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雪过天晴：单车之神（1/4）

“下雪了！”

白今看着窗外的飘起的零星雪花，渐渐覆住整座城市。

北京的第一场雪，来了。

每年北京的第一场雪后，我们就会......

我们就会给香草浇上咖啡，抓住快要飘到云端的气球将她绑到雪地里的岩石上，拔掉黏在雪人鼻子上的红色玛瑙玉，将他戴到丘比特的脖子上。

咖啡滴到了香草的瞳孔中，她居然变高了，然后她告诉咖啡说，来世你要记得戴上那条珍珠项链，我会为你流光所有的鲜血。

后来他看到她的时候，她的脖子上空空如也，看起来很是扎眼，他和她说，你没有项链，那我也不戴了，我也不要这个破玩应，就把项链扯了下来，珍珠散了一地。

后来人们看到他脖子上的玉是她的鲜血凝成的，红色的玛瑙，冰凉的，血红的，透亮的。

“你喜欢雪吗？”白今看着正在雪地上用心堆砌一个雪人的佳羽。这个男孩安静沉默的样子，让人想和他搭话。

这种安静沉默和白今还有岢树的不一样，白今的沉默中带着隔离，就像墙，岢树的沉默中带着庄严，就像塔，而佳羽的沉默是肃静又不经意的，就像城堡中心的那个时钟，听起来有声音，有时又没有，不注意听的时候是没有声音的，注意听的时候，嘀.嘀.哒.哒.

“和你有什么关系。”过了半晌，佳羽的小雪人堆好了，他开口，看着自己的雪人，没有看白今。

白今总觉得他对自己有种说不上来的敌意。但这种敌意并不让自己害怕，她觉得这个男孩就像那个魔盒，让人想要靠近靠近再靠近，然后打开，然后，再也不关上。

不是自己想要不关上的，是关不上了。

“当然和我没有关系。”

佳羽站起来，比白今高出一个头，刘海挡住了一边的眉毛，瞳仁比一般人要黑，白今观察着他的眼睛，他的睫毛甚至比家里养的那只雪纳瑞的睫毛还要长，浓密漆黑的睫毛盖着瞳仁，让整只眼睛几乎失去了白色存在的空间，中庭架着一座恰好高度的鼻梁和恰好厚薄的嘴唇连成了一条和水平线呈45°夹角的斜线。

“黑玫瑰，0。”佳羽伸出手，用1%的力气比了一个“0”的手势。

“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白今其实隐约能感觉到什么。

“你知道吧。”佳羽把雪人捡起来捧在手上。

“给我。”

“什么？”

白今指着他手上的小雪人。

“有病。”

“你别欺负他。”岢树拉过白今。

“我？我欺负他？”白今气不打一处来，“你看我像欺负人的吗？”

白今有点不平衡，以往和潘尼克吵架，岢树从来都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她从来没见岢树偏心过其他人。

“像啊！怎么不像呢？！”潘尼克大摇大摆地走过来，抓起地上一团雪块，朝白今身上扔，白今飞快地躲了过去，然后抠起雪块朝潘尼克扔回去。

“你还挺快啊。”潘尼克看着背过身去的岢树，朝白今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佳羽你没事吧。”岢树帮佳羽拍掉身上的雪块。

“你没事就行。”现在的佳羽和刚刚面对白今的佳羽根本是两个人。

白今眯起眼睛。

佳羽注意到白今在看他，转过脸去。

“你干嘛呢，兄弟，我打他呢。”潘尼克勾住佳羽的肩膀。

“谁是你兄弟。”佳羽翻了他一个白眼。

“看来你喜欢的，不是雪啊。”白今嘴边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走向佳羽。

“行了，白今。”岢树继续掸着佳羽身上的雪。

“不是，我什么都没说呢，他还老说我呢，你怎么这么向着他？掸什么掸，他自己不能掸，要你帮他掸？”白今拉过岢树的手。

“你别管了。”岢树没有看她。

“你。”白今看佳羽。

“你，是，0。”佳羽微笑着朝白今做了一段手语。

“呦，白今，你也有今天啊。”潘尼克猖狂地露出他黄黄的玉米牙。

“关你屁事啊？”白今不明白为什么潘尼克总是像一个鸡婆一样，什么事都要插一脚。不累吗？

“你是不是，偷偷学抽烟了？”白今指着他的大黄牙。

“没有啊。”

“还说没有！上回我跟小宋看见你下课去厕所，在那儿吞云吐雾呢！”白今回想起那个烟雾缭绕的男厕一角。

“关你屁事。”潘尼克抓起一团雪塞到白今衣领里。

“喂！要死啊你！”白今被冻得浑身一激灵。

“啊啊啊啊啊！”白今回头看着被涂了一脸雪的潘尼克。

佳羽拍了拍手上的雪。

随后岢树也抓了一把雪放到潘尼克头顶。

“哈哈哈哈！你现在也是一个雪人了！”白今给潘尼克来了一张“雪洗”照。

“给你好好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