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暗淡的白昼（1/3）

暗淡的白昼。

李嗣益独坐神禁城外的高台，坐临界桥，遥望城墙，陷入深思。

我时而独自深思，感叹人生的无聊，生命的无趣，不知生与死的感伤，

或许我生来就是对感情淡漠，我不知道宇宙的崩塌，世界的毁灭对于我意味什么。

我也从来不知道世界的存在，宇宙的秘密对于我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他的存在，我看不到始终，我是他短暂时间里的一个蜉蝣。

在我看来，再智慧的哲学家，科学家，都没有意义。

世界，宇宙，乃至宇宙之外，都没有意义。

命运是人类强加给生命的枷锁。

生命二字，没有意义。

短暂而又唯一的时间内，所有的时间浪费在生存与繁殖上，没有一秒钟去...

不是思考，不是享受，我找不到一个词去形容。

这个词被剥夺了。

空灵的脑海中灵光乍现。

“使命，”我生来就有使命，我的使命非天定，而是人定。

天给每个生灵写入了复杂又规律的程序，让他们去完成既定的任务，唯有我逃脱了。

因为，我是为其他人操纵。

“先生，袁凌名请您与简步同共商攻城大事。”

三方短暂的商谈之后，依旧各自驻扎在封石庄，夕照渡与界桥不进一步。

僵持三日，简步同与袁凌名竟然纷纷撤军。

季冠天传来消息，太叔台台主太叔安偷袭远山营，虽未能攻下，却占据其北，曲关。

曲关是远山营东北的门户，占据了那里，东北方向便堵死了。

袁凌名分兵两部，一部入雁台，一部驰援远山营。

校尉杨动乐返回雁台途中，为紫寨校尉祖中宝伏击，不敌投降，祖中宝以杨动乐诈降雁台。

袁凌名到达远山营之后听到这个消息，悲愤万分，不去拿回失去的曲关，反而想要收复雁台。

紫寨供给源源不断，袁凌名一时无法收复雁台，只能与其僵持。

鵁寨中，焦玄猎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恨，携带甲兵冲进寨主府，囚禁了简昌颜，扶持其父焦尊做了鵁寨寨主。

简步同闻讯，顾不得神禁城，领兵回援。

听完季冠军的一席话，李嗣益望着巍峨的神禁城叹息，“天意如此，神禁城或许命不该绝。”

“未必。”

尤思琼行礼道，“昔日简道君攻入雁台，杀害了家父。

某二叔尤俊剑假意投降，投靠简道君，麾下仍有两千幽鴳，现下就在神禁城中。”

“竟有此事？”李嗣益喜不自胜，“可与你二叔取得联系？”

“某二叔听闻某跟随先生前来平叛，暗中用幽鴳特殊的密码传来一则消息。”

“什么消息？”

“三日后，东门。”

“东门？灵方山脉？”

灵方山脉分四段，第一段清溪四山最高，分高低两层，由东到西为调连空根四山，北边为清溪，清溪源于船流河汇入船流河，起于调山，终于连山，在燕水之西。

燕水与清溪同一起点，在君来河流入二水山时汇入君来河。

二水山为灵方山脉第二段，有两座山，坐落君来河两侧，君来河流过二水山时打了个弯从大业山北流过，绕过二水山左侧水中山向北，达根山，汇入船流河。

大业山与南山为第三第四段。

四段从北到南纵向排列。

跃马寨就在二水山南，大业山北，君来河西。

李嗣益要渡河偷偷的袭击去神禁城东门，跃马寨一定会发现并且阻击。

李嗣益当即发号施令，大军开拔，全力攻打跃马寨，随后南下，破曲关，直取远山太叔二营。

袁凌名闻言不屑一顾，远山营有他的二弟镇守，他根本不怕被攻破。

反而太叔安大惊失色，急招司马太叔开与长史叶道商议。

叶道是个女子，三十几岁的花容月貌正是娇艳的时候。

“神禁城围困多日早弹尽粮绝，人困马乏，李嗣益不攻打近在咫尺的神禁城，反而大老远的来攻打太叔台，台主认为可能吗？”

“世事无绝对，”太叔安对叶道说道，“神禁城坚固，不以内乱，很难从外部攻破，这也是某至今没有派兵攻打神禁城的原因。

然而曲关不容有失，只要曲关在，他李嗣益来太叔台，只能乖乖的从北方绕路。

或许是李嗣益见拿不下神禁城，索性南下攻伐太叔远山二营？”

“绝无可能，大兄，焦玄猎篡位，鵁寨势必与济林堡势同水火，李嗣益不敢大举南下。”

“那其是何用意？”

太叔开思量后回答，“太叔台如今占据神禁城大半南方，威势滔天。

李嗣益恐太叔台继续坐大，屯兵曲关，逼迫我等无暇顾及袁凌名收复雁台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