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承认吧张良，朕是天命所归（2/2）

近呆了这么久，也知道朕身边守卫森严，多少刺杀都未能成功，若朕出巡，没了咸阳这么多的人手，自然会有其他的应对方法。”

他在想，这暴君难不成是真疯了？

韩国的王不是明主，就算臣子们再努力，也挽回不了颓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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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说什么。”

尽管在很多人眼里，扶苏都是一个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但这并不表示扶苏不会生气。

“没错，我就是想死。”

他知道嬴政说的是实话。

“如今朕愿意来诏狱，愿意听你方才的唾骂，只是因为朕见过了二十年后的你，知道你是个人才。”

为什么这暴君指名道姓要找自己，居然还能描述出相貌来？

张良自问已经潜伏得非常好，这些年来他什么都做过，为了不坐吃山空，他甚至开了些铺子赚钱，用来养活那些网罗来的游侠儿们，而且他也并不抛头露面，只将这些产业交给专人打理。

“张子房，二十年后，你会亲手灭了大秦，你所选择的那个人会建立一个新的朝代，其实那个王朝与大秦一样，都是天下一统，并没有让你的韩国死而复生，你辛辛苦苦几十年，最后只是完成了心里的执念。”

嬴政看起来并不意外，又道：

“若放在之前，朕连看你一眼都懒得，因为如你这般想让朕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六国贵族的后裔，哪一个不恨朕？”

实话很难听，但事实就是如此，他家五世相韩，对于之前发生了什么，张良再清楚不过。

嬴政的语气跟张良一样平静，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张良脊背发寒。

但哪怕现在知道了嬴政的手段，哪怕此时自己已经被放出去，真有机会刺杀，在九辆车里碰运气抽到嬴政所在的马车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那你为何要灭秦？就因为秦灭了韩？”

扶苏愕然。

最恐怖的事情还不是这个。

张良没有说话。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此后你心知朕在世时大秦一统已经无可转圜，但朕死后，大秦的天下便有了变数。于是你等着朕驾崩，然后择一明主反秦，还真让你给做成了。”

这辈子想刺杀秦王政或者始皇帝的人实在太多，被捆缚手脚的张良，实在算不得什么威胁。

嬴政现在很想把辅导班里的张良给拎到旁边来，让这两个张良自己聊，他在旁边看热闹就好，可惜这是没法做到的事情。

嬴政的目光不喜不怒，定定地看着牢房内的那人。

面对他的敌意，嬴政只是笑了笑——

张良留着半长的胡须，唇红齿白，身材瘦削，眉眼秀美如女子。

“所以不管我死还是活，你都用不上我！”

为什么……

刚开始时，他听见嬴政说自己打听到了东巡路线还有些心惊，因为这件事刚开始做，他只是听到消息说嬴政今年或许会往东走开始巡游，觉得这是个刺杀的好机会，但因为一切未定，连布置都没能开始，嬴政居然就知道自己要刺杀了。

“毕竟，朕已经知道了未来两千年的事情。”

张良语气平静，甚至在冷笑：

“张良，你五世相韩，而韩国被秦灭之后，你连家人都不下葬了，为了杀朕可以散尽家财，网罗天下游侠，且选择蛰伏于咸阳周边，打个灯下黑，若非朕指名道姓要找你，还把你的相貌都描述出来，恐怕你确实可以等到朕驾崩的那一天。”

但他目光如炬，眼中满是杀意，恨不得现在手里就有把匕首，可以狠狠扎进这近在咫尺的仇人心脏中去。

是谁？

绝不可能！

张良的牙狠狠咬住自己嘴巴，几乎要把嘴唇给咬破了。

嬴政笑了笑，并不回答他的话，自顾自说了下去：

“张家把你教得很好。”

沉默许久后，张良只说了一句话：

张良强压下心头的恐惧，竭力镇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