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透气（2/2）

了。”

张虎咬着没点火的烟，回忆着以前的事。

陈临没有回应，但他也在听着。

“但那家伙用现在的话说，是个养生高手、一个一顶一的聪明人。他就算遇到天塌下来了、心里事儿再多、脑子转得再快，也坚持吃好、喝好、睡好，把自己救回来了。”

陈临轻轻回应着，他明白对方的好意。

“陈临兄，你要是继续这个状态下去，可不知道能撑多久。”

“我还、挺羡慕你嘴里的那个聪明人。可我吃不动、喝不下、睡不着啊。”

陈临摇着脑袋，他似乎能感觉肿胀的大脑在撞击自己的颅骨。

“所以你就是病了，这叫心病，陈临兄，你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健康。”

陈临勉强撑起眼皮，看了眼前的降临者一眼。

“明天说不定就要分道扬镳了……这么关心我…没必要……”

“对，也许明天就分道扬镳了，所以陈临兄不介意的话可以把我当……倾诉对象，随便说些什么，抱着可能不再相见的未来也更方便说些熟人间不好说的事儿吧？能让你好受点最好。”

陈临沉默着，他一个害了身边人、又无力弥补他们的可悲的渺小的普通人，何德何能被眼前的降临者开导呢？

吹来的风把漂着烟头的矿泉水瓶都吹倒了，这个夜晚一点都称不上舒适。

“你以前……肯定杀过人，那你害死过无辜的人、害死过同伴吗？”

陈临还是开了口，闭着眼、挤出他的烦闷。

他没看见，眼前的降临者掩着嘴、抿着唇，尽量让自己不要因为这个问题笑得太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