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为何不可（1/2）

燕北回问：“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秋不归说：“我很好奇。”

他决定不再多想些什么，不再考虑自己，只是看着燕北回，想着燕北回。秋不归说：“你一向从容，一向随和，我从未见过你特别执着于什么。我想看看是谁才能让你如此在意，如此关怀。”

燕北回看着他，问：“那你知道他是谁了，又要如何做？”

秋不归不假思索地说：“问问他为什么要让你这般伤心，若是他不肯来见你，我就带他来见你。”

燕北回不由得被逗笑了，说：“哎呀，这种事也能强迫人的吗？”

秋不归凝视着燕北回，问：“所以你当真有心上人？”

燕北回没说话。

秋不归说：“既然如此……那你以后还会理我吗？”

他说：“我一直都有在练剑，你见过的，我用得很好。我会帮你杀人，或是其他一切阻碍你的、威胁你的；你若是参加不了几月后的武林大赛，我替你出场。我会为你拿到第一，替你完成伯母的心愿。你想要的，我都会为你做到。燕北回，你……”

燕北回说：“那你想要什么呢？你总不能只是为了我去做事。”

秋不归反问：“为什么不可以？”

他回答得太理直气壮，燕北回一时间都无言以对。他本应该有很多话可以回答，秋不归是秋不归，燕北回是燕北回，谁也代替不了谁。错神间他便失去了反驳秋不归的机会，顾照青端着两位的药上来，后面跟着邢问剑和顾照寒。

邢问剑说：“我嫌一个人吃药太苦，来跟你们有难同当。”

燕北回知道他是关心自己，所以冲他感激地说：“这有什么。倒是你们俩，下午去哪儿逛了？我回来时没见你们。”

邢问剑说：“带顾少主去见了我父亲。”

顾照寒说：“我原本想等你们俩回来的，但是当时燕家又派人来请我去赏花，我实在不胜其烦，就借口要去拜访见星阁溜走了。”他向邢问剑拱手，说，“想来接下来很多天他们都不会再试图来拉拢我了，多谢了少阁主。”

邢问剑说：“简单，好说。下次他们在场，我再假装我们家有意要让你当女婿。”

燕北回忍不住说：“邢少侠，你是不是有些太喜欢给你的姊妹说媒了？”

顾照寒也说：“我……我恐怕并不适合，配不上见星阁的姑娘们。”

邢问剑说：“们？顾大少爷，你是不是想得有些太好了？我的姊妹都是个顶个的好，怎么可能让你随便挑选？而且，我们见星阁也不是只有姑娘可以嫁人。”他嘴快地说完，才想起燕北回的情况。邢问剑瞥了一眼，燕北回正因为这句话去看了秋不归，因此又急急忙忙地说，“剑，我是说剑！我们见星阁可是铸剑的！”

燕北回莞尔，说：“这倒是。邢少侠也同他的剑妻成过两次亲呢。”

邢问剑说：“你怎么知道是两次？哦，我那剑僮告诉你了，是吧。他哪里都好，就是嘴太碎，又有些没大没小。可惜燕兄不用剑，不然我也能为你说一桩媒。”

燕北回说：“岂敢夺人所好。”

顾照寒说：“我也不用剑。燕家的剑，周家的刀，顾家的暗器，这三家你应当听说过一二，虽然家父近年来专心于镖局事业，但对暗器的经营也从未落下。”他看见邢问剑的表情有些古怪，想到见星阁也是近来以剑闻名的，于是又笑着补充一句，说，“不过燕家的剑恐怕就要被见星阁的剑替换了。”

邢问剑摆摆手，没有解释。他逃避似的一口气把药灌下去了，苦着脸坐在桌边发呆。

燕北回听他们谈话有趣，懒得插嘴，正准备慢慢喝了，眼见着邢问剑被药苦到，一时间有些犹豫。他低头看一眼，暗自叹气，手心便被人塞了个东西。燕北回看过去，秋不归神色平淡地把手里的空碗放在了桌子上，重新又坐回他床前。

秋不归说：“快些喝了吧。等凉了会更苦。”

燕北回说：“你给了我什么？”

秋不归说：“蜜饯。”

燕北回“哦”了一声，很快地喝过了。柳大夫开的药方他没仔细看，现在一喝，只觉得当是把世上最苦的药材全集中在了一张单子上。他绷着脸，把碗慢慢放在了床边的高脚凳上，躺回去闭目养神。

顾照寒被吓了一跳，问：“当真有这么苦？”

邢问剑说：“当真当真。等下回我再吃药，一定分顾兄一口。顾家小弟要不要也来一口？权当我这个做哥哥的感谢你为我煎药。”

顾照青拼命摇头。

顾照寒仍是有些怀疑，说：“但秋不归看起来没什么事？问剑，北回，该不是你们俩太娇气了些？”

燕北回怒而睁眼，挣扎着坐起来，把碗塞到秋不归手里，说：“这还有一些，你给他兑了水灌下去。”

秋不归点点头，没急着去，先从燕北回手心里找到自己塞给他的蜜饯，喂给他吃下去了，才去倒了些茶水给顾照寒喝。顾照寒当然不肯，想都没想地转手送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