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陪父亲住院第25天（2/3）

？”

余庆说：“你的话里总是离不开药，是要我成为一个药罐子吗？我不吃。”

余鲤只好闭嘴。

下午的时候余鲤去看住院费还剩下多少钱，顺便往里面又存了一万块钱。

余鲤存完钱之后开始打印住院清单，看到免疫组化和基因检测的钱已经在费用清单上了。一项总的检查下面有三十九个小的检查，总的检查费用六千三百多，余鲤再次觉得检查的费用好贵。

余鲤将检查收费的事情告诉了罗阳，罗阳说：“现在叔叔的病情最重要的是要治疗，叔叔的身体本就不容乐观，钱需要花在刀刃上。”

——“如果没有药能吃，只能用化疗，但是化疗的过程对病人来说很痛苦，有的人能熬得住，有的人熬不住。”

“我不喜欢你说话的方式。”余鲤说。

——“你不喜欢我也要说，你总是要面对这件事情的。”

“我不想现在面对。”

——“我只是现在告诉你。”

“我不想理你了。”余鲤再次挂掉电话。

“要不我们就散了吧，我觉得我很累。”余鲤内心已经将这句话练习了很多遍，但始终无法开口给罗阳说。

罗阳：挂电话不是你逃避的方式。

罗阳：我只是在提前给你说，让你有心里准备。

罗阳：这些话你大伯之前应该跟你说过吧？

余鲤：从来没有。

余鲤将罗阳拉黑。

余鲤回想起父亲住院的第二天，余鲤到医院的时候，大伯已经在医院里了，大伯临走之前只给余鲤说了：“你爸的病不太好，你多顺着他的意思，陪他好好治病就好了。”

余鲤只觉得文化真是一个神奇的事情，文字的字眼居然能暗含那么多意思，特有的内敛含蓄的表达方式真的不适合自己这种想法简单，喜欢直言快语的人。

余鲤觉得好累。

余鲤看向窗外，看到一群鸟在城市上空盘旋，飞跃，一圈，又一圈。

余鲤在想：“为什么这群鸟不南迁？是因为不是候鸟？我什么时候才能像它们一样自由自在得飞，会不会飞累了，不用考虑停在哪里，就这么直直掉下去，是不是就可以解脱了。”

“课本里的鸟嘴里衔着一根木棍，没有脚的鸟一直飞，直到自己飞不动，生命就终结。故事是这样讲的吧？你就是那只鸟吧？”余鲤继续想，“是不是真的飞不动的时候，就是解脱了？”

余鲤回到病房里，看到余庆还是一个人看着电视剧，电视机里的节目余庆已经翻了个遍儿，什么时间这个频道插播广告余庆总会切换到下一个频道，保证看到最少的广告。

余鲤打开了电脑，继续看论文。同导师组的同学还在发愁大纲怎么还没定下来，问余鲤到了哪一步。

余鲤回：导师已经同意我用原来的题目写论文了，对我的大纲进行了修改，我按照大纲构思就行了。

同学A回：好羡慕你，我上周才最终定下题目。

同学A：你怎么找导师定下的题目？

余鲤：就跟导师说我实在是没有空再去研究其他方向，找到适合我的毕业论文题目了。

同学A：导师这就同意了？

余鲤：嗯，同意了。

同学A：导师怎么对你这么好？

余鲤：可能内心已经对我不抱希望了。

同学A：怎么可能，还给你修改了大纲呢。

同学A：导师什么时间能这么对我说？

同学A：我好羡慕你

余鲤：你估计也快了

同学A：还是羡慕你，已经开始写了。

余鲤：都会有的。

余鲤觉得跟同学之间的对话已经很没有意思了，想要退出，只能通过不断敷衍，希望同学能主动终止话题。

同学A：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继续构思大纲了，你忙吧。

余鲤：好，拜拜。

终于结束了对话。

余鲤回想来到省医院的这段时间，越发觉得没意思，余鲤看着余庆，越来越消瘦，余鲤想起来今天还没有偷偷拍余庆的照片。

余鲤悄悄拿出手机，假装在看手机，实际上偷偷拍了一下余庆的照片。

余鲤自从知道余庆住院后，内心的直觉就仿佛在重复告诉余鲤一件事情：余庆的病很严重，如果不严重自己不会在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那么伤心难过。

余鲤自打身心感受到这件事情之后，就尽量每天拍照，不为别的，就想记录下来余庆的变化，等余鱼放假的时候给余鱼看。

余鲤又想起了那只没有脚的鸟儿，想到昨天李文秀来看自己之前，余鲤内心还很自卑，余鲤很少跟人提起自己的家庭情况。但真的看到李文秀来的时候，余鲤更多的是开心，能在这种情况下来看自己的朋友并不多，余鲤原本的自卑感也没有升起。

余鲤又回想起李文秀说余鲤很坚强，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