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决定（1/2）

春桃和宋婶子，是华兰安排伺候纪泱洛的。

纪泱洛在石桌前用过早饭，便看春桃领着云初乐的丫鬟走进来。

“小绿见过纪姑娘。”小丫鬟欠身行礼。

纪泱洛点点头道：“六小姐在里面睡着呢，你照顾她吧，我出去晃晃。”

“谢纪姑娘。”小绿感激的又冲纪泱洛行了一礼，抬头见纪泱洛并没有因为昨晚的事生气，这才放下心。

“姑娘，前面便是二夫人的兰雅苑了。”

春桃在前面引路，纪泱洛走在后面，云府很大，从西边客房到东边内宅，走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

走进院子，便看见着一席青色长裙的云初瑶迎面走来，二人昨晚已经见过。

“纪姑娘早。”云初瑶礼貌打招呼，并未多言，擦身而过。

纪泱洛笑着颔首，二姐沉迷医术，不喜与外人打交道，这么多年还是如此。

兰雅苑里，种了很多花草，春天百花齐放，别提有多惊艳。

华兰正在给它们浇水，听见动静，回头见是纪泱洛，心中复杂，拉着她坐到木桌前，太阳照在身上暖烘烘的。

纪泱洛舒服的眯眯眼。

“你这姑娘，手脚冰凉，也不多穿些衣裳。”华兰语气嗔怪，将一旁自己的披风披在纪泱洛肩膀上。

纪泱洛闻着披风上的香气，是母亲惯用的檀木香。

“谢谢兰姨。”

纪泱洛甜美的笑容映在华兰心里，这样的人儿，不怪顾清在意，罢了。

华兰轻叹，看开了，心情也放松起来。

“听下人说，天刚亮你就起来了，可是睡得不习惯？”华兰倒了杯茶递过来，问道。

这茶叶是自家种的，入口微苦，回味清甜，一股茶香萦绕鼻尖。

纪泱洛浅饮一口，通身舒畅，回道：“昨夜见月色甚好，就看入迷了，好在之前昏迷，睡得太久，倒也不困，就出去走走。”

华兰浅笑点点头，“听说你此行是为寻医？”

纪泱洛苦笑道：

“几年前，母亲就有头痛症，那时候不严重，我还小，她就忍着，没去看大夫，直到半年前，夜不能寐，渐渐双脚没了知觉，只能躺在床榻上，找了好多大夫看，也只是一剂药一剂药的喝着，没有起色，两月前，突然昏迷了，再也没醒过来，无奈之下，听闻孙神医在姑苏，我就来了。”

华兰拍拍她的手：“那你想必也听说了，半月前，孙神医就走了，这一次，连封书信都没留下。”

苦了这孩子了，华兰心中动容。

“你母亲脑袋可曾受过伤？”清冷的女音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青衫女子出现在院门处，也不知站了多久，少女脸颊微红，走过来。

“婶婶，纪姑娘，抱歉，初瑶无意偷听你们谈话，我是回来找荷包的。”

随着少女手指方向看去，桌角处，确实有一个杏黄色的荷包。

二姐不是很嫌弃她的绣工？怎么把这个带在身上？

拍拍荷包上的尘土，云初瑶收起来，视线转向纪泱洛：“你刚刚说的话我听到了，你母亲的脑袋可曾受过伤？”

纪泱洛回过神，在记忆碎片里，没有找到这样的画面，茫然的摇摇头。

“没有吗？”云初瑶也疑惑了。

云初瑶的医术在她之上，世人都说云初瑶十五岁出师，其实不是，十三岁的云初瑶就已经可以单独坐诊了，那时候，自己才十一岁，天天跟在她后面。

她的医术有一大半是父亲教的，还有一小半，便是那几年当跟屁虫的时候学到的。

“也不一定是很明显的伤，你且想想，头痛病发作前一个月内，她有没有行为举止异常？”

着实为难纪泱洛了，记忆本就不多，她也不知道那时候是什么样的。

又是摇头。

云初瑶也犯难了，想了一会儿，叹气道：“我带你去找二叔，他或许知道。”

一盏茶还热乎着呢，华兰看着二人的背影，无奈摇头，这几年，他们都在忙着找洛洛，拖到今年，少辉都二十一了，才办婚事，好在孙家没有怪罪。

初瑶今年也二十了，之前看的那些都不太行，她得抓紧帮初瑶再物色物色，婚事不能再拖了。

云初瑶走着走着，只觉得耳根有些发烫。

熟悉的气场，一路没有交流，纪泱洛突然有些怀恋以前当跟屁虫的日子。

“照这么说，还有一种可能，常年气血两亏，血气不足，也会导致瘫痪，至于昏迷？”书房里，云栾坐在桌案前沉思。

纪泱洛则是摇头不语，她很多事情都不知晓，一切还是要回京城看过，才能下定论。

“云伯伯，顾清说过，云家隐世姑苏，不外出，倘若我将母亲带来姑苏，不知云伯伯能否出手相救。”

少女双膝跪地，目光希冀的看着自己。

云栾动容，轻叹，“你一个小姑娘，跋山涉水跑这一趟，已是凶险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