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来了（1/2）

木乔是第一次知道圣城还有剧院这么个地方。

不过想想也是，贵族里也有喜欢艺术的，喜欢看话剧也不意外，没有剧院这种地方那喜欢艺术的贵族平日上哪抒发才气。

因为没有灯管与电力存在，烛光没办法让一个空旷的剧院变得明亮，所以剧院修建的像鸟巢，周边是层叠的座位，中间舞台上面天花板那块是空的，为了白天能有更多的采光，木乔看到这个修建方式第一时间给想到的是古罗马那种斗兽场，中间光亮最大的地方展现奴隶与野兽的生死搏斗什么的。

贵族要做的事情就是观看以及有序退场，撑排面的作用更大一些，国王的位置要最靠近教皇，也就是祭台，管家正站在塔兰身边，穿了身难以施展的礼服，腰间的佩剑完全是装饰性的，他也有皇姓，站在那里不算不合规矩。

这个年代虽然道德贞操都很低下，但坐席分布上男女还是要分开的，木乔携埃米里安在一堆老爷们里落座。

这帮老爷们各有特色，两极分化严重，年轻些的脸蛋光滑身材细瘦，穿着紧的不能再紧的裤子与衣服——木乔真的怀疑有些还穿了束腰。

幸好这个时代的纺织技术不足以做出丝袜……他记得丝袜一开始就是给男人穿的。

差不多到了三四十岁就是一个巨大的分水岭，开始留络腮胡，有的还秃顶，同样的紧身衣服勾勒出圆润的大肚子。

“阿切！”“阿切！”

木乔和埃米里安同时打了个喷嚏。

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这群骚包老爷们都擦香粉！

一个美女或者帅哥身上有香味儿，那闻到了可以称之为享受；一群美女帅哥身上都有香味儿，那眼睛可以享福，但嗅觉敏感的鼻子可能就要遭罪；但，一群络腮胡老爷们散发出来的劣质香粉味儿，那纯纯的灾难，史诗级灾难。

嗅觉更敏锐的埃米里安一直在吸鼻子，时不时打两个喷嚏，强如兽王也无法抵御生理现象，比如打喷嚏多了有生理性眼泪。

终于忍不了了埃米里安把整张脸塞到了木乔的衣服上，木乔是从来不熏那些奇怪的香味儿的，他衣服上只有非常浅淡的青草味——这是木乔自带的。

边上的贵族纷纷调笑木乔，说木乔的情人娇滴滴的，这种场合还撒娇。

木乔尬笑着回应，从来没想过“娇滴滴”这种词能放到埃米里安身上。

人多就会吵吵闹闹的，一边是贵族小姐夫人们轻声细语的笑声，另一边是骚包老爷们粗犷的大笑，木乔还听见有俩约上的。

他夹在其中时刻如坐针毡，怎么坐都觉得不舒服。

说实话在昨晚他还紧张的睡不着觉，到了今天反倒平复下来，除了被香粉味儿熏的恼火外，那种紧张的小腹绷紧的感觉没了。

“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那股穷酸味儿。”这时候有坐在木乔身边的人，顺带用手扇了扇鼻尖，扇过来的香风把木乔熏的又打了一个喷嚏。

木乔顺着那名贵族的视线往下看，低矮一些的地方聚集着数名平民，衣衫褴褛人挤人的站在那里，密密麻麻的人头挤在一起像是蚁群，这种排练性质的活动平民一般用不着参加，就像演唱会不会提前把观众叫来看一遍。但是这次明显不一样，因为有另一项正式版没有的内容。

“安静！”随着教皇洪亮的声音，贵族们就像自习课交头接耳的学生看到班主任进来了一样，瞬间鸦雀无声。

“我们今天，聚集在这里的目的其一，是为了向我们伟大的光明神的祈祷并祈求祂在未来还能够继续庇护我们，其二，我们将向神献上祭品，以平息他的愤怒，让祂在新的一年能降下雨水！不让田地干旱开裂！”

桑德尔个子不大，身躯也因为衰老而佝偻，穿着代表圣洁的白袍子不像是教皇反倒有点像守灵的，但他的声音依然洪亮，能够充满这个剧院每一个角落。

“把祭品带上来。”

桑德尔的身后，是临时垒起来的粗糙高台，上面是木制的绞刑架，总共十三个。

花白的胡子遮不住桑德尔教皇的阴冷面相，十三个满身镣铐的平民被粗鲁的推向高台，近距离感受到死亡的人总会恐惧，有平民开始迈不开步子，试图延缓上去的速度，被骑士半拽着拖行，光裸的脚被粗制高台上的木刺刺出血迹，在地面上留下一道血痕。

木乔位置靠前，隐约能听到教皇的一声冷笑，细看他的嘴型，说的应该是“这就是反抗教会的下场”。

粗麻绳缠绕上了脖颈，带来些许细痒，但现在他们无暇关注，因为只要他们脚下的木板一撤，短短几分钟就会因为窒息而死去。

高台搭建的意义就是为了让台下人挤人的平民也能清晰的仰头看到反抗者在绞刑架上苦苦挣扎的凄惨样子，然后因为无法逃脱而徒劳的死于窒息。

这不是一场单纯的处刑，更多的，是对那些暂且不敢反抗的平民的威慑。

告诉他们，服从才是你们该做的，与教会对抗是以卵击石的行为。

木乔左臂忽然动了一下，是埃米里安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