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心事重重（赵建明）（1/2）

和文娟的关系趋于正常之后，度过了平静的一月。这一月也正是“师德大讨论”活动进行到了第三个阶段——整改，我庆幸和文娟之间没出什么乱子。虽然我们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但如果把这事摊到桌面上也不是啥光彩事。如果张扬出去，肯定有损我一个人民教师的形象。万一因为这饭碗给砸了，那便是得不偿失的大事了。所以“正常”之后，我也没什么失落。这当然也在于我俩并没有失去联系，三天两头的借书还书便是慰藉。也正因为这一段时间我们彼此的刻苦攻读，我才真正读了和文娟一样多的书，而且受益匪浅。

然而，人毕竟是感情动物，常常情不自禁。随着我和文娟的进一步交往，我惊奇地发现，实际上自己已离不开她了。不消说，我和文娟的感情又在悄悄地升级了。我小心谨慎地呵护着我俩的情义，可是一不小心还是伤了文娟一次。

那是十一月六日的晚上。晚自习下课，我回到办公室，其他老师都又走了，我因看一本杂志又多呆了一会。就在我起身将要离开的时候，文娟像狐仙一样神秘地进了屋。“赵——老——师！”声音颇低。“哎哟，文娟！你可把我吓了一跳。你咋恁像《聊斋》里的狐仙？我开玩笑地说。”“狐仙？那怎么了？”文娟不解地问。我解释说：“狐仙总是来去轻盈，破窗而入。天黑来到，天亮离去。”“你又学坏！我就是狐仙，前来吃你！”文娟开玩笑地说道。“我说过，在学校我属于你，你尽可以吃！”我也开玩笑地说。

这时，文娟言归正题：“说正事，老师。我现在有好些问题解不开，需要请教你。”“你尽管说。咱俩谁跟谁呀！”说得文娟有点不好意思。文娟于是便郑重其事地说：“老师，你说我是考学好，还是就业好？”“这个问题要看你自己的实力。考学当然好，就业其实也不错。”“你总是模棱两可的。就不能说个确切的答案？”“那好，你觉得自己的学习咋样？”“不咋样。我对考学没有自信。你也知道我的语文差不多，英语还说得过去，专业也差不多，可数学太差了。数学就学不会，初中就没有学好。我看还是就业吧。”“就业就就业吧，早工作，早挣钱。一边工作，一边学习，以后想考大学还可再考。我想当年就是抱着这个思想才上师范的，后来又进修了专科、本科。其实，工作本身就跟上学差不多。没听人家说‘挣你的票子，学你的技术吗？’再说了，上了大学不还是为了就业吗！”没想到赵老师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他说的的确不无道理，毕竟是老师，见多识广。

我于是也附和道：“你讲的确实很有道理。你懂得那么多！”赵老师又谦虚起来：“哪里哪里！不过是随便说说吧。”“那我就去就业吧？”“你自己决定吧。”“你总是这样，你就不能当我一回家！”文娟娇嗔道。这时我只得说：“那中！我同意你去就业。”“那，你说，我去本地好呢，还是去南方好呢？”“这个问题各有千秋。最重要的是看企业如何。如果在我们本地一月能挣个五六百块钱，就等于在南方挣个千儿八百块钱。当然，如果是想到南方闯闯的，那只有去南方了。”文娟赞许地点点头。然后说道：“到时看事办吧。”我说：“对对！还是看事办。计划赶不上变化嘛。”

说到这儿，文娟又转移了话题：“赵老师，今天在班里，我听到个别学生在议论我们俩，我可生气。”“哦！？”我略有沉思的说，“有这种事？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反正我们也没有做什么丢人事，不就是看两本书吗？谁想看我也叫他看。”文娟脸上露出笑意：“其实我也不在意。老师，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我说：“我不知道。”文娟于是就直言不讳地说：“今天是我的生日！”“哦，祝你生日快乐！你怎么不早说，让我给你表示一下？”“没事，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文娟接着说：“可是，今天杨老师又给我来信了。”我听后便不耐烦地说道：“别再理他了！都离开这么长时间了。”文娟也说：“我不会再理他了。”

我们就这样谈了足足有二十分钟，教楼的灯也相继熄灭。那是催寝的信号，我于是便说：“咱们下去吧！我也该走了。”可是文娟却没走的意思，她用那双调皮的双眸向我瞟瞟，我不知何意。她又向我努努嘴，我方明白她的意思。然而，那时的我不知怎的已没了那种心绪，不想再跟她有丝毫的亲昵。停了一会，她的眼睛忽然凄迷，脸色也似乎变了，愤然扭头，跑下楼去。我赶忙叫了一声“文娟”，她一迟疑，看我无动于衷，又扭头跑下楼去。我一下子愣住了，我知道她伤心了。

我的心情又开始沉重起来，心事重重的，无所适从。我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我这是怎么了？其实——

我多想捧着你的脸颊，瞧着你的眸子

让时间凝滞

我多想和你徜徉在暮色里

手牵手肩并肩无所顾忌

我多想和你在一起相偎相依

体验只有两个人的天地

……

失去你的时候我心里多孤寂

没有你的日子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若是时光能够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