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吾家有姊心自安（1/2）

秋日将至，阳光不再毒辣，暖洋洋的让人发困，繁华杂草在学校墙角生着。学校原是一个坟地，为了省地方，就建起了学校。有一半还是树林杂草，每年秋天校长都会拉几个人去扫树叶。

有次大雨，水淹学校，学校看门老头挖到许多铜钱，还有一个被称为皇上的尿盆的铜盆。小僳当时震惊，后来一想，皇上又没在这住过，而且也不能把这种东西赐给哪位将军，肯定是假的。

“铃铃铃”放学铃声响起。小僳回神，开过批评会后，小僳便一直发呆，学了什么都不知道。如是几天。

“小僳，我有事跟你说。”雨欣轻轻走来，面上有些忧伤，脚上踢了踢地面

小僳转过头，过了一秒才回神，脑子跟不上身子。“欧”，点点头，本来刚站起来，便一下子卸了力气，又坐了下来。

同学三三两两离开，笑闹着走了，雨欣站在窗前，静静的。如一朵洁白的花，亭亭玉立。

终于人走完了，小僳想了想，猜出个大概。率先说道：“有事就说吧，人都走了。”

“小僳，我们、我们分手吧，我觉得你有些陌生，和我想的不一样。”雨欣小声嗫嚅道。

“嗯……好。”小僳回答。

小僳知道，从那件事发生后，自己就变了，雨欣那么好的女孩，肯定被自己吓到了，他不怪雨欣，他只怪自己没能力让自己被公平对待，怪自己之前的一再退让，他有遗憾自己不能再以正当的身份保护雨欣了。

雨欣微微睁大眼睛，愣了愣，他以为小僳会不同意，会挽留，会说些什么。可她想多了，小僳呆呆的没变化。雨欣感觉心里翻江倒海的疼了起来，好不容易压下的悲伤快要爆发了。“那，那我先走了……”“了”字未出，他一转身，裙子如白莲绽开，小跑出去，她怕自己哭出来。

雨欣不知跑了多久，他喘着气停下。“唔。”泪水止不住流下，她用小手捂住嘴，只发出呜呜声，肩膀不住抖动，像个无助的小猫。

小僳真的好可怕，她真的被吓到了，其实刚刚她并不想分手，她想的是能不能让小僳跟自己解释一下，跟她谈谈心，她还是好爱小僳，想替他分担一下心中的苦闷，可小僳什么也没说，他同意了。

班里，小僳仍坐在那，一动不动，脑子里不断回放那天与申旭打的架、校长的训话，他忽的一个机灵，“刚刚……”自言自语的话未出口，胸口便一阵闷痛，“滴答”泪落在桌面，向四周散去，心里如同结了冰一样。

小僳擦了泪，可泪水又不争气地涌了出来，他一遍遍地擦，过了一会，他像是失去了力量，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午后的阳光总是那么刺眼，不知道远方的人是否还在思念。

树叶连接着碧天，可地上的蚂蚁却根本看不见。

“小僳！”一声傲娇，又极具杀伤力的声音。

小僳在胳臂上来回擦着脸，刚刚差点睡着，他想起来，那是他的姐姐。

“傻小子，不知道吃饭啊！”一阵脚步声接近。

“干嘛？”小僳大声叫道。极力掩饰有些颤抖的声音，“疼！申晓颖你给我松开，我翻脸了！”

小僳的姐姐叫申晓颖，小僳平时见到他就郁闷，都是小“晓”，为啥他姐姐是“晓”，他是小。申晓颖一昂头，回答道“谁让你比我小，我要是(小)，那还了得？”得意洋洋。

此时小僳被揪着耳朵，只能顺着晓颖的手被直接提了起来。“你翻个试试！”

“错了，我错了！”小僳立即投降。

“几点了，也不知道看看，还吃不吃饭了？”说着一边拽着小僳走，一边絮絮叨叨“你看你，我回家都不来接我，好不容易回家来歇会，还得找你……”

小僳缓了缓，“你怎么来了？”

晓颖使劲翻白眼，“国庆节到了，大哥！老师没告诉你？”

“没有吧？反正我没听。”小僳疑惑的想了一下。

“啥？你没听课，长能耐了是吧，啊？”说着便象征性踢了一脚，小僳不躲不闪，正中屁股，他拍了拍土说“又胖了！”

“啥？你再说一遍！”申晓颖像是没听见似的。“啥，我说了什么？”小僳使劲摇头。“讨打，你别跑！”小僳身子一矮，拔腿便跑。

申晓颖在后面狂追，打打闹闹，一会便到了家。

晓颖回到自己房间，小僳低头默默跟着，“跟着我干嘛？”晓颖疑惑转头。

“我拿东西。”小僳很认真的说。

晓颖疑惑，“什么？”“你包里的吃的”

“好啊，你倒是不请自来。”晓颖笑着给了他一拳。

“哎哟！”小僳龇牙咧嘴。

小僳趁晓颖出去和父母聊天，张开手臂躺在了姐姐床上。

小僳似乎是真的累了，闭上眼睛，脑子空空的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小僳，快走了，带你去玩。”申晓颖带着笑意看着还没有她肩膀高的小孩匆忙从床上爬起来，来不及揉一下惺忪的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