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卷一（狰）聚齐（1/2）

“可是我要去战场，顾大人你要想清楚。”桑翎无奈说明了原因，“刀剑无眼，说不定哪天就殒命。”

顾征道：“殿下大可放心，我有些功夫傍身，保护自己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桑翎揉了揉眉心。

“就算你不愿意带上我，我也是要跟着的。”顾征抬头看向她，眼神坚定，“殿下不必管我，顾某不会拖累你的。”

见他如此坚持，桑翎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了。

“既然如此，顾大人就同我一起去吧。”她叹了口气。既然劝说不了他打消念头，不如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以免出什么纰漏。

“公主殿下这北行的队伍是越发壮大了啊。”沈括笑意盈盈地从门外走进来。

他朝顾征拱了拱手，颇为客气道：“大理寺少卿莅临寒舍，沈括有失远迎。”

“沈括？”顾征打量了他一番，发觉这个人自己并未见过。

“瞧我给忘了，顾大人还没见过我吧。”沈括朝他伸出手，道：“我是王府的大少爷，你也可以称呼我为王将军。”

顾征握住了他的手：“早就听闻少将军有逸群之才，今日一见，少将军果然是英姿勃发。”

“不过少将军为何称呼自己为‘沈括’呢？”

沈括轻咳一声，道：“出门在外所用的化名罢了，用习惯了忘记改口了。”

“原来如此。”这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顾征就未再多做追问。

“不过少将军此时不应该在北疆驻守吗？怎么会来到此地当山大王。”

沈括早料到他会问，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这是我埋下的一处棋子，南礼国境内还有许多这样的地方。”

此话一出，屋内的人齐齐变了脸色。

如果说南礼国四处都是他布下的精锐军队，那么必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沈括，你是从很早之前就准备造反了吗。”桑翎冷冷地看着他，“居然布下这样一张庞大细密的网，你究竟意欲何为。”

顾征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他可从未察觉过任何有关于这位少将军的蛛丝马迹。要知道作为一个大理寺的官员必定是江湖与朝堂都需要有一定的势力，但是从这两条渠道上他从来没有查到过沈括手下势力的动向。

此人果真是手段高明，外界那些赞谬他的话还是保守了些。

“天大的冤枉，殿下可别给我扣上这诛九族的帽子。”沈括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不以为意道：“做这些事只是为了支撑起这个快咽气的王朝罢了。”

“否则你以为凭那些蠢物的治理，各地居然会没有掀起一处暴乱。”他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每年各地方还能上交足额的赋税，供权贵们醉生梦死，纸醉金迷吗？”

他的话犹如当头一棒，让桑翎久久回不过神来。

无他，因为沈括说的句句在理，都是事实。而她只顾着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宫廷里活下来，从未细想过这些事情。

“公主殿下，正如同你不想让顾大人去北疆，我也不想让你去北疆。”沈括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垂眸看向躺在长椅上的两只猫儿，低声道，“我在北疆摸爬滚打那么多年，都不敢保证自己能活着从那里出来。”

“而你们又对北疆了解多少呢？贸然前去只会送命罢了。”

“你是劝我们不要去吗。”桑翎眸色沉沉道，“我还以为之前跟你说的足够清楚了。”

沈括低声笑了笑，从怀里拿出那块虎型玉佩，他手指摩挲着上面的纹理，带着些缱绻的口吻道：“公主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把这枚玉佩给你吗？”

桑翎不知道他怎么又扯到玉佩上来了，蹙眉道：“不知。”

“这枚玉佩乃是一位故人所赠，幼时它救过我许多次。”沈括再次把玉佩递给桑翎，“现在它的作用可不单单止于此，将它亮出即可调动我潜藏在各处的精锐部队。”

“所以殿下这次还不打算收下吗？”

桑翎沉默片刻，最终伸手接过了玉佩。

“你为什么会把这样重要的东西给我。”

“早不是同殿下说过吗。”沈括道，“我只是受人所托。”

他又看向顾征，微笑道：“少卿大人，我知道你与我们不同。大人的才华京中人人有目共睹，可若是到战场上去，还欠缺了点。”

顾征点点头，他确实没上过战场，并不了解其中的复杂情况。

沈括很喜欢跟识趣的人说话，他抽出桌子下的抽屉，拿出一卷捆起来的书递给顾征，道：“顾大人已经决定要去，那必然是要做出一番成就来的。这是十年以来边境所爆发的各类战役，大大小小的冲突都记载在上面。

我们这些年对周边所探查的地形地势都标注在了上面，顾大人赶去北疆的这段时间可以多多了解，也好早做准备。”

“多谢。”顾征朝他道过谢后，拆开绑在上面的绳索。粗略扫了一眼，顿时大吃一惊。

正如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