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质问（1/1）

“皇上，是臣妾自己不小心，与皇后娘娘无关。”淑贵妃虚弱开口。

“朕知道。”

宫人很快抬来轿辇，将淑贵妃扶上去。

“你且安心休养，我择日再去看你。”贺君衍语气平淡，完全没有丧子之痛。

“臣妾知道了。”淑贵妃乘着轿辇离去。

屋内只剩下秦钰和贺君衍，二人都静静地看着对方，并未说话。一时之间屋内静得可怕。

终是贺君衍先打破了寂静，“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贺君衍。”秦钰紧紧盯着贺君衍的眼睛，“你真的信我吗？”

“我信你。”贺君衍露出笑容，“你终于又肯唤我名字了。”

秦钰的心软了下来，但只有一瞬间，她又恢复冰冷的语气，“皇上慢走，臣妾不送了。”她知道，她与他，终究是破镜无法重圆。

……

一大早，凌华宫的乐公公便急忙跑到正在用早膳的秦钰面前，“皇后娘娘，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有什么事慢慢说，莫要冲撞了皇后娘娘。”凌姑姑训斥道。

“启禀皇后娘娘，咱家今早听说，淑贵妃的父亲齐太尉听说淑贵妃落了胎，怀疑有人暗中谋害皇嗣，要求皇上严察，还淑贵妃一个公道。”

“皇上对齐太尉说，是淑贵妃自己不小心摔的，淑贵妃自己亲口说的，与旁人无关，让他莫要猜疑。”

他学着齐太尉的语气，“微臣听说，淑贵妃摔倒时，皇后娘娘也在场，皇后娘娘是不是也有嫌疑？”

皇上大怒，拍案而起。“你这是在怀疑朕？”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想为自己的女儿讨一个公道而已。”

“此事朕已说过，淑贵妃是自己亲口承认与旁人无关，无需多言，莫要再妄自非议，退朝！”皇上径直下了早朝，留下大臣们窃窃私语。

乐公公绘声绘色地给秦钰描述了早朝时的情况，秦钰眉头微皱，“我知道了，下去吧，有什么消息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乐公公离去。

与此同时，淑贵妃正在看齐太尉写的信。信上让她一口咬定是皇后娘娘害的她失去了孩子，因为皇后娘娘生不出皇子，心生嫉妒，才去害她。

淑贵妃将信点燃，看着它一点点地燃烧殆尽，心中也有所思量，皇上也不是可以完全相信。

承乾宫内，贺君衍眉头紧锁，脸色阴沉。

“陛下，何不顺了他的意？”文道说。

“如何顺？你让朕废后？”贺君衍脸色阴沉得可怕。

“陛下既然不想让皇后娘娘卷入这朝堂纷争，最好的方法便是让她远离皇宫，放她自由。”

“亏你想的出来，若是废了她的后位，又怎能让她清清白白地离去，她又怎会去过寻常人家的生活？”

“是臣唐突了。不过，皇后娘娘对您的感情，也许并没有您想的那么深，毕竟站在她的角度，是您先背弃了她。”

“我知道。”贺君衍手抚上眉头，对着文道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文道应声退下，“还望陛下以大局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