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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3-2 失望的转身(2/3)
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把目光转向连顾身上.
看完乐蓉表演后,连顾的眼睑一直低垂着,紧盯着手里握着的签字笔,看不出任何情绪。
而此时的乐蓉也吃力地从钢管上下来,喘着大气...
为了这次首秀,她加入了大量高难度动作,可是现场安静的氛围却让她压抑了起来。
既然没有人主动说,那不如她亲自问:
“怎么样?”
在乐蓉这一问题发出后,连顾终于抬眸直视乐蓉。
“毫无生气。”
语气苍白冷漠,黑曜石般晶莹的瞳孔里透着一抹寒意,那是充满失望的眼神...
乐蓉的心猛地被重扎了一下,彷如一瞬间掉进了谷底。
她的睫毛微微颤抖,拳头在紧紧地攥着,试图用尽全身的力气来克制住身体里那翻腾上涌的泪意,然后挺直脊背,她吃力地说着:
“你说说...”
连顾缓缓地把步子挪动到乐蓉的跟前:
“看不出愤怒,看不出蜕变,所有肢体动作都冰冷得像是一个...娃娃!”
语气漠然,但眼神却又犀利如梭,仿佛要把乐蓉整个人给看穿!
虽然方才的舞蹈融入了许多高技术含量的肢体动作,但乐蓉的表演和音乐、主题却是脱节的,没有任何情感展露,就连以前在乐蓉身上看到的自信与感染力,也荡然无存!
不知为何,她眼里那份对舞蹈热忱的光,突然消失了...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刚刚的表演完全不过关,你以前任何一支舞蹈都能吊打它!”
连顾困顿地看着乐蓉,夹带着一丝失望,也夹带着一丝揪心。
他的专注凝望让乐蓉心里的奔涌快要决堤,乐蓉急忙低垂双眸,轻声地说着:
“没有遇到问题,是我个人的原因,我会重新编舞的。”
一切回应采用逃避的模式,刺得连顾也变得难过了起来,一下冲口而出:
“不是编舞问题,是你的状态问题!!”
连顾痛心地看着乐蓉,为什么到现在这个时候,她还不把自己遇到的问题说出来?!
他双手搭着乐蓉的肩膀,关切地说着: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所以影响了表演和状态~你可以和我说,我这边会帮你的……”
此时乐蓉终于抬眸看向连顾,只见他眼底满是担心的在意……
乐蓉又被触动到了……
“乐蓉是我的团员,我的舞者……只是这样,没有其它……\"
但连顾先前的那一番话,突然间又把乐蓉给怔清醒!
她抿着嘴,阴沉着脸说道:
“没有不开心的事,就是我个人的问题……”
即便胸腔快要被委屈浸满,刺得鼻尖变得酸涩,但乐蓉并没有让任何情绪从脸上跑出,正如以前在「艺术装置」的样子,淡然到近乎平静的状态。
她不是没有感情,也不是没有伤悲,只是以前总遭受到「艺术装置」成员们的不理不睬,以及经常性处于孤军奋战的状态,那些委屈、伤心对于她来说,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久而久之,这种淡然的处理方式在乐蓉心里扎下了根,让她变得不懂怎么去表达悲伤,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不敢表达悲伤。
她不是一个顾影自怜的人,却是一个很会锁住伤悲的人。
在她心里,任何表达情绪和不安的行为,都是徒添别人的麻烦!自己算是谁?凭什么让别人去理解自己的不安与害怕。这么大的人就没必要其他人面前展露脆弱的一面。毕竟最后,所有事情也只能自己消化和解决。
特别在她听到连顾和阿硕水吧的对话后,乐蓉内心深处就筑起了铜墙铁壁,执拗地不想让连顾看到她任何的脆弱与情感。
她对于他而言,只是一名旗下的舞者而已。
但就是这般拒绝与人靠近,淡然到像从未被打击到的模样,揪得连顾心里很难受,像被无数根银针扎着,疼!
“对不起...我会调整好状态的...”
乐蓉低着头,说得很轻,眼神空洞到快没有了焦距。
又是这个样子和语调,和「彭御」三十周年晚宴一样,听不出任何生气,一切平静无澜。如果那晚她不是喝醉了,有了发泄的出口,连顾相信当晚她会一直没有朝气下去!连顾心想,倒不如现在再带她去喝一次酒。起码喝醉后的她没有任何伪装,更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眼前这个,尽管被骂但依旧隐忍不表露心里话的娃娃。
面对乐蓉偏执地逃避,连顾无可奈何。
他冷笑了一声,到最后他还是没有打开乐蓉的心房......
“如果你继续选择逃避,不去表达自己的情感,表达自己的情绪,这次的舞蹈,也没有演绎的必要了。”
连顾的眼底盈满了失望与冷漠。
“今天演练到此结束,大家都散了吧。”
连顾直直地看着乐蓉,伴随着冷然的一句「散会」,他一个人,转身离开了舞蹈室。
现场的气氛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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