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可愿拜师（1/2）

老人哈哈大笑，端坐着受了沈默一拜，口称“善哉，善哉。”只是那满嘴的油腻，说不出的怪异。

老人说着，又扔过酒葫芦，少年也是好奇，早就听闻镇上富人，醉生梦死，却实在不知酒是什么滋味。

一口下去，热辣、心酸带着些许的苦涩，正当少年腹议这玩意有什么好喝的时候，一股难言的甘甜顺喉而上。

看到少年饮酒，身边少女威胁的眼神看了过来，一边的老人却是看得哈哈大笑，直说善哉。

自己这一众弟子，都快成了“光棍”派了，这个小家伙却是快人一步啊，老怀欣慰啊，那可得多和两斤庆祝庆祝了。

“一个做师父的，惹下的祸事却要弟子擦屁股，这个人是不是太废物了？”老人也是借着酒劲，吐露自己的心声。

“有事，弟子服其劳。”沈默只是重复着先生曾经的话语。

只这句话，就让当今亚圣放下心结，咕咚一大口酒入腹，老人闪着精光的眼神，终于是多了些什么。

一只兔子，几两肉，毕竟不经吃，没多久也就没了，老人看着沈默，沈默看看紫嫣，少女一摊手:“有事，弟子服其劳。”，只能沈默去碰运气。

“这臭小子有什么好，不喝酒，不会说话。”

老人似乎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着少女，少女的眉头皱成“川”字，仔细的思考:“也许就是萝卜青菜呢？”

实在是少女也不懂，更不知道怎么回答老人。

沈默是一次又一次救她性命，真不喜欢。一句来世做牛马，结草衔环，也就过去了。

只是少女实在是不知道喜欢那木头呆子哪一点？

句句戳她肺管子，不懂浪漫，又不懂得哄女孩开心，可自己似乎就是不可自拔的，对这个呆子动了情。

有时候少女都问自己，:“有病乎？药也，不可及。”

亚圣也不懂人间情情爱爱，在他那时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不懂，所以不好妄加评论，只能一个劲的“善哉”……

好在，沈默没让两人久等，一只小鹿，三五十斤重，足够几人吃食了。

“莫要急着修炼，先修心吧，心境高了，境界自然就上来了。”老者围着火堆，教导着这个年轻人。

“先生，说过了……”沈默无情的怼着老人，老人只能尴尬一笑，心道不愧是自己徒弟。

“绝知此事要躬行，还是先去领略万事万物……”，只是老人话没说完，就听少年说道:“先生也说过了。”

老人很想问，有什么是先生没说过的……

“善战者，藏于九天之上。”老人只能拿出兵家学问，糊弄这个傻小子。

沈默确实没听过，又觉得高深莫名，藏于九天之上，那不是神佛之上的世界？这位前辈也太过大吹法螺了……

“这一路又去往哪里？”老人挺中意这个学生。动了许多年没动的念头。

“一些故人，总要去见面辞别的。”少年又不知道老人身份，只能略微带过。

“善哉啊，善哉，去了做什么？”老人只是喝酒，耳朵听着少年怎么说。

西风口，龙王山，也是黑棺洞天大派了，少年还真不一定能见到人。

孽龙龙被斩，三教圣人联手封印洞天，曾经的真龙洞天，被封印为黑棺洞天，成为最低等的洞天，这是少年所知道的全部。

至于去了能不能见到人，哪怕是在门派外叩首三次，也证明自己来过了，少年当然不会在乎。

可亚圣老爷不懂少年啊？自小时，哪有敢拒之门外的？哪怕圣人老爷，都得说声继任者，都是显世儒家未来。

“祖圣先贤，留下了太多的道与理，则善信，偏善听，与善交，却唯独没告诉我们什么是善。”老人感叹着，批判着这个世道。

先生说:“生来本善，修行日远。”先生还说:“兽之兽性，非人力扭转。”

拨动着将要熄灭的火焰，少年第一次诉说自己的观点，是先生说，也是自己心里想。

两人境界差太多，却是自己说自己的道理，老人说的是天地大道，这个世界不能缺少了善。

少年从细微处着手，告诉老人，善就在身边，一时间，竟有互不相让的趋势。

老酒鬼长叹一声，:“你与你那师父却是一路货色啊，总以礼义廉耻治天下。”

沈默却是意外，:“克己复礼，以己度人，又何必教天下该怎么做？”

没说出来的是，不是应该所有人跟着天下学习么？

老圣人只是一个劲的说着，善哉，善哉～，曾尘风早就传书，让老人收徒，只是老人犹豫。

亚圣也知道徒儿的苦心，本就无法拒绝，这次只是一个过场，看看小孩子的“天赋”。

只是没想到，被这孩童教育，这脸放哪里？

只是老人心中对善恶的理解，超脱整个世间，也不是少年一句两句就可左右的，要不然，圣人岂不是笑谈？

少年也只是以偏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