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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方士，都该死！（1/2）
第37章 方士，都该死！
与此同时。
始皇帝二十九年。
清晨。
数道旨意从皇帝寝殿传出，短短几个时辰便让朝臣哗然。
秦律中没有休息日，所有官员都是全年无休的工作，但今日，一向勤勉的始皇帝却称病不上朝，听说是有要事处置。
朝臣们原先还担心皇帝是不是真的急病了，但等旨意出来，才知道皇帝没事，有事的是其他人。
“臣侯丰，见过陛下，此丹正是臣所炼制。”
尤其是，公子扶苏很不喜欢见到下面这些人。
身子比脑子快。
赵高站在台阶下方恭恭敬敬地行礼：
“陛下，都带来了。”
嬴政扫了他一眼：
“侯生？朕记得你上次炼了一炉不错的丹，对了，那丹，你可曾吃过？”
一水儿各色各样的丹药放在漆盒之中，粒粒都圆润饱满，底下有丝帛垫着，精美而雍容，草药与香料混杂，加上摆得多，阵阵奇异的药香味扑面而来。
嬴政盯着这人看了好一会儿，直到侯生头上的汗水都滴落到地毯上，才突然笑了。
“再喂一粒。”
众人再次哗然，只不过，这一次他们都齐刷刷跪了下来，拼命叩首请求陛下宽恕自己。
嬴政站起身，慢慢踱步走下台阶，对着台下跪倒一片的众人平静出声：
嬴政颔首，面无表情道：
赵高沉默着遵命行事。
“这鸡吃两颗丹药就能当场暴毙，朕吃了这么久还没死，也算是命大了。”
赵高领命而去，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片刻后就拿了三个竹笼过来。
竹笼里头的家禽还在嘎嘎咯咯地扯着嗓子嚎叫，大殿之中却寂静得可怕，绝大部分人甚至连呼吸都不敢。
身旁之人，正是中车府令赵高。
今天陛下这是怎么了？
底下众人面面相觑。
侯生本身已经被吓傻了，但肌肉反应让他当场膝盖一软跪倒在地，高呼道：
“陛下明鉴，陛下明鉴，臣除了必要的试药之外，绝没有偷服过一次丹药！”
托盘被宫人一一端到始皇帝面前，如流水般过了好一阵才停住。
“陛下，这鸡……已经全无气息，想来是已经死了。”
昨日下午，皇帝忽然下旨，要他们每人都开炉炼丹，炼一份全新的、自认效果最好的丹药，等到今日一早呈上来。而大家都知道公子扶苏不喜方士，甚至还因为反对父亲求仙问道当面顶撞过，始皇帝把他叫来，是什么意思？
“尔等可将丹药带来了？”
嬴政淡淡开口：
“谁炼制的？”
长久、诡异的寂静之后。
侯生跪在地上，两股战战瑟瑟发抖。
“抓一只出来，把朕方才给伱的那粒丹药喂进去。”
这丹药若是有毒，难道每一次的宫人试药都是假的吗？何必要搞这么一出啊！
…………
就连一直在旁观看的公子扶苏都面色煞白，死死盯着那只倒地身亡的鸡，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们都是为始皇帝炼丹的方士。
始皇帝语气悠然，又带着不容置疑的肃杀之气：
炼制那粒丹药的方士欣喜万分，连行礼时弯的腰都挺了几分，满怀期待，希望皇帝能够吃下自己那粒丹药。
一零四.二三三.二四三.一八四
鸡被放到了威武宏伟的大殿中央。
在他的下首坐着的是公子扶苏。
他大手一挥，将手里那粒丹药随手扔到了身边一人怀里：
“赵高，去把昨日朕叫你准备的鸡鸭兔子各抓一只，带来殿上。”
“把他们，还有咸阳城中的所有方士，全部带去城外处刑。”
是的，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始皇帝这是在用牲畜试药。可是按理说，皇帝都吃了那么多年丹药了，何至于今日方才怀疑丹药有毒？
方士们大多都通药理，他们炼的每一炉丹出来之后，都有专人试药，以免皇帝遇刺。之前明明都好端端的，不知道始皇帝今日究竟抽了哪门子的疯！
若换做平时，始皇帝早就开始挑选自己中意的一粒，开始端详嗅闻了。
这很罕见。虽然公子扶苏已经成年，又是长子，按理早就可以上朝听政了，但偏偏皇帝一直没有这么做过，因为扶苏总是跟他唱反调，委实有些烦人，索性就只让他看奏章，却并不上朝。
“来人。”
高台上，始皇帝扫视众人一圈，沉沉开口。
他将一只鸡从笼子里抓出来，另一只手微微用力，那粒丹药便被碾成了小块。赵高捏开那只鸡的喙，把丹药碎片一点点的全数塞了进去，半点都不漏。
但听到后面一句时，他脸色瞬间发白，分明是秋高气爽的时节，但他背后的衣裳都几乎要被汗水浸湿透了。
他不明白始皇帝为什么要这样。
咸阳，章台宫。
可是，仅走了短短几步远的距离之后，那只鸡扑腾了两下翅膀，便当即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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