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长华羽化（1）（1/2）

翌日早上请安时，梦璃发现长华的头顶多了几根白发，一根一根地揪下来时，又发现他的眼角多了几条皱纹。

她以为是自己与晗霏的婚事让师父操心了，于是告诉晗霏暂时不要再提此事。自己则隔三差五地去长华头上清理一波白发，可渐渐的她便发现，她清理的速度已经赶不上长华白发的生长速度了，他脸上的皱纹也是越来越多。

终于有一天，长华顶着一头银发蹒跚着从她面前走过时，她才恍然，师父长华正在飞速地衰老。

她担心地问长华是不是病了，长华哈哈大笑：“你见过谁生病了是这个症状，师父就是老了啊。”

可她仍是不愿相信：“雄烨帝君与您同岁，也没见他一脑袋白头发啊。”

长华道：“神仙和神仙之间是不一样的，有的人身体强壮一些，便老的慢一些，像师父身体不好，就会衰老得快一些。你不必太担忧了。”

梦璃迟疑了片刻，低头喃喃道：“师父既然没有病，那便是因我和晗霏殿下的事情过于忧心了。”

长然肃声道：“梦璃啊，师父不允你和晗霏的亲事，自是有师父的道理，这件事你迟早是会明白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不会怪师父吧？”

梦璃黯然问道：“师父的意思，是我永远都不能和晗霏在一起吗？”

长华的眼底涌上一层悲切，良久，又慈笑道：“不会是永远，是暂时，只是这个暂时......有点久而已。”

梦璃的眼睛又亮起来：“那就好，不管这个暂时有多久，我都能等，等到师父答应的那天。”

长华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蹙，哽咽道：“好！”

梦璃开始给长华变着法的做补品，短短十几日，长华便似充了气一般圆润起来，脸上的褶子因为变胖的原因的确淡了不少，但却改变不了他老态龙钟的现实。

入夜后，大家聚在一起讨论长华的事情。梦璃觉得长华一定是病了，怕她担心所以不愿承认。

冬芃道：“这几日我仔细观察师父，他的确只有老态没有病态，可这衰老的速度也的确是令人意想不到。”

梦璃难过道：“若是病了还有药可医，可是老了要怎么办呢？过去，我从未想过关于生老病死的事情，如今到了师父这，我委实难以想象。”

听了梦璃的话，大家陷入沉默。

生老病死从来都是个沉重的话题，没有人可以逃脱，就算神仙也不过是寿命比凡人长一点而已，但总有一天会羽化会仙逝。

半晌，云袂开口道：“我恍然想起一件事，三年前，汐月曾得了一颗极为罕见的七彩珍珠，当时很是轰动。据说普通的珍珠便有安神定惊解毒生肌的功效，而汐月这颗珠子更是可以延年益寿。但我也只是听说，不知真假。”

梦璃思量道：“这个......倒是可以试一试。”

冬芃摆手道：“不行不行，上次你在西海遇险，很难说不是她搞得鬼，你就不怕这次她再耍什么鬼伎俩？就你那点心机，想都不要想，趁早离她远一点。”

云袂也劝道：“冬芃说的是，况且这么稀有的东西，汐月定不会舍得把它给你的，说不准你还要被她羞辱一番，何苦？我们再想想，定会有其他办法的。”

梦璃陷入沉思。

晗霏一旁默默地看着梦璃，没有说话。他知道，梦璃定会去找汐月，不管结果如何，为了长华她都会一试。

海上升起一轮明月，梦璃熟练地捏了个避水诀，纵身跳进海里。

明月升起的地方再向下三千尺，便是汐月的宫殿所在。通传之后片刻，梦璃便在两名小仙娥的引领下见到了汐月。

汐月一身水绿色的纱裙高高在上地端坐在贝壳做成的宝座中，见到梦璃，嫣然一笑：“今日是吹的什么风，竟把姐姐给吹来了，瞧着姐姐这气色，上次的事情应是无碍吧。”

梦璃勾了勾嘴角，道：“我记得那日我出事的时候，汐月公主并不在当场，怎知我出事了呢？”

汐月不慌不忙道：“晗霏殿下痴情，日日来我这西海寻你，我想不知道都不行。说来也怪我，我想着姐姐水性甚好，还有晗霏殿下护着，定不会出什么事情，就一个人游走了，幸好姐姐无大碍，不然汐月也是罪人了。”

梦璃微笑着听汐月说完，亦不急不缓道：“公主言重了，下水的决定是我自己做的，就算真的出事了与公主又有什么干系？况且谁也不会料到会有鱼群突然袭来。除非，是有人驱策它们。”

汐月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转瞬又堆起笑容：“哎呀，姐姐平安无事便好，想来那日姐姐也是吓坏了，咱们又提它作甚，快说说，姐姐今日为何到我这里来？”

梦璃收了笑容，向着汐月行了个大礼，肃然开口道：“今日叨扰公主，实在是迫不得已，只因我师父长华病重，听闻公主的七彩珍珠有奇效，所以，特来向公主求取。”

汐月坐在宝座上笑吟吟地看着梦璃，为难道：“既是长华上神要用，我自当义不容辞，只是那七彩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