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该罚三杯（1/3）

顾照寒笑了一下，说：“你到底是在关心我，还是在关心秋不归？”

燕北回装模作样地说：“哎呀，一时口误，当我没说。照寒你若是受了伤，北回可该如何是好——北回一家上下两人两马都依仗顾家照拂，少主人万万不可受伤！”

顾照寒说：“你可算了。是我痴心妄想，可不敢和秋不归比在你心中的重要性。”他瞥了一眼还在地上打滚的地痞，说，“这几个家伙欺负姑娘，被我喝止，就一路跟踪我到这里。我们去别的地方说。”

燕北回没意见，他跟在顾照寒的身后走，顺便夸几句对方侠肝义胆义薄云天，好让对方想不起来问自己怎么不从屋檐上跳着走出去。但顾照寒大概也是真的心情不好，闻言也只是象征性地笑一笑，没搭腔。

燕北回说：“你今日是如何了？”

他思索着顾照寒离开客栈前发生的事，猜测着说：“是照青口无遮拦惹你生气了？他平日看话本听说书太多，正统之书和杂书一起混着看，让你觉得厌烦了？总不能你对哪家的公子侠客心有所属了吧？”

燕北回笑了一声，停下来，看着顾照寒的脸色，问：“真是啊？”

顾照寒心情不太好地说：“你今日倒是兴致不错。”

燕北回没去触霉头，往街两旁张望一下，拉着顾照寒去喝酒。洛阳繁华，来往各地的镖局商队不绝如缕，酒肆里也备上从汾酒到烧刀子的种种酒品。燕北回招手叫来店小二，说：“来两坛烧刀子。”

他又转头对顾照寒说：“你没喝过烈酒，今日我陪你试试这烧刀子。古人说得好，有酒能销万古愁。你就放心地喝，若是醉了，我保管把你平平安安地送回客栈里，也不负顾家对我的栽培。”

顾照寒说：“我只听说过借酒消愁愁更愁。你那话不会是自己瞎编的？”

燕北回说：“这怎么会。我只会说些瞎话来逗秋不归的。”

顾照寒一时无言，不知该嘲笑燕北回对秋不归的在意，还是叹服他的理直气壮。正巧烈酒上桌，他索性不再纠结，取了酒盏要倒酒浅酌，被燕北回制止。

燕北回说：“一看你就不会喝。小二——拿个碗来。”

他倒了半坛烧杯子，推给顾照寒；另一边给自己的酒坛子取了封泥，单手拎着，说：“喝！照寒，我本想说今日与你不醉不归，但只怕你醉了我还清醒。这样如何？我干了，你随意。”

顾照寒明知燕北回是在故意激自己，但一时间还是胜负心起。他不作犹豫，端起酒碗便喝，酒甫入口便呛得他咳嗽连连，一边咳嗽着一边勉强喝完了。他放下碗，说：“你也来！”

燕北回笑着看他一眼，举起酒坛，痛痛快快地喝完了。

顾照寒只好说：“是你赢了。你要我做什么？”

燕北回莞尔，说：“我们倒也没有约定过要做赌注，顾大公子好度量，上赶着要给别人做好事。”他猜顾照寒是习惯了和谁人打赌，很快便把这个话题带过去，说，“你又没有什么心事，喝不来也是正常。之前我外出跑镖，路途遥远，行程紧张，来不及休息，都是与他人一起喝些烈酒缓神。”

顾照寒说：“我之前从未听你讲起过这些。”

燕北回说：“我是镖师，你是镖局的少当家，你叫我去跑镖，我便告诉你镖银分文不少地送过去。这不就好了？路上的那些事说出来像是在以此讨要利益。”

他正色说：“我心知照寒将我当作要好的朋友，正因如此，我才不愿意让你我二人的情谊掺杂上世俗利益。”

顾照寒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很慢地喝完了，才说：“多谢。”

燕北回问：“你那位心上人如何想？若是在意照青，我私下去同他聊聊，让秋不归也同他讲讲。照青的性子不坏，他恐怕只是一时难以接受，等他想开也就罢了；而且他待你也足够情深意重，若你与那位心上人情投意合，他看在你的面上最终也会让步的。你无需这般在意。”

顾照寒抬眼看了一眼燕北回，忽然说：“你与秋不归如何？”

燕北回莫名其妙，说：“我与秋不归如何……能如何？”

顾照寒说：“你是否倾心于他？”

燕北回咳嗽几声，伸手去拿酒坛。拿来一看，发觉已经被自己喝空了，于是招手又要了一坛酒，一碟小菜，作为缓冲，冥思苦想许久，才下定决心坦诚相告。

燕北回说：“正是如此。你是如何发现的？”

顾照寒的笑容终于看起来有些真心实意，他嘲笑地说：“也只有你们二人看不出来。”

燕北回难以理解，说：“怎会？我看照寒你待照青，也只是表面嘴硬，实际同我待秋不归……一样。”

他说着便反应过来，没有再说下去。

顾照寒说：“如你所想。”

燕北回想，这确实有些棘手。若顾照寒只是心仪于一个男子，顾照青再觉不适，闹上几天便也作罢；但偏偏是顾照青本人，就难以处理。燕北回劝顾照青接受一个不一般的长嫂还好说，劝他接受自己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