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季塞曹死了（1/3）

“季塞曹死了？”

心已大骇，当即令谢北与符选安排接收降将降军，与谢鸢赶赴镇北城。

镇北城外千里无鸡鸣，残戈败野，尸横遍地，未过多久的战场上，食腐野兽鸣叫下的孤寂，昔日的烽火战歌似乎盈盈未散，弩箭的锋利迅速被鲜血腐蚀，巨石下的巨坑中残余碎裂的尸肉。

等待许久的秃鹫刚刚落地就被远道而来的马蹄声驱散。

镇北城的大门打开，一队骑兵飞驰而来。

“见过心已将军。”

“尉迟通！季将军的尸首在何处！”

尉迟通指引心已向战场远处一队士卒看守的地方策马疾行。

长戈刺向黑暗的天空，季且与怀真狂一上一下，两个脑袋偏向异侧，似乎还在对抗。

面无血色，身体千百创口，铠甲残落，发丝凌乱，嘴角依旧带着一丝笑意。

心已沉默许久，“护好季将军的尸首，送往王城。”

“唯。”

镇北城中，昔日怀真狂的府邸，心已望着跪在堂中的尉迟通，“汝何打算？”

尉迟通犹豫道，“飞侯已死...某...”

心已了然的点了点头，“汝与太叔通父子，护送季将军的尸首送往王城，某会向大王发讯，为你美言。”

“多谢将军！”

神禁城中挂满了白布，曾经华贵的神禁城换上了庄肃的黑色，城中无论男女老少皆穿黑色。

心已亲自率领臣子在神禁城门口迎接，在城外远处，应时曹的指挥，太叔应等人皆换上了葬礼服，跟着时曹的官员，亦步亦趋。

刚刚见到抬棺的队伍，李嗣益已经止不住呜咽，身后臣子听到信号，含蓄的掩面而泣，哽咽声此起彼伏，如声浪般一浪大过一浪。

待棺材近前，李嗣益扯开几个大臣的假意拉扯，扑倒棺上，“昔日你我共游繁城，欢声笑语犹在耳畔，亦共经生死，本王能有今日，君功不可没。

奈何如今一棺之隔，阴阳两不见，本王称帝之日，怎能无汝在侧，君何故弃本王先去乎！”

说着，李嗣益就要掀棺。

“大王！”季婴悲伤上前止住了李嗣益，“季且侄儿未过战死，是其本分，亦其殊荣，大王不必太过伤心，有伤王体，侄儿灵魂飘荡异土，不能归国，当先入土为安。”

李嗣益闻言便抽泣着让开，让礼队入城。

城中百姓跪在两旁，用以彰显肃重，待队伍走过，百姓依旧回归往常平凡的生活，此间事沦落坊间闲谈。

祭祀坛上，李嗣益亲自向天上香，背对棺椁，“季且父子皆朝廷肱骨，一门三将，名震天下，攻城略地，立不世之功，其虽战死，犹具珍荣！

当封...”

话音未落，姚子锆忽然高喊一声，连滚带爬到坛前，“家父传信！季信反了！”

“什么？”

堂前臣子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季婴立于李嗣益身侧，双眼一黑，落下了祭坛。

“兵曹！”

一众臣子又追季婴而去。

季婴落地重伤，吐了三两口血晕厥，被送回了府邸，季且的葬礼也草草结束。

议事厅中，李嗣益与朝堂上的重臣都在其中。

宰父索道，“季信以大王害死其子谋反，乃滑天下之大稽，大王当收押季婴，防其祸乱王城。”

“季家乃大王未发迹时就跟随，岂能随意收押？”

宰父索目视伊圣野道，“谋反乃诛九族的大罪，收押季婴有何不可？”

“谋反的是季信，与季婴何干？”

“季信与季婴乃是弟兄，督邮此举，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谋反不会受到惩罚吗？”

“非也，”伊圣野出列道，“季信谋反，立根不稳，大王收押季婴，起步让其聚众军心？”

“督邮所言有理，”李嗣益赞同道，“季信占据紫寨，正围困雁台，诸位以为，以何人为将？”

宰父索道，“姚景骜与季信曾为同僚，互相知晓，其与尤思琼同在御天营，可使尤思琼带领姚景骜北上平叛。”

“御天营何如？”伊圣野反对道，“杨师鹤虎视眈眈，尤营主岂可离开御天营？”

主父雍道，“虞户曹曾驻守御天营，可让其驻守。”

“季漕曹一战下御天营，可是多亏了虞户曹的防备。”

“你！”虞初升羞愤，就要大骂，孟鼎又道，“姚景骛为雁台台主，丞相欲望使季信之事再起乎？”

“汝有何人荐？”

伊圣野恭敬行礼，“繁城占据静夜台，怀海王主要兵力皆在东侧，势必不会向西染指，太叔台又新败。

可使心已将军北上平叛。”

李嗣益摇了摇头，“心已已经发讯，其方占领镇北城，需防备怀海王与太叔台两面夹击，不能离开。

诸位还有何人推举？”

“这...”

“难道国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