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崩溃3（1/3）

“我就说了你不蠢，只是老师教得不好。不然怎么换边瑞海讲题你就能及格了呢?”王帅弯腰，仔仔细细地把被子叠成端正的豆腐块。

接着整个上午，然然不厌其烦地跟王帅讲边瑞海。

你有多喜欢一个人，从和别人谈论起他时的神态就能看出来，那种欢喜根本藏不住。

当她讲到学校即将面临搬迁，她在迎宾饭店听见的对话，还有边瑞海出现在包间帮她解围时——

“等等，边瑞海怎么会出现在那里?”王帅警惕生疑。

“他说是路过。”

“不可能那么巧。”

“我相信他。”她笃定。

“要不我调查一下吧。毕竟事关学校，你觉得呢?”

她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好。”她对边瑞海的信任并不动摇。

难得店里清闲一会儿，爸爸催促她上楼整理一下客房里的旧书搬到杂物间，以腾出客房来。

爸爸把她从幼儿园起到大学毕业的所有的书都保留得很好，就算是搬家也没弄丢。这些书因为很久没有动过，落满了灰尘。

“呼——”她吹去灰尘，翻开高三的课本。密密麻麻的课堂笔记，都是满满的青春啊。

她一本一本翻看。

她看到扉页写上了无数个边瑞海名字的书，对准他的“名字们”拍了一张照片。

她找到了那张她高中生涯第一次考及格的数学试卷，拿着试卷，回忆像就雪片般扑簌簌落了下来。

那是第二次月考，她数学考了九十三分，不用跑十圈操场了。要是上次高考数学能考这个分数，也达到二本线了。

边瑞海适合出一本《学霸的秘籍》，是他让她对数学产生了浓烈的兴趣，每晚不狂做一张数学试卷都觉得乏味。如果继续下去，或许她的数学成绩会提升得更快。而仅仅维持了两周，老找就取消了讨论小组，理由是以宋一奇为代表的成绩好的同学反映自己的学习计划被打乱了。

她特别开心，试卷发下来后，想放学后拿给边瑞海看。虽然明知他会做出一脸“这和我有关系吗”的神情，但她依旧很想谢谢他。

“那个……我这次数学考试及格了，谢谢你给我讲题，我请你喝可乐。"

她从身后拿出一瓶可乐，放在他的课桌上。她好紧张，心怦怦狂跳，很怕他再次拒绝。

而他接过可乐，起身就走。

她想起他数学考了一百四十八分，只有一道大题出现了一个细小的失误。

“喂，你是因为没考到满分不开心吗?”她朝着他的背影喊。

他停下脚步，安静地站着。

“对于你来说，我这种‘学渣’很可笑吧，才考个及格就高兴得要命。你知不知道，你所不屑的，是我这种被嫌弃的人怎么努力都无法企及的。你应该知足才是。你已经很优秀了，真的，有那么多人看好你。而我，全世界只有我爸看好我，我都觉得够了。”她气都不喘，对边瑞海说出这番“鸡汤”。

他回头问:“你是在安慰我?"

“是啊，不行吗?等会儿我要跑回家告诉我爸，然后我爸会告诉来店里的每个客人，我女儿数学考及格啦!”她有些嘚瑟。

"我能理解校长了。”他意味深长地说完，大步走出教室。也不知她哪来的勇气，倒数第一名安慰全校第一名。

第二天，边瑞海将她堵在教室里，冷着脸问:“昨天的可乐你摇过?”

"没有啊!”她无辜地望着他。

“你的攻击方式还挺有创意，不是喷药就是喷可乐。”

“跟你画的喷火龙学的。”她狡辩。

"很好。”他“夸”完便走了。

之后她听李晓雷说了才知道边瑞海在操场上拧开可乐瓶盖，被喷出来的可乐淋了一身。大家都说边瑞海被人戏弄了。她想起自己买完可乐心情大好，以至于是一口气跑上楼回到教室的。这么想来，可乐确实被摇晃得厉害。

“南波万，你总算报了校门口的被拒之仇了。你是第一个让边瑞海出丑的人，我从没见过他那样，哈哈哈。”李晓雷笑得拿手捂住肚子。

连李晓雷也认为她是故意的，真惨。

到特优班两个月，她的成绩有显著提升。每天醒来想到能见到他，她就觉得这是很好的一天。

她做操姿势不标准，在以前的学校因为同学笑话，她总是逃掉不做。可在广益中学，她喜欢课间操。广播一响，她就牵着李晓雷的手飞奔到操场，站在自己的位子上，仰头望着边瑞海从三楼的护栏旁走过。

他永远一副“生人勿近，离我远点，关我何事”的神情，但不会让人产生任何不适的自大印象。

无论多少人，她一眼就能看到人群中的他。

他是她的雷达，连体转运动的那几秒时间，她都在寻找他的身影。有他存在的地方，她都会像只麻雀般活泼以吸引他的注意，想让自己的身影不断地闯入他的视线，将声音传递到他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