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为何因君泣（四）（1/2）

上位蹲猫耳洞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吃过蚯蚓。

“养殖蚯蚓对我们来说是重要的畜牧业，不过说是养殖，我们不过是让蚯蚓尽可能聚集在好收集的地方罢了。”彻也进餐时的自然让凉拌蚯蚓变得像是什么很家常的菜肴一样。

“为什么不处理一下？”上位想起来在猫耳洞时，老兵还教他怎么去除蚯蚓的内脏。

“因为没有必要，也很麻烦，我们隔好几天才能生一次火，大部分时候都是吃生食。平常我们都是吃短一点的蚯蚓，长的蚯蚓才会处理晒干，逢年过节拿来做拉面。”彻也掏出一根蚯蚓干给上位，确实比那团蚯蚓长一些。上位嚼了，冲鼻的土腥味让上位咀嚼的速度越来越慢。

“蚯蚓的味道我们都已经吃惯了，你就不用强迫自己了，你尝尝这个。”彻也又递过来一个烤蟑螂干，“蟑螂也比较好收集，简单的制作就可以储存很久。”

“你们没有主食吗......”上位把烤蟑螂干放在手心里端详，“就凭这些东西，你们能维持基本的热量需求？”

“主食你吃不了的，不是靠毅力就能尝试的。”彻也就像是大人看着不服输的小孩一样。

“你好歹让我见识一下。”上位把烤蟑螂干一把包进嘴里，这个吃起来还是有些嘣嘎脆的，相比于腥味，更多的是焦味。

“虽然我知道更好的专门做大阪烧的店，但这家的大阪烧也是不错的哦，含小姐，尝一尝吧。”

大阪烧一端上来，净原就主动切好让副官先品尝一下。副官也没有客气，夹起一块送入口中。

第一波的口感来自于精妙搅拌后混合了足够空气的面糊熟化后的松软，细细咀嚼就有更多的口感传来，御好烧酱汁的温润，外层猪五花的焦脆，面糊中包菜丝的爽脆和虾仁鱿粒的弹牙，最后是芝士的软糯浓香，这样子惊艳的美味让副官都有些欣喜起来。

“怎么样，不错吧。”净原一脸期待的询问，看起来推荐到一家不错的店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可以骄傲的事情。

“嗯，很好吃。”副官忍不住又夹了一块送入口中。

嚼，再用力一点嚼，自己一定可以嚼得动的！口水和这团过于富含纤维的糊糊的反复接触确实让人能在口腔中感受到淀粉之类的东西在析出来，但淀粉应该和唾液淀粉酶反应出来的糖本来就不是很能让人感觉到甜味，怎么比的上这团糊糊不断迸发出来的苦涩和麻嘴？

“嚼不动就吐掉吧，上位。”彻也好心相劝。

上位鼓囊着嘴发出一些声音，想必是拒绝的意思，虽然这团不知名树皮、不知名茎叶、不知名草根的混合物已经在上位嘴里大杀四方，粗细不一、坚韧丰富的纤维质发疯一般的占领着牙缝，在上牙膛和下牙膛之间纵横捭阖，就像是一套锁具限制了上位嘴巴的张合。

吞也不得吐也不得的上位立刻感觉到了反胃，太过于久的无效咀嚼让胃液不可抑制的喷涌上来，但却不能从口中吐出。

早有预料的彻也立刻冲过来用手把上位嘴里的糊糊掏出来，得到泄洪口的上位立刻呕吐不止，一时虚脱的瘫坐在地。

上位缓了好一会儿，晃荡着身子坐回树墩上，但没有一会儿，恶心感又冲刺过来。

“我带你去厕所周围，不能把居所的卫生搞得太差，会有传染病的，忍一下，跟我走。”彻也搀扶着上位往下风向走去，来到一条长长的深坑前，上位立刻控制不住的再次呕吐。

不知道过了多久，上位直起腰来，看着彻也，用明明想忍住不说但又不得不说的神情悲哀的发问：“彻也，你们的便血有多严重。”

当做厕所的深坑里的排泄物，颜色出奇的发黑，还点缀着氧化程度不同的深红血迹。

“没有人幸免，因为饮食结构的问题，所以我们会限制排便。”彻也的回答像是在应对稀松平常的问诊一样。

上位久久沉默，整个人都在绷紧，那是因为无处发泄而在颤抖。

“彻也，”上位抓着彻也的双肩，“你们不用受苦了，和我出山吧，现在个共运需要新的领导力量，来助我一臂之力吧！”

就在刚好吃完大阪烧和猪排饭的时候，店家马不停蹄地端上来日式高汤。

由昆布和鲣鱼调制的高汤汤色清澈，呈现出淡金色的光泽，微微散发出来自于大海的鲜香味。虽然制作和材料都很朴素简单，但还是透露着日系料理对“鲜”的追求，也就是“割主烹从”。

说到底，如今走入寻常百姓家的日系高汤，当年也是日本皇室专门安排“北前船”才能收集其运费昂贵的原料的，

副官和净原同时端起来汤碗。

“含小姐，按照日本的习惯，我们不会使用勺子，而是用筷子边搅拌边喝哦。”净原说着向副官展示了一下。

副官微微颔首，依照净原的动作也喝了一口。

“嗯，非常鲜美，味道的层次不复杂，但食材本味都有着清爽的穿透性，让人有直接的鲜的体验呢。”

“这也许就是烹饪的返璞归真吧，吃完饭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