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平凡烟火》——张强半生为人对树的记忆（1/1）

张强的故乡，算不上风光旖旎，算不上风景优美，算不上风景别致，但就是这一到冬天显出荒凉粗犷的景象让张强在梦里魂牵梦萦，让张强在心里铭心刻骨，在口中念念不忘，……张强小 的时候，在故乡只见过三种树：榆树，杨树，柳树。榆树是北方常见的树种，以生命力顽强为其特点。有很多地名都与“榆”字有关，如“榆林”，“榆中",还有”身向榆关那畔行“。榆树带给张强极其深刻的记忆是因为春天里张强爬在榆树上吃榆钱的深刻体验，难忘在那贫穷的年代榆钱带给张强味蕾的美味回忆。难忘那在榆树下的枸杞林中捕鸟的美好回忆，难忘那榆树的顽强生命力——当故乡的春天将尽的时候，榆树上的“榆钱”被张强的伙伴们“蹂躏”的七零八落的时候，榆树上几乎干瘪的“榆钱”随风飘落在树下，在道边，路边随处可见被风吹吹落的“榆钱”。在这个时候，张强的父亲常常会拿着一把扫帚和一个簸箕去到榆树下扫一些“榆钱”种在房前屋后，路边地畔。倘若再遇几场春雨，春雨过后，地上便会长出细小的弱小的嫩绿的榆树苗。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榆树苗不可小觑，几十年以后，小榆树苗经历了岁月的沧桑，风雨的历练，终会长成参天大树，长成合抱之木，长成遮天蔽日的大树。故乡一个小院落里，曾经有一棵几十米高的大榆树，春天，大榆树是我们的“厨房”，多少的美味佳肴从榆树撸下来。夏天，那棵大榆树枯枝发嫩芽，枝繁叶茂，遮天蔽日，多少的日子里，人们在榆树的阴凉下吃饭，聊天，午休，玩耍，捉迷藏……大榆树也成了乌鸦们天然的大别墅，春夏秋冬，乌鸦们在树上恋爱，成家，立业，繁衍后代，像大榆树下的人们一样，忙的不亦乐乎；忙得上下翻飞，忙得叽叽喳喳……冬天来临，大榆树褪去了它一树的繁华；抖落了它一身的翠绿；散尽了它一树的绿叶；……好像一个人露出了他强劲的肌肉，寒风中大榆树裸露着它粗壮的枝干，落叶褪去，乌鸦们的“别墅”一览无余。一场大雪过后，乌鸦们仍然辛勤地在雪地上的角落里找吃的东西。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故乡的柳树，生命力也是非常顽强，可以媲美榆树。故乡的人们一般把柳树种在坟头，种在地畔水边，很少有人把柳树种在庭院中。随便折个柳树枝插到土地里，多年以后，很可能就是一棵婀娜多姿，柳枝依依的垂柳树。一棵几十年的大柳树，撑开的树冠大概有十几米开阔，像一把巨大的遮阳扇矗立在那里，一般而言，柳树的树身比榆树的树身更是疙里疙瘩，因易，爬上一棵柳树要比爬上一棵榆树容易， 而且柳树主树干也不会太高。故乡柳树的生命力表现在“有心种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故乡的杨树，一般栽在铁路旁，公路旁，还有就是果园的防风林。栽种的比较稠密，栽种的范围比较大，比较广，……故乡的杨树，还不是白杨树，是一种北方本土的本地杨树，生命力顽强，到处可以生长，在茂密的杨树林中，留下了儿时的多少欢歌笑语。在茂密的杨树林中，树底下是水草丰美的草地，张强和伙伴们在杨树林中草地上放马。早上骑马进到树林中，用缰绳把马腿绊住，让马儿们自由自在去吃草。剩下的时间便是张强和伙伴们肆无忌惮的快乐时光……可以侃大山，吹大牛，讲故事，可以摔跤， 追逐，可以……有时夕阳西下，天气阴沉，眨眼间，雨点噼里啪啦落下来。下雨就是命令，每个人都麻利干散地骑上马在雨中狂奔往家跑……

故乡简单的几种树种：榆树，柳树，杨树带给张强童年无尽的乐趣……带给张强无尽的回忆……带给张强无尽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