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最善良,最残忍（1/2）

“来，吃下它。”

墨砚用剑抵住唐泰的脖子，唐泰只得张开嘴，任墨砚将那粒淡紫色的药丸扔进自己的嘴里。

“你肯定很好奇这是什么，对吗？”墨砚将无铭收回剑鞘，将剑鞘狠狠砸下，随着一声哀嚎，唐泰的手掌被碾成齑粉。

之后是手腕，小臂，大臂，足部，脚腕，小腿，膝盖，大腿。

“语竹受过的痛苦，我要还你十倍。”

唐泰四肢骨骼尽碎，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着。

墨砚说着，将剑抽了出来，捅进唐泰口中一转，将他的舌头搅成肉沫。

“这粒药丸是用仙蜕碾成粉末，再加入生尘药坊的回阳丹制成，吃下它后，你的生命将由一整枚仙蜕提供的能量维持，少说也能活七八百年...在永恒的虚无中。”

说罢，墨砚再次抬起了剑。

这次是唐泰的眼睛，鼓膜，鼻子，声带。再之后又挑断了唐泰躯干上所有可以活动的肌肉，以及他脑中的触觉中枢。

此时的唐泰，失去五感，失去身上所有肌肉，再也不能做出任何动作，也再也无法感受到任何信息。

除了可以思考以外，他已经与死人无异。

墨砚提着唐泰的头发，顺手将唐泰扔进身旁的枯井中，举剑一挥，井旁的唐家木工铺子轰然倒塌，将枯井盖了个严严实实。

唐泰即将面临的，将是数百年无法感受到外界，更无法向外界传达出任何信息的虚无。

墨砚转过身，走向花则与花南晴：“坊主，南晴姑娘...”

花南晴低着头不敢看墨砚：“墨砚...抱歉...唐姑娘的情况我和爹看过了，虽然我们用仙蜕和还阳丹勉强稳固了她的魂魄与大脑的状态，但即便再用上回阳针续命…她最多...也就只能挺三个月的时间...”

墨砚握紧了剑柄，无法说出一句话。

符泗与墨川也走到了墨砚身旁，符泗道：“墨砚，唐泰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报应，涉事的人，我也会用最严厉的刑罚惩罚他们，唐姑娘...命中应有此劫，不如就让她去了吧。”

“砚儿...”墨川将头扭向一边，不忍看唐语竹那只留下神经和骨骼的可怖模样：“语竹已经受了太多苦，如果爹早些发现唐泰这个混账...是爹不好...是爹不好...”

胡为与凌青雪，以及墨琴墨棋也走了过来。

“老大...就别让她继续受罪了...”

“…我赞成。”

“五弟，也许死了对唐姑娘才是解脱。”

“老五...”

四周的百姓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劝墨砚让唐语竹早去往生。

“墨公子，你就让他去了吧，咱大伙也实在不忍心看她这样，我一定月月都给她坟前摆些糖葫芦...”

“墨公子...”

墨砚只是握着无铭，静静看着。

唐语竹身体上为数不多的血管有些暗了下去。

符泗拍了拍墨砚的肩膀：“墨砚，或许这就是天意，你...”

“我去你妈的天意！”

墨砚忽然攥紧无铭剑柄：铁木剑鞘被这一握的力量震地裂开四散飞去，而墨砚则举起无铭，将剑尖直指唐语竹喊道：

“唐语竹！这么多年你都是听老子的！今天老子听你一次！你想活！老子就带你去酆都！收了你的魂魄进那什么破戒指！找遍天涯海角老子也要找到给你重塑肉身的办法！你要是想死！老子现在就砍了你的脑袋！但是你死了之后永远别想在你的墓前看到老子！永远！永远！！！”

近十年来，墨砚的剑，第一次如此颤抖，也第一次如此恐惧。

只剩下骨骼与神经的唐语竹仍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场间鸦雀无声，符泗也抬起手，止住那些看到墨砚爆粗口想上前抓捕的伪装成凡人的侍卫。

墨砚就这么举着剑，期待听到回答，又害怕听到回答。

微风卷起几片落叶，唐语竹的手臂似乎有些颤抖。

半晌过后，唐语竹抬起手臂，对墨砚抬起双指，比了一个‘耶’的动作。

墨砚如释重负，手中的剑掉了下来，自己也一下坐在了地上。

“花坊主，南晴姑娘，鬼谷姑娘...我想请你们帮我一个忙。”

“不必多言。”鬼谷幽兰将背上的小‘书包’放在地上，按了一下按钮。

花则与花南晴则是手拿银针，对唐语竹身上连刺数针，又撒了一些药粉。

二人撒完药粉退到了一边，而鬼谷幽兰的背包也同时展开，分成三具偃甲，一具贴合上了唐语竹的身体，重新用木甲将她的身体包裹，另两具则是展开合体，变成一座一人高的木匣，将唐语竹完全包裹了进去。

“多谢了，三位。”

墨砚站起身，将木匣背在身后对符泗与墨川说道：“陛下，爹，我要去酆都帮语竹借到芳华戒，但是找到重塑肉身的方法可能需要很多年...如果渊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