整整齐齐放着狭长的盒子，石盒木盒玉盒，雕刻精美的，毫无纹饰的，还有一个猛虎坐卧的金器长盒，三千把剑，三千把剑！吴王阖闾的灵柩置于墓底，东西而放，坐方正西，向方正东。

顺着斜长墓道来到坑底，邱乐儿迫不及待打开一个剑匣，青黑剑体圆柱剑柄，剑身扁平状如柳叶，又开一个，剑格玉首余下绿锈，再开一个，锐形平滑上有棱面……

邱老这时出言：“我等能入此地，已是上天机缘，一人取一把剑，莫要不足。”

其余三人连连点头，分散开来去选剑，张长长看着上上下下一个个盒子突然有些呼吸困难，左右看看邱老站在斜坡入口处并无行动，邱老对张长长笑着说：“吾有家传之剑，足矣。”

正说话小丐邱乐儿已经选好了，乐儿的剑薄窄细长，压之有弧，反弹平直。小丐的剑通体乌黑，重量十足。俩人高高兴兴过来，看张长长还没选，邱乐儿想去北边墓穴看看，邱老带着小手电同去。

张长长看了看，随手打开左手边的石盒，一把漆木剑鞘的青铜剑，剑首圆箍形，让小丐拿着手电筒，持鞘拔剑，宛有鸣声，剑身黑色菱形暗格花纹，张长长小丐直愣愣的盯着剑身，上宽下窄尾部被削，这是一把断剑！

眨了眨眼忽然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一亮，小丐也在后退，听到旁边墓穴物品落地的响声，张长长看着眼前巨大的灵柩，“穿土为山……十万人……铜椁三重……池中灌注水银，金凫玉燕随葬……”

水银！“走，走，快走！”张长长的嘴嗫嚅着，直到第三句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大喊一声“快走！”手里的东西直接收入空间，拿过手电筒架着眼睛迷离的小丐往外走，刚上地面，邱老搀着邱乐儿脚步虚浮的过来，来不及说话四人穿廊过屋往殿外奔去……

爬出石墙几人瘫倒在地，纷纷摘下面罩大口呼吸，张长长把小丐邱乐儿的剑用垫凿子的麻布一包，塞进袋子转瞬收入空间，又拿出几竹筒牛乳递给大家，“喝，喝下去。”拔开塞子就往嘴里灌，小丐喝时还被呛了一下。

张长长神志清明了一些，指着湖底出口对邱老说：“带他们走，上去！”邱老双手撑地把邱乐儿背在身上，一手搀扶小丐一手拿着小手电照着往岛下走去。

地上的东西快速收进空间，张长长直接拿出铁锹铲着碎石堵墙洞，呼啦啦一片响，扭头看到邱老三人脚下不稳摔倒在骨骸里，回头快速铲了两下，把空间里自己用石灰糯米沙子拌的砂浆倒进墙洞，然后放出一块大石堵死，小火把踩灭收走，周围地面只剩脚印，然后举着手电筒跑下岛。

接过小丐搀着邱老，深一脚浅一脚来到湖底石缝的绳子下，邱老先爬上去，张长长在下边托举邱乐儿和小丐，两人也奋力的往上爬，最后张长长上去，灯光照了照重陷黑暗的洞穴，在石缝处放下两块石头封严，收了绳子转身跟上……

邱老在前一边辨认记号，一边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