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残破的尸体（1/2）

“三月十一日，李暖仍旧被追杀者监控，并且基本确认追查她的人就是黑市，但她还是会想尽办法前往贫民窟，跟唐观霄和江策见面。”

“三月十四日，李暖向他们两人透露了笔记本的存在，并且江策无意中得知了笔记本的所在位置。”

“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李暖都没有记录关于清平二院以及黑市的内容，直到四月十四日，转折就发生在这一天，这天的内容只有简单的一句话，也就是【我被发现了】，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你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并且确认她就是李震的妹妹，暗中针对她展开了行动。”

“胡说八道。”吕固嗤笑一声，“我的确知道李震有个亲妹妹，但根本没见过，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你口口声声说我知道了她的身份，那你倒是拿出证据来。”

“证据就是萧飞。”

“嗯？”吕固看向身后的萧飞，后者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是这样。”李震主动开口解释道：“我为了避免我妹妹被学校怀疑身份，当时填写身份信息的时候，是让萧嘉绫去的，而她似乎填了萧飞的信息。”

萧嘉绫摊了摊手，说道：“没办法，我的身份信息是伪造的，平常在帮派里事务太多，也不方便回复学校老师的消息，既然我们两个的都不能用，那就只能填萧飞的电话和住址了。”

“萧飞身边应该有你的内线吧？只要学校老师给萧飞发信息或者打电话，你就能第一时间知道，从而顺藤摸瓜，得知李暖的身份。毕竟萧飞今年才二十多岁，他总不能背着你偷偷有了个十八岁的女儿，是内线将这件事告知了你，而你在暗地里调查萧飞的时候，阴差阳错得知了李暖就是李震的妹妹这一事实。”

这段话让吕固很难受，解释不是，不解释也不是。他皱起眉头，下意识调整了一下坐姿，说道：“萧飞毕竟是我们黑市的高层，他身边的确有我的人，但这件事……没人跟我汇报过，你的推理成立，但这不能算是证据。”

“你打算嘴硬到底？”简寻拿出手机，播放录像。

“哎对了，上次那个小姑娘呢？”

……

“我之前听说她被埋起来了，那小姑娘背景很大，就连黑市也不敢大张旗鼓地搞动作，拖了一段时间才解决。”

“让黑市害怕？难道她父母是公家人？”

“不是，是黑帮啊！听说和帮派有点关系的！”

“倒霉催的，我还想着她的器官能不能摘呢，现在看来是不行咯。”

嗒。

简寻轻轻按下暂停键。

“你刚才自己都承认，孙兆海和方平是你的人，就连他们两个都知道李暖的身份，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吕固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是谁和孙兆海他们做的对接来着？”

“我。”一名中年人站了出来，他见吕固脸色阴沉，连忙补充道：“但我不认识李暖，也不知道震哥还有个妹妹，他们两个说的小姑娘，我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知道了。”吕固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对简寻道：“你，继续。”

“接下来，是四月十六日的日记，由于你发现了她的身份，所以李暖表示自己已经无法继续将调查进行下去，现有的证据一共有两份，一份是至关重要的日记本；另一份，则是她搜集起来的，关于孙兆海方平非法摘取器官的关键证据，其中包括视频，照片和录音。”

“李暖选择将这两份证据分开存放，而且放到了她最信任的地方，分别是班主任柳尽欢的办公室，和心理医生祁孤白的办公室。”

简寻并未展示证据，而是继续道：“四月十四到四月十九日，你应该对李暖做了一些心理工作，没有一开始就想对她下杀手，你也知道她是李震的妹妹，而且你们黑市和天罡帮还在合作阶段，如果杀了李暖，事情一旦败露，别说合作，你们怕是会成为一辈子的仇家。”

“但你最终还是动手了，李暖看上去性格软弱，实则不然，她是内柔外刚的性格，这点大家从字里行间都能看得出来。她表面上没拒绝你的要求，暗地里却还是在搞小动作，你发现之后，便立马将她杀死。”

“好，我承认，这是一篇不错的故事，你倒是说说，她是怎么死的？我是怎么杀了她的？她的尸体现在又在哪里？”吕固好整以暇，笑着问道。

“四月二十五日是星期二，她和李震约定好，每周周二李震不会派人来接她回家，给她一天的自由时间，而李暖则是会利用这段时间去做心理疏导，结束后她又会偷偷前往贫民窟和唐观霄两人见面，但日记中明确写出，她没有前往贫民窟。我通过她的班主任调出二十五日学校门口的监控，发现李暖很有可能是乘坐公交车来到了清平二院。”

简寻拿出一部淡粉色的手机，趁着她在手机里翻找的功夫，萧嘉绫解释道：“李暖的手机上了锁，我们是找专业人士进行解锁的，里面的数据应该没有受到损坏。”

“这也是证据的一部分？”吕固眼神凝重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