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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

贼人那方有人沉声喝道：“这书生定是在帮他们拖延，我们不要上当，给我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宋郇连眼皮也没动，而赤霞山这方没听见宋郇开口，谁也没动，哪怕贼人眼见着就要攻到近前。

终于，宋郇开口：“乾天，云艮，攻。”

“坤地，风巽，攻。”

肃杀之势顿起！

那伙贼人发现，赤霞山的人且战且退，像是避开锋芒，不敢与他们正面交锋，可回过神来，这些人首尾相困，竟然不知觉间，将他们吸入到阵法中，杀意尽现。

赤霞山的人个个都异常兴奋，尤其是薛镰，他紧密地盯着宋郇念出的卦位，眼见着这伙贼人成了困兽，激动得眼都红了。

薛镰看向宋郇的眼睛都在放光，这厮竟然真的会鹤翼撒星阵！

而那伙贼人脸色愈发灰败，腿都软了：“怎么会...怎么可能真的是鹤翼撒星阵...”

他们已生退意：“我们逃吧，就算大人责罚也比在此处丢了性命强啊。”

“我不知道要逃？”他格开姚豆豆的攻势，秦漱又绞上一柄弯刀，叫那人避得狼狈。

宋郇缓声开口，断了他们的生机：“天枢合，生死休。”

贼人们开始慌了：“生门呢，哪里是生门！”

秦漱与薛镰两人同时发力，兵刃陷入这些人胸腹中，周遭陡然安静，连风都有了声音，从心里呼啸而过。

经年之后，亦没有人能言说这一日的震撼。

赤霞山的人手在发抖：“鹤翼撒星阵！这可是鹤翼撒星阵啊！”

“二当家，你、你、你瞧见们，咱们、咱们用的是鹤翼撒星阵！”

姚豆豆也在发懵：“废、废话，老子能没瞧见？”

他们方才竟然见到了这个大名鼎鼎的杀阵，而他们竟成了组阵的人！

“快，快，方才咱们是如何动的？”

“这样，我守坤位来着。”

“不对，方才明明是这样，怎么不对？”

薛镰隔着人看向宋郇，心里愈发觉着此人深不可测，这样的阵法说拿出来就拿出来了，可旁人再想要揣摩，却总是差了那么几分。

若非将这阵法勘破，也不过是口耳之学，难怪这阵法没能传下来。

宋郇坐在马上朝这边走过来，到秦漱近前时他伸出手来，目光含笑。

秦漱伸出手迎上去，借着宋郇的力上了马。

“宋兄！”薛镰叫住他似有话要说。

宋郇稍稍侧了头：“后会有期。”

在宋郇的这双眼下，薛镰的秘密无所遁形，宋郇何时知道他就是薛镰的好像也不大重要了，他笑了笑冲宋郇道：“后会有期。”

除了姚豆豆留了下来，秦漱等人都回了咸安城。

秦漱看着一地的尸首，朝南矜吩咐一声：“将他们带上，咱们回去送礼。”

“是！”

秦漱被宋郇圈在怀里，稍一转头就能看见他轮廓分明的下颌，她将视线落到前方，声音轻轻地开口：“有话对我说？”

“是。”宋郇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他知道秦漱一定有许多疑惑。

风迎面吹过来，鼻端都是这姑娘的味道：“你可知为何圣上明知道你们兄妹昔日受了皇后刁难，却从不曾当面驳斥过她，为你们出头？”

秦漱沉默着听宋郇开口：“因为他怕一桩陈旧的事见了光。”

“你母亲实则是前朝的人，而她的外祖父叫方术。”

于是，她从宋郇口中听到了这桩年代久远，却声势浩大的往事。

“方术创了这样的杀阵，自然叫君主起了争霸四方的野心，可方术既然为将，却生了最不该有的慈悲，忤逆君主，自然被君主不容，一杯毒酒，了结了这位战功赫赫的名将。”

“方术名声太盛，又极得民心，君主自然不敢明说自己杀了他，便传出敌军暗杀他的传言。”

秦漱没想到会是这样，心里沉甸甸的，这阵法是在他们婚事定下来那日父皇交给宋郇的。

半晌，她问宋郇：“你说，我父皇娶我母亲是真的喜欢她吗？”

宋郇一时没能答出话，他垂下眼只看得到姑娘的发顶，可声音中的失落却叫他心中一揪。

“不管如何，圣上待你们兄妹还是好的，否则这阵法也不会...”宋郇的话顿了顿，看了眼秦漱，表情有些耐人寻味：“也不会在你皇兄的书房里...垫了好几年的桌脚。”

闻言，秦漱轻笑一声，又撇了嘴道：“那册子着实很好用嘛，不浸水也不染墨的。”

宋郇失笑，丝尧纸到这兄妹俩手里简直暴殄天物，他又想起一桩事：“你是何时知道时九身份的？”

“他随皇兄出征时。”

“薛镰和彼雀动手，使出了彼雀曾教给时九的招式，那是前朝死士的招式，叫彼雀胡乱改了，同人交手时很能出其不意，他许是怕彼雀瞧出端倪，及时收手了，却还是没逃过彼雀的眼。” 秦漱问他：“你不懂武功，又是如何发现的？”

宋郇道：“比你早一些，我请旨赐婚时，薛镰脱口说出我心悦的是一位江湖女子时叫我生疑，那时我未曾留意，过后细一想，他如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