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灯亮灯灭（1/2）

李西燃做饭很反差，没有平时的吊儿郎当劲，而是小碎花围裙带得整整齐齐，按大厨给的食谱一点不差地复刻。

卖相虽然不比专业大厨，但是味道却是让人欲罢不能。

吃饱喝足，秦星尘也缓和过来，举杯先敬了李西燃：“感谢招待，这顿就算我们三个的散伙饭吧。”

李西燃听了祝词后半，笑嘻嘻的脸随酒杯一起收起不买账：“怎么就散伙了，不是刚和我在一起吗？”

秦星尘轻笑：“我得走，离开这里。现在的a市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我可以保护你啊！”李西燃面色认真，手搭上秦星尘的胳膊想给她力量。

“我也可以的！”忙着吞咽食物的林渝也停下来安慰。

秦星尘顿住，眼里又有泪光闪烁。许是这个月生理期迟迟未来，激素紊乱让她变成了泪失禁体质，说话时喉咙已经哽咽“等到合适时机，我一定会回来的。”

林渝看见闺蜜在哭，抱着她双臂一起流泪。

李西燃吸吸鼻子，端着男子汉的包袱没加入哭包组合，转而拿起桌上漂亮的饮品反复确认：“给你们俩调的无酒精莫吉托啊，怎么这么多愁善感。”

林渝笑骂他“大人的事小孩别管。”，他嘟囔着“差两岁才不是小朋友”，看向秦星尘的眼底流淌着隐秘的温情。

吃完饭林渝就被司机接走了。秦星尘打算今晚就收拾行李离开顾家，李西燃主动说他可以帮忙。

这么晚有熟人当免费司机确实方便，这趟坐在副驾驶上的秦星尘感动地摸摸李西燃的头：“乖，姐姐的钻戒特别多，等下送你一颗做报酬。”

李西燃唇角抑制不住地勾起：“怎么有种被富婆包了的感觉？”

“你被包过？”秦星尘原本就是爱开玩笑的性格。

“当然没有！谁包得起我？”李西燃单手转动方向盘变道，手腕上可以买一套房的百达翡丽鹦鹉螺尽显小少爷的玩世不恭。

十分钟后遇到红灯，停车等待时他想了想，又重新补充道“不过你要包的话，我可以倒贴。”

秦星尘合上的眼皮微微颤抖，但并没醒。李西燃回头笑着给这小小一只披上外套，随后乘着夜色继续前行。

从市郊的富贵闲人区，开到市中心的精英别墅区还要许久，车窗外倒映的景象逐渐从寂寥转向繁华，而车里仍旧放着轻柔的流行曲目：“这道路有点黑，你睡吧我负责。”

到顾家后，秦星尘独自进了家门。

深夜带陌生男人回家，万一被邻居看见了会传得很难听，因此李西燃很有分寸地打了个哈欠，大方地说自己在车上休息会儿就行。

家里的灯黑着，秦星尘刚开始以为没有人在。打开卧室灯准备收拾私人物品时，光源却吵醒了顾成训。

顾成训睡眼迷蒙，光着脚踩下床抱住秦星尘，呢喃道“你回来了。”

被秦星尘轻轻挣脱开，重新推回了柔软的大床。上次收拾好的珠宝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顾成训一件件又恢复了原状，秦星尘叹了口气，沉默地重新装箱。

“你就这么急着离开我吗？”顾成训坐了起来，看着秦星尘熟练的收拾动作眼神逐渐变得冷漠，语气也染上丝丝愠怒。

秦星尘手腕停滞了几秒后，装作漫不经心地继续整理，声音也尽量如常：“你不是有很多别的选择吗？慕如烟、秦暖月，谁都比我更适合你。”

顾成训冷笑着站起来走近，神色越发清明：“是谁有别的选择？秦星尘，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秦星尘懒得解释，翻衣柜正好看到了上次等顾成训等到天黑等来了他和慕如烟烛光晚餐照片的那天晚上自己穿的裙子，一瞬间情绪爆发连着衣架狠狠扔到了顾成训身上。

顾成训看着款式误解地笑，拉着秦星尘撒娇缠着想让她穿上。

“啪——”秦星尘清亮的一巴掌打在顾成训脸上，白皙俊俏的脸上立刻浮起指印。顾成训一开始被打得有些懵，反应过来后更加反骨地把秦星尘往床边带。

男女力量悬殊，秦星尘瞬间被他把控住压在了身下。

顾成训舌头顶了顶腮，凌厉的目光反复流转在秦星尘的身体曲线，话里是不加掩饰地欲望：“四年了，养只狗都养熟了，你呢？分得清谁是主人吗？”

秦星尘挣扎不开，最终放弃地脱了力，眼中盈满失望的泪：“顾成训，这四年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你养的一只狗吗？”

空气里安静得能听见心脏破碎的声音，感情里挣扎到鱼死网破的话，看起来没有生命的网也能感受到窒息。

顾成训沉默着翻身并排躺在一边，低头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秦星尘用尽最后的力气站起来，从包里把谈笑过多次、离婚也一定要带走的千万钻戒取出，虔诚地亲吻一下后放在了顾成训的床头柜上。

“你要是离开我，a市再也不会有你的位置。我要娶你最讨厌的秦暖月，让你后悔一辈子。”听见了这段感情死刑宣告的声音，顾成训连最后的威胁也变得穷途末路。

“随便，后会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