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北境（1/2）

“想必你已经听说北莽斥候的事了。”

聊了一会家常，蒙延让骑兵队长先回去休息，与墨砚平桌而坐。

“嗯，听过一些。”

“既然你是墨家公子，有些事我不必瞒你。”

蒙延给墨砚倒了杯茶，缓缓道：“此次北莽，恐怕是真的要以举国之力犯我边境。”

“可是他们应该知道以北莽国力，根本不是我渊国对手。”

墨砚十分不解，如果说北莽只是试探渊国是否有心攻打北莽那还情有可原，毕竟渊国国力比北莽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并且如果拿下北莽，也能多一条路线震慑东面的齐国。

“嗯，陛下与朝中大臣都难以相信，甚至在此事上我与张苏将军也有些分歧，国事我不懂，但以我行军多年经验，根据北莽探子传回的消息分析，恐怕最少一年，最多两年，北莽便会强行犯我边疆。”

“蒙将军与我说这些的意思是...？”

“我与张苏将军，以及其他将军的行踪，别国的探子都能探知一二，如果渊国将领突然调任至北莽边境，那他国也会知道渊国与北莽将生大战，如果他国到时趁虚而入，联合攻打，虽然渊国有信心反攻，但也难免造成生灵涂炭，这是我不愿见到的。所以我希望你能与我的骑兵小队一起去北莽调查。”

“我？”

“嗯，听廖队长说，你能开二十五石弓？”

“嗯。”

“虽然军部有所隐瞒，但二十五石弓在渊国也勉强达到了将军级别，更何况你马术娴熟，所以我希望你能进入我的骑兵队，这次调查共有百人为斥候，千人为策应，而真正的探子，我欲选出三人，如今已有一名人选，再加上你的加入，十日后如果再无第三人人选，便由你们二人做探子，如有机会，直接去北莽大营刺探军情。”

“在下愿为将军效力，并且...这第三人，我倒是有个人选。”

......

北莽边境，望沙城。

“胡为你个狗日的，又他妈偷老子肉吃！”墨砚抬脚便踹，被胡为侧身躲过：“嘿嘿老大，你又不爱吃肥的，这串儿肥肉多，我这不替您吃了么。”

“说了多少次了！叫墨副队长！”

“好的老大！”

墨砚向蒙延推荐的这第三人，自然就是他本就有些欣赏的胡为。

从临渊城赶到望沙城这一段时间的相处，胡为已是彻底对墨砚佩服的五体投地，与胡为同行的几名壮汉也随着胡为，认墨砚当了老大。

只是墨砚被蒙延强行安排进来，一路碰过几次野兽又显了几次他的功夫，深得这百人斥候小队的军心，自然也会引的某些人嫉妒不服。

“墨副队长。”

“孙队长请讲。”

“按照蒙将军的安排，明天我们分成三队，你领胡为一队五十人走西路乱石岭，我随唐虎去中路废村。”

“这...”墨砚疑惑道：“蒙将军安排的是三路斥候探查北莽动向，胡为本来也是安排的一路队长才是，为何...”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东路本官已经派人探查过，没有北莽动向，所以主要探查中西两路，你莫非要抗命不成！”

“就是，封你个小官别真当自己是根葱了。”一旁的唐虎冷哼一声揶揄道。

“...是。”在渊军中上级的指令是绝对的，墨砚不得不称是领命。

只是蒙将军本来是令自己、唐虎、胡为三人各领一路，如今这孙队长竟敢违抗军令？他不怕回去被蒙将军军法处置？

胡为却是没墨砚这么好的脾气：“你他娘的两个龟孙子！尤其那个姓孙的，一路上老子早他妈想打你狗日...”

“胡为！”墨砚冷喝道。

“是...老大。”

“孙队长、唐兄，明日还要行军，墨砚等今日就先歇下了，告辞。”墨砚行了个不怎么正规的军礼，心中明显也是带着怒气，不待那二人回答，便一甩衣袖带着胡为等人回了营帐。

...

“老大，你说这俩孙子是想干什么？”

回到营帐后墨砚也不说话，只是坐在一旁手扶下颌，眼睛看着地面独自思考着，胡为忍了一会，实在忍不住出声问道。

墨砚抬起头，环视一圈，见都是信得过的人，便向一名壮汉使了个眼色，那壮汉心领神会，为防有人偷听，出了营帐在周围巡逻去了。

“最坏的打算，他二人可能是要害我等，但乱石岗那边既无野兽，也无妖物，北莽的军队更不可能绕过边线防守埋伏在那里，即便埋伏在那，也不可能为了我等一个五十人的小队暴露自己才是...”

“老大也想不通？”

“嗯。”

“嗨，那还想他个鸟儿！睡觉便是，就算来他几百人，老子..老胡我带小的们打一百个，剩下的老大吹口气儿就给那帮狗日的吓死了！”

“你啥时候这么会拍马屁了？”墨砚笑道，这汉子相处下来以后发现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