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学者的哥谭调研之旅（1/2）

很难描述从教令院平台跳下却落在不知名小巷的感受，有那么一阵子，艾尔海森简直怀疑自己是跳楼时跌到了脑袋，现在正处在幻觉之中。

可惜淋在身上的冷雨不那么认为。

这让他不得不捂着抽痛的额角，强打精神开始梳理思路。

如果记忆没有混乱，艾尔海森应该一如既往在时钟指向五点的第一秒从贤者办公室跳下电梯，随后用上元素力，瞬时位移夺教令院大门而出，接着从教令院平台一跃而下，五秒内落地，看见证悟木的家门。

但今天，或者说上一刻，他在落地期间被不明黑洞吞噬，眼前一花就来到这个黑黢黢的小巷，只有浆糊一样混乱的脑袋诉说着方才的遭遇。

艾尔海森深感悲伤，为自己注定无法平静度过的假期。

他打量起周围环境，妄图寻找到掳走自己的黑洞，遍地乱糟糟的垃圾回视他，墙皮脱落的高耸墙壁嘲笑他的痴望，仰头到极致，遥遥看到一线浑浊的漆黑天空，滚滚乌云落下大雨，已经把他浑身浇得湿透。

灰发男人往墙壁靠了靠，试图用屋檐遮住自己装着书籍的腰包。耳畔传来嘈杂的喧嚣，艾尔海森顺着声音走过去，拐过一弯墙角，被热闹非凡的景象刺了眼。

比须弥城宽阔两倍有余的城区干道在面前铺摊，密密麻麻的人群踩着彼此的脚背来来往往，远处的楼栋立面覆盖着光幕，正闪烁着光怪陆离的图像。

艾尔海森警惕的后退，将自己掩藏在阴影中。尽管人群的装扮不可不谓群魔乱舞，他那一身零碎相比之下简直正常，但高楼立面充斥着浓厚雷元素的光幕绝非提瓦特本土造物，即使是海洋彼岸的稻妻，也没有如此精细操作雷电的能力。

眼前一切不可理解的景象都在挑战学者的认知，他不自觉想起那位金发旅行者的话语，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异世界？

身后传来目的明确的脚步声，艾尔海森感到头更加痛了，降临异界遇见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原住民发生冲突，从各种角度来说都是糟糕透顶。

一个带着水滴形状的绿色全包头盔的家伙逼近学者，头盔在眼睛部位掏出两个滑稽的洞，与嘴巴处用来喘气的三角组合成一个不伦不类的表情，他的手里握着一柄银灿灿的刀，此刻正指向艾尔海森。

“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艾尔海森举着双手，思考脱身的办法，是直接打晕他还是揍昏他呢？

“肩膀上的宝石！丢给我！立刻！不然要你好看！”

抢劫犯被学者不为所动的表情激怒了，手中的利器开始挥舞，头却不断转向背后的黑暗，似乎在畏惧什么。

有趣。

艾尔海森的好奇心被勾起，他直觉黑暗里潜伏着更危险的生物，却感觉不到一丝威胁，所有戾气都针对抢劫犯散发，乃至让这家伙双腿开始颤抖发软，他静静等待着，安心演好一位无辜的受害者，直到抢劫犯将刀刺向他的面门，暗中埋伏的人，动了。

更迅捷的身影刮过，披风甩成一道残影，一个戴着蝙蝠头盔的家伙自黑暗里滑出，一拳击飞罪犯手中的凶器，手肘敲在对手喉骨，逼身上前，过肩摔倒这为非作歹的恶人。

浑身黑衣的蝙蝠怪人看了一眼恍惚的灰发男人，发射抓钩，纵身离去，嘶哑如冤魂的声音落下一句：“给你一个忠告，别在哥谭展露任何财富，尤其在这种无人看顾的小巷。”

艾尔海森仍然没有回神，倒不是被黑衣怪人的身手吓到，而是脑袋里多出一个吵吵嚷嚷的声音。

“欢迎来到超英世界！系统竭诚为您服务。

“恭喜您发现支点人物‘蝙蝠侠’，已收录至人物图鉴。

“主线任务自动接取：帮助此世抗击黑潮。

“任务奖励：返程车票，以及一段无与伦比的冒险。

“祝您旅途愉快！”

“等等！”

艾尔海森低喝：“并未提前告知委托内容的不平等合约，我有权拒绝。”

“……”

那个机械语言发出错乱的嘎吱声，扰得艾尔海森脑子嗡嗡作响，过了一会，自称系统的东西再次开口，声音带上稍许委屈：“这个世界，呃，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书！很多很多你的故乡没有的知识，这也不够吗？”

艾尔海森挑起眉，他只是诈了一下，这家伙怎么就举手投降了？

看来它没有读心的功能，甚至智慧低下，不然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踩进圈套。

“知识的确是无价的筹码，但学习它们是我自己的能力，你并不能用它们来谈判。既然你有和谈的意愿，我暂且不追究你入侵他人脑海的责任，回答我的问题，也许会有双赢的办法。”

系统再次销声匿迹，艾尔海森几乎猜得到它飞速计算的模样，也知晓它的最终结果。

“认可，请在脑海中发问。”系统如是说。

“第一，你的功能和义务。”

“世界系统R3947，元指令：维系超英宇宙存在；万界枢纽暂时对本机开放观测事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