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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的淳厚。
见此情形,她心中难免触动,秦漱忍不住想,若大楚为百姓谋福祉,百姓们是不是就不会像前世一般,在大楚落难时冷眼旁观。
是与不是,她不知道,可眼下她能做的只有这些。
她抱着手臂站在学堂的门口处,前世他做了太傅,她却一次也未曾听过宋郇讲学。
原来做人先生的宋郇是这个样子,他竟然讲起了故事。
小孩子们听得津津有味,有孩子问他:“先生,将军为了满城的百姓而舍弃了自己的妻子,他后悔吗?”
这话像是将宋郇问到了,他沉默了片刻,方才开口,语气却十分肯定:“悔不当初。”
孩子们又问:“那后来呢?”
“后来...将军死了。”
“是被敌人杀死了吗?”
“不是,他随妻子去了。”
第57章 请来的帮手
没有人听出宋郇话中的深意,他甚至不曾往秦漱站的方向看过一眼。
孩子们还太小,听见这样的故事难免唏嘘。
有人问道:“若先生是那位将军该如何,是选家国,还是选发妻?”
宋郇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倒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先生是个寻常人。”
他这话听在不同人的耳中自然是不同的思量。
孩子们听得直白,是字面上的意思。
可书堂后头同众人一起听学的时九看他的眼神就变了几许,凡夫俗子,自有爱恨别离,他倒承认得坦荡,借着讲学的功夫,也不忘向自家女人表明心迹。
时九往秦漱那边瞧了一眼,心里暗道一声,这女人的心怕不是木头做的,宋兄这般明显的意思,她听了都无动于衷。
在秦漱看来,宋郇是个一句话里藏着许多弯弯绕绕的人,明着是一个意思,仔细一想,又能琢磨出别的意思来。
此般她听了这话,下意识地就深想起来。
想不到在赤霞山这厮还这么谨慎,这话题还真不好深说,无非是家与国的抉择,宋郇应当是顾忌自己在场,未免自己秋后算账,治他个妄议国事的罪名。
秦漱暗地里撇撇嘴,果然是宋郇,心思忒多。
宋郇继续道:“先生无法预计往后的事,可眼下我们总要尽些力,尽量不要让自己陷入此等两难的境地。”
有渐渐明白过来的孩子:“我懂了,先生是说,我们没办法知道往后会发生什么,只有现在将自己变得很厉害,到那时候,才不会被困难逼得无路可走,对不对先生?”
说话的是那个最先扯着时九说要跟着他学武的小孩。
宋郇冲他点了点头,那孩子见了顿时咧开嘴笑得十分灿烂。
姚豆豆‘啧’了一声:“宋兄还真有两下子,老子以为当先生的都会满口之乎者也,让人昏昏欲睡,不曾想他这讲学倒很有意思。”
不过也有些孩子例外,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秦漱的凶名,非但不怕她,几次试探之下,发现她还是个脾气很不错的姐姐,便都大着胆子缠起秦漱央着同她习武。
秦漱头一次被这么多孩子缠,有些无措,她随口道了句:“你们豆豆哥武艺也很不错的。”
正往这边来的姚豆豆听见秦漱这么称呼他,脸色顿时黑了,他指着其中一个小丫头说:“你一个小丫头学什么武,当心太凶了以后嫁不出去。”
小丫头脸蛋圆圆的,小脑袋一扬,理直气壮地喊了回去:“那我就娶个夫君回来!”
她看了眼秦漱,十分羡慕地补上一句:“像秦姐姐一样,找两个!”
她想了想又补上一句:“要俊俏的!”
宋郇恰巧路过,脚步顿了顿便往这边来,他直接问小丫头:“昨日教的诗文可都默下了?”
小丫头不吱声了,一张小嘴儿抿着。
宋郇手指点了点她额头:“今日回去默二十遍,明日给我。”
小丫头顿时苦了脸,一张小嘴压了下去,默什么,上头的字她还没认全呢。
她可怜兮兮地看着宋郇,却见她那位先生转身就走,步子十分利落。
秦漱说请先生来,这话不是虚言。
一辆破破烂烂的马车停在了赤霞山下,听说先生来了,时九赶快派人去接。
这一去近半个时辰,按理说人怎么也该到了,时九便派人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被派去的兄弟还没走几步,就看见有人朝这边走。
走在前边的是个穿着粗布长衫的鹤发老者,脚下生风,精神矍铄,腰板硬朗。
宋郇见到这个人失声地唤了声:“先生...”
见秦漱扭头看他,才意识到自己失言,动了动嘴正要解释,秦漱已经朝来人走过去,十分熟稔的唤了声:“王爷爷!”
来人正是太学书院的院长,王之照。
王之照一点也不见外,未等时九请进来,自顾自地寻了个地方坐下,秦漱亲自给他上茶,王之照喝了口茶:“你这丫头,怎寻了这么个好地方,水秀山明怪舒坦的。”
秦漱笑了:“这不将您老人家接过来玩了么。”
“再添一杯茶。”王之照吩咐起秦漱,他将在场的人扫了一遍,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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